5 針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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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你嘀咕啥呢,什麼無人村?”陶戚一臉驚恐,“你彆嚇唬我呀。”

顧雪今倒也沒有想那麼多,他拍了拍陶戚的肩膀安慰道:“字謎而已,我瞎扯的。”

按節目組的流程,顧雪今和陸殊要先去村裡的小學為小朋友們發文具,然後與陸殊一起為孩子們上一節課。在課程結束後,再隨節目組去一戶小朋友家裡做客,和小朋友的家人共同製作當地特色的晚餐。

下車後,顧雪今便和陶戚一起幫工作人員搬運車上的物資。

節目組的幾位場助嚇了一跳,似乎都沒想到已經是頂流的顧雪今還會幫工作人員搬東西。畢竟圈內耍大牌的藝人太多了,不要說幫忙,不鬨脾氣就不錯了。

“顧老師,我們來就行,您快去休息吧。”節目組的編導小心翼翼地說,“小心弄臟您衣服。”

顧雪今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襯衣,說道:“沒事,同款我帶了三件,不怕臟。”

顧雪今身材纖瘦,但手臂線條很好看。他一直在健身,雖然看起來很薄,但搬起東西毫不費勁。

陽光下,他皮膚雪白,側顏的骨相更是一等一的精致,整張臉都充滿靈氣。

編導悄聲對副編導說:“之前就聽說,顧老師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今天一見,他確實屬於什麼都不乾靠臉就能吸粉那一類。”

副編導點點頭,說道:“而且沒什麼明星架子,網上還說他脾氣暴躁,這不挺好的嗎?”

“哎,這種事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過,他和陸影帝關係不好,這是公認的。”編導說,“今兒似乎是他倆的綜藝首秀,也不知道他倆會不會有摩擦……”

副導輕笑:“沒事兒,都上節目了,裝也得裝一下吧。”

談話間,陸殊的保姆車也到了。

顧雪今聞到了淡淡的苦木香,便知道陸殊來了。

見陸殊挽起襯衣袖口,也在幫忙搬東西,顧雪今立馬加快了自己的搬運速度,並將搬好的箱子放在了教室的門口。

陸殊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將自己搬的箱子放在了顧雪今的箱子旁邊。

不一會兒,兩個人搬過去的箱子就在教室門前堆起來了,整整齊齊的兩排箱子就仿佛兩個選手的賽場,路過的黑狗都停下來看了好幾眼。

好啊,卷起來了。

兩人完全沒有交流,顧雪今一分鐘都沒有休息,一直在悶頭搬箱子。

在搬最後一個箱子時,顧雪今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連人帶箱子來個平底摔,卻突然被人拎著後頸的衣領,拉起來了。

顧雪今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陸殊那張死人臉。

陸殊將他拽回原地,離這麼近,顧雪今又聞到了陸殊身上淡淡的苦木味。

不知為何,這香味對他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每次聞到,他都會覺得很好聞,還會想到那天在陸殊懷裡煉炁時舒服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香水啊,怎麼這麼好聞?

好香哦,好想和他煉炁。

顧雪今一怔,及時遏製了自己這種危險的想法,並在內心狠狠譴責了自己——

顧雪今啊顧雪今,他有那麼香嗎,你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出息!

下一秒,卻看到陸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低聲道:“小心點,彆摔我身上。”

顧雪今維持著雲淡風輕的表情,優雅地整理衣物:“你放心,我摔狗身上,都不會摔你身上。”

編導:……

副編導招呼攝像:“這段記得剪了,不能播!”

月亮小學是唐家村裡唯一的小學,學校隻有一間教室,孩子們平時學習和吃飯都在這個小平房。

教室裡的孩子,小一點的隻有六歲,大一點已經十三四歲了。因為學校裡隻有一個老師,無論他們多大,接受的都是無差彆的教育課程。

此時,孩子們好奇地看著兩位陌生來客,但並不敢湊上前說話。

顧雪今坐在教室的椅子上,看向最小的那個一直盯著粉紅筆袋看的男孩子,說道:“吳小帥,你喜歡這個顏色嗎?”

那男孩子搖了搖頭,似乎有些詫異這位陌生哥哥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男孩小聲說:“我喜歡旁邊那個藍色的。”

顧雪今便遞給了他一個藍色的奧特曼筆袋,說道:“那給你這個。”

見同伴獲得了想要的文具,其他小朋友也大著膽子走上前去顧雪今那裡領文具。

顧雪今趁機給每一個小朋友發了一個筆袋和一個電話手表,又坐下來教他們怎麼用電話手表和遠在他鄉的家人通電話。

他在圈子裡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個冷美人,平日裡對著資本方都不會曲意迎合。但他對著小朋友們卻出奇的有耐心,一直彎著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和孩子們聊天,沒一會兒,就和小朋友們混熟了。

陸殊依然沒什麼話,但他似乎覺得顧雪今會哄小朋友很稀奇,在一旁默默看了許久。

“顧老師提前記了小朋友的名字,還挺有心。”葉助理水遞給陸殊,“陸哥,你竟然也會和幾個箱子較勁。”

“不。”陸殊淡淡道,“每次看顧雪今這麼驕傲,我都想看他求饒。”

葉助理一怔,心道那確實不是和箱子較勁,是和顧老師較勁。

陸殊粉絲常說,陸殊是娛樂圈唯一真do,是全娛樂圈唯一的主人。

不得不說,粉絲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說話間,顧雪今從陸殊身旁擦身而過,坐到了教室的角落,開始用筆記本調試上課要用的t。

節目組為他安排的是語文課,雖然並不擅長語文,但顧雪今還是認真準備了好幾天,t也是自己一張張認真做的。

他檢查著t,再回神時,陸殊也在他身邊打開了筆記本。

顧雪今往左邊挪了挪,指了指課桌的分界線說:“不許越線。”

陸殊瞥了他一眼,將沒喝完的礦泉水放在了分界線上,算是附議。

兩人都穿著白襯衣,這樣並排坐著,若不是氣氛微妙,倒真像是一起上課的普通同學。

其實兩家公司運營並沒有什麼衝突,隻是各自粉絲基數都很大,因而常有衝突,甚至經常需要控場。

葉助理看向兩位藝人的背影,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有趣,便隨手打開殊雪c這個小眾超話逛了起來。

超話主持人:入教吧,子民們!當你剪了一百個物料才拚出了一塊糖,你就能明白玻璃渣裡找糖的奧義是珍惜!不過,光明即將籠罩我們,等《狹路》上映了,我們就有高達兩個小時的可處理素材——

牛逼:但那倆小時電影也不一定都是糖啊,萬一都是刀呢?qaq

傲嬌才是真絕色:新到的銅仁文,純欲傲嬌男大x禁欲冰山do 鏈接在此!

小露珠:沒關係,北極冷圈沒有糖,我們就自己創造糖!這是老娘從六個頒獎典禮找出來的陳年舊糖。看這幾個圖,陸哥一直在看雪今的背影,他看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葉助理翻了翻這幾張圖,“嘖”了一聲,隨手點了個讚。

等他再抬頭,陸殊正好又在看講台上的顧雪今。

顧雪今手握著粉筆板書詩詞,身上那種清純又靈動的書卷氣在此時更濃。

“今天給同學們帶來了一些描寫風景的詩句。”顧雪今說,“第一句是,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顧雪今念詩的聲音很溫柔,有那麼一瞬間,葉助理心道顧雪今若是不做演員,或許真的可以做一位出色的老師。

葉助理正感慨著顧雪今氣質真好,卻不小心瞥到了陸殊剛剛在紙上寫下的字跡——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陸殊的筆鋒很利,他似乎隻是因為無聊隨便寫下了詩詞的下一句。

可講台上是一位真正的江南美人,他露出的手腕也是雪白的。

葉助理微微怔了怔,突然間也有點嗑到了。

待太陽金色的餘暉灑滿了大地,附近的農田被金輝籠罩,小朋友們才戀戀不舍的結束了今天的支教課程,來到了院子裡玩皮球。

副導看著方才的課程回放,說道:“現在娛樂圈的頂流,都這麼全能嗎?”

“是啊,他倆講的有點太好了,不敢相信啊。”導演感慨道,“早就聽說陸老師是高材生了,但是顧老師的學曆瓜就多了……從初中沒畢業到985高材生,還有說他是舞蹈生的,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哈哈,顧老師的瓜太多了,真真假假的,圈內人都分不清楚。”副導輕笑道,“不過,就我看,顧老師肯定也是高材生,就是不屑於回應罷了。”

陸殊站在院子邊上看著小朋友們和顧雪今拍皮球,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很放鬆。

沒一會兒,顧雪今玩累了,站到了陸殊身邊休息。

他撕開一個棒棒糖的包裝紙,將淡藍色的棒棒糖塞進嘴裡,歪頭看向了陸殊:“你上大學時,是學物理的嗎?”

“不。”陸殊說,“和你一樣,我是學數學的。”

顧雪今和陸殊對視了幾秒,倒也沒想到兩人還有這樣的共同點。

“剛剛課講得不錯。”陸殊說道,“看得出來,顧老師很認真的準備了。”

習慣了狗裡狗氣的陸殊,顧雪今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下一秒,陸殊似笑非笑道:“但沒我的物理課精彩。”

……果然是狗東西。

顧雪今無語住了,轉身不再理陸殊,自己去學校外的院子洗手。

村子裡人不多,離開了喧鬨的孩子們,四周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水池的水龍頭已經老化了,顧雪今擰了好幾下才關上吱吱嘎嘎的水龍頭。

他正欲轉身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洗漱台裡不知何時多了兩個淤泥腳印——

那腳印偏瘦,卻是成年男性腳掌的大小。

腳印很快就被水流衝刷殆儘,仿佛隻是他方才漏看了這洗漱池裡的汙漬而已。方才剛被關上的水龍頭突然自己打開,放出來的是深褐色的鐵水。

顧雪今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快步跑回院落,節目組正和孩子們道彆,並進入了今日最後一個環節的拍攝。

“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去班裡孩子家吃飯,然後帶大家看看我們村子的古建築物。”村長和藹道,“現在村裡的老房子大部分都被拆了,但莉莉家這邊的幾座房屋是改良過的土掌房,既村裡保留了一些傳統特色,又讓大家住的安心。”

土掌房是彝族先祖的房屋,幾百年前,他們以石為基,用土砌牆,經過風吹日曬,便形成了房屋。

“其實隔壁村的土掌房要更加壯觀,他們村子就在翠山上,這些年也沒參與現代化建設,家家戶戶都是土掌房。可惜,他們村這兩年怪事頻出,也不太願意讓外人進村拍攝了。”

“怪事?”陶戚好奇道,“什麼怪事?”

“那村子死了好幾個外地人了,死的都很慘,有的半年後才找到屍體。總之,那村子現在蹊蹺的很。”村長小聲道,“傳說這村子從古時候就被厲鬼詛咒了,總之,很不吉利。”

顧雪今被村長的話嚇了一跳,他是不信什麼鄉村傳說的,但村長說起這事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的一道涼意——

演員對於視線都很敏感,顧雪今猛然回頭,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陶戚順著顧雪今視線看過去,好奇道:“寶,看啥呢?”

顧雪今凝視右後方空地許久,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雖然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往陸殊身旁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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