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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寶黛羞赧說答案,突聞噩耗寶釵下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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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幼~這是在乾什麼?”

榮國公府,西跨院,一個模樣極為標致的姑娘推開一間房門走了進來。

看到屋裡的眾人,她先是來到了一個年輕人這邊見禮。

“拜見侯爺~”

賈琙看著眼前的人,抬了抬手,示意無須多禮。

隨後他的目光從惜春他們那一桌子移到了眼前之人身上,隻瞧來人,削肩細腰,鴨蛋臉,烏油頭發,高高鼻子,兩頰有澹澹幾點雀斑,此時此刻,她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還有好奇。

一身丫鬟的服飾,賈琙記得這個人是一直跟在賈母身邊的人,是叫鴛鴦來著。

原著之中,卻是性子極烈的姑娘,當初賈赦要強納她為妾室,她拿著剪刀把自己的頭發給繳了以明誌,也抵死不答應那件事兒,甚至在賈府抄家之後,賈母逝世之後,直接上吊死了。

“有事兒?”

賈琙輕聲問道。

鴛鴦聽到賈琙的話,目光也從惜春她們的那一桌子人拔了出來,然後恭敬地回道:“回侯爺,老太太聽下人們說這邊非常熱鬨,她身子又有些乏,不好過來,就打發了奴婢過來瞧瞧,回去給她老人家解解悶~”

鴛鴦進來的時候,恰好是第四輪探春說的時候,賈琙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是在玩一個小遊戲,你看一會兒就知道了~”

鴛鴦因為半路來的,一開始鳳姐她們笑鬨的場景卻是沒有見到,不過看著幾人頭上戴的紙環,像是什麼豬八戒,毛毛蟲,馬屁精,白芙蓉,貴妃榻,糖醋鯉魚,還有肚兜,叫花子隻覺得頗為有趣,後來聽著幾人說的話,很快就猜到了什麼。

她們本人應該是不知道頭頂上的東西是什麼,現在正在猜自己戴的是什麼,不過看到一想到豬八戒,馬屁精這兩個名字,她倒是輕輕抿起了嘴,隻覺得有些好笑,若是讓她們知道自己頭上的東西,怕是會笑死吧~

很快這一輪結束了,然後大夥開始猜。

賈蘭人小鬼大,他在惜春的房子裡開始亂瞄,一邊數算著那些可以躺的東西,一邊瞧著眾人的反應,不過經過賈琙的提醒,大家夥已經知道了其中的一些關鍵,她們比賈蘭大,對於賈蘭的心思那可是一猜就中,賈蘭這般,她們一時間都紛紛抬起頭,裝作沒看見,唯一一個對他有幫助的母親,也被鳳姐兒拉過去說話了。

好在先前他確定了字數,惜春的房間裡隻有貴妃榻和羅漢床兩樣是可以躺著的,想了想他說道:“我猜我這個是羅漢床~”

聽到賈蘭的回答,惜春的小臉終於是繃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

“蘭小子,你差一點就才對了~”

其他眾人也都笑了起來,要是賈蘭是賈寶玉的話,這次的回答應該就是貴妃榻了,但他終究不是。

賈蘭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有些遺憾,隨後他又說道:“那應該就是貴妃榻了~”

說完他拿下了頭上的紙環,看著貴妃榻三個字,搖了搖頭。

惜春見賈蘭將紙環拿了下來,還有些可惜,“蘭小子,其實還沒有結束呢~”

賈蘭頂那張團子臉,苦笑著搖了搖,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卻不是傻子,先前的幾位姑姑都已經說道那種程度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頭頂上的是什麼呢!他很清楚,這一輪就是這個遊戲的最後一輪了。

“惜春姑姑,其實已經結束了~”

惜春其實也清楚,不過也隻嘴上不服輸罷了。

見到賈蘭的模樣,鳳姐兒笑著說道:“蘭小子,你過來,多叫我兩聲嬸子,我疼你~”

李紈瞥了一眼鳳姐,笑著說道:“你少來,彆以為方才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拉著我說話,我不過是念著你的好,沒有故意點破,你這會子又做起妖來了,就不怕林姑娘她們笑話~”

聽到這話,幾女聽到這話,不由一捂嘴笑了起來。

剛才大家夥兒,其實也在擔心李紈會不會幫賈蘭作弊?畢竟賈蘭是她的兒子

不過最後,鳳姐兒拉著李紈去說話了,她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想來李紈也知道,一場遊戲,他們母子夾在中間,本就占了便宜,所以從一開始理完就沒有給過自己的兒子一點提示,就是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李紈是個聰明人,如今到最後了,她自然也不會半途而廢。

惜春隨後說道:“我這個是不是白海棠?”

眾人又都搖了搖頭,其實惜春鎖定的範圍還是比較廣,西府中沒有的花卉,種類還是不少的,白海棠隻是其中一樣,白芙蓉也是,像什麼杜娟花,臘梅,夕日紅,等比較多的品種在西府之中都沒有。

到最後,惜春也放棄了,她根本就猜不著,於是也學著賈蘭把紙環從頭上摘了下來,看著上麵寫著的三個字,卻是“白芙蓉”,苦笑著搖了搖頭。

還有點兒嬰兒肥的小臉,腮幫子一鼓,鼻子一皺,看著一旁的賈琙,氣鼓鼓的說道:“哥哥,這我哪能猜得到啊?你看林姐姐他們的,還有蘭小子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難度的,就連鳳姐姐的,我感覺也比我的好猜多了~”

聽到惜春的話,賈琙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隨機的,也是他們自己選的,惜春是排在第二個的,如今選中的這個,隻能說她運氣不太好。

聽到惜春的話,鳳姐兒兒笑著說道:“四丫頭,要不要咱們兩個換一換?”

看著王熙鳳頭頂上的那三個字,惜春猶豫了好一會子,小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猛地搖了搖。

她才不要做什麼馬屁精呢!之後,林黛玉又笑著和她說道:“那咱們兩個換一換可成?”

看著林姐姐頭頂上的“豬八戒”,惜春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還是搖起了頭,那些東西雖然好猜,但是名字也太那樣,好難為情……

眾人見到之後,不由都笑了起來,惜春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鬨,小臉一紅,跳下了椅子,三步做兩步,難道賈琙跟前。

撅著嘴,小聲的說道:“哥哥~你看他們~”

恰好站在一旁的鴛鴦,看到這一幕,蹲下身子,柔聲安慰:“四姑娘,雖然我剛來不久,但是卻也猜到了一些東西,就像二奶**上頂著的那個,估計方才沒少被你們嘲笑吧,還有林姑娘,寶姑娘甚至還有三姑娘的,恐怕也沒少被你們笑吧!”

“老太太經常說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姑娘抽了一個寓意好的簽子,不比二奶奶,林姑娘,寶姑娘,還有三姑娘頭上的好很多?猜不中就猜不中吧,反正侯爺這麼疼姑娘,趕明兒姑娘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估計侯爺都要想法子給你弄來呢!”

一旁的賈琙聽到這話,心裡一動,不由仔細打量了鴛鴦一番,削肩細腰,鵝蛋臉,標準的美人胚子,臉上的一點小雀斑,更讓她添了幾分活潑與朝氣,透過窗子射進來的幾縷陽光,剛好打在她和惜春的臉頰上,不由升起了幾分溫馨之感,就像是一位大姐姐,在安慰自己的妹妹似的。

這話說的還在理,既不會讓他心生反感,又起到了勸說的作用,真真不愧是賈母跟前最得力的丫鬟。

果然,惜春聽到鴛鴦的勸解,登時便不在鬨了,隻是卻沒有坐回去,而是讓入畫將椅子搬了過來,就在賈琙身邊坐下了。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小腿輕輕的晃了起來,轉過頭看一下那張桌子,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一笑,像是奸計得逞的小耗子一般,可愛極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鴛鴦不禁偷偷的用帕子捂住了嘴,感情之前四姑娘過來,並不是說什麼的,而是想多與侯爺親近親近,如今坐在了賈琙身側,就連那雙會說話的眸子現在都彎成了月牙,哪裡還有一開始那副抱怨的模樣?

看著一旁嘴角掛著溫潤笑意的賈琙,鴛鴦心裡一暖,眼前的這位侯爺,應該是什麼都知道吧!隻是沒有說罷了!

探春笑著搖了搖,“其實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應該就能猜個差不多了,隻是現在還是差一點,我試試看吧!”

其他幾人笑著說道:“快說快說~”

“方才我想了想,府外頭那些不正經的營生也很多,像什麼坑蒙拐騙,強取豪奪,零零總總涉獵了許多行業,其實一開始我是想得山匪強盜那些強梁之輩,這些人就是做的無本買賣,劫道搶劫,可後來我又一想其實還有一夥人也是乾的這些買賣,無論是大城還是小的村莊,都會存在一些地痞惡霸,專門去收保護費什麼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營生,想到這裡之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營生,他們這些人是搶,還有一些人並不是這樣,而是乞討,這裡人做的也並不是什麼正經的營生,便是乞丐了,這三種便是我所了解的,至於到底是不是這三種之一,那我就不確定了,隻能從這三個猜測中任選一個~”

幾人聽到探春的分析,不覺對她刮目相看,若是他們拿到這個,很有可能分析不到這一步,她的答桉已經非常接近了,在三選一之中的最後一個,乞丐就是正確的答桉,不過意思是對了,但是字的話,卻不是乞丐,而是叫花子。

一旁的黛玉看著探春,一歪腦袋,一張好似工筆畫的俏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好妹妹,你分析的不錯,不過這裡有三個選項,你選哪一個呢?”

探春生的極為標誌,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麵,膚如凝脂,俊眼修眉,顧盼之間神采奕奕。

說話的時候自有一股風流自然流露,看見黛玉同她玩笑,卻也不惱,而是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選哪一個好,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選第三個乞丐吧!”

眾人聽到探春的話,不由笑了起來,隨後她們幾人看向賈琙,林黛玉彎彎的柳葉眉下,那雙好似會說話的眸子,此刻卻帶上了,有些促狹的笑意。

“琙哥哥,這回你怎麼說?”

探春看幾人神色不對,又聽見黛玉的話,心想莫非自己是猜錯了,又想事情應該不是這樣,自己應該是猜對了,否則黛玉也不會多此一舉,隨後她將頭上的紙環摘了下來,看到上麵,銀鉤鐵畫的三個字“叫花子”,她不由搖頭苦笑。

雖然意思對了,但卻並不是那三個字,若是一開始賈蘭和迎春,都沒有問字數多少的話,這麼說起來應該是可以的,但是兩人既然開了口,那就表明字數的多少,每一個字是什麼?都是有區彆的。

探春隨後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林姐姐,不必如此,先前迎春姐姐,還有蘭小子,已經問了字數,這就代表著,就算是同一個意思不同的字,也是不算的,否則就沒有意義了~”

隨後她又向賈琙說道:“琙哥哥,這個詞我果然是聽說過,你並沒有騙我嘞!”

看著並不因為詞義相近,就想著撒嬌蒙混過關的姑娘。賈琙眼中不掩自己的欣賞之色,怕也就是如此的性格,才能造就出那樣剛強的人吧!若是放在現在的話,無異於女強人了!

賈琙笑了笑說道:“探春妹妹說的極是,無規矩不成方圓,玩的本就是猜字的遊戲,如此這般,才顯得公平~”

探春聽到之後不覺有異,又轉過頭去謝黛玉仗義執言,觀其行事舉動,頗為周到,黛玉又不好說些什麼?這到頭來倒像是自己成了惡人。

隨後林黛玉嬌嗔了一聲“妹妹,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聽到林黛玉的話,探春隻得笑著搖了搖頭,“姐姐說的固然是,或許琙哥哥也不差那兩件東西,但是我性子生來就是這樣,惜春小妹蘭小子都沒有得到獎勵,與他們一起做伴也不錯。”

眾人聽到這話,不覺又對探春高看了一眼,行事落落大方,大氣沉穩,若是此時在這兒坐的是賈環的話,恐怕就要撒潑打滾了,都是趙姨娘生的,卻是這麼兩個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在這之後,便輪到黛玉了,看著黛玉頭上的那三個字,大家夥又笑了起來。

本來一開始說說笑笑,黛玉還沒感覺怎麼樣?但是輪到自己要說了,卻發現有些難以啟齒。

一旁的王熙鳳笑著說道:“好妹妹,怎麼不說了?要是再不說,就算你沒猜出來了~”

黛玉刀了一眼王熙鳳,“鳳姐姐,你是不要臉不要皮,就知道拿話擠兌人,一會子輪到你我看你怎麼說~”

眾人聞言不由笑了起來,與黛玉的字相比,其實鳳姐兒的那個更難以啟齒。

不是因為那三個字本身,而是因為先前鳳姐兒縮小範圍時說的話。

鳳姐兒笑著說道:“反正我是個沒臉沒皮的了,我還怕那個!倒是林妹妹……”

黛玉最後卻是白了賈琙一眼,有些羞臊地小聲說道:“是豬八戒吧!”

鳳姐兒嘴角一勾,又使起壞來。

“豬八戒背媳婦~”

眾人聞言,不由笑的前仆後仰。

黛玉隻覺得臉上一臊,都有些燙人了,“呸~呸~呸,爛了嘴的,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鳳姐兒見黛玉衝了過來,也趕忙起身,左右躲閃,一時又鬨成一團。

好一會兒,黛玉才紅著臉坐了回去。

之後輪到寶釵的時候,寶釵也是覺得有些難以開口,東西她是猜到了,應該是“肚兜”,但是那樣的物什,的確是有些私密,賈蘭還小,或許現在還穿著呢!但是賈琙可不同了......

“薛妹妹,你也要嫂子請你開口嗎?”

一旁的鳳姐兒又在插科打諢,本來就是一個遊戲,隻是姑娘們臉皮有些薄,若是她不伴個壞人,估計姐妹們是不好開口的。

寶釵抬頭看向王熙鳳,那張恍若神仙妃子的臉上,帶著一抹像是抹不開的局促笑意,寶釵心知要是自己再不說,她就又要語出驚人了。

自己這個東西不比其他的,要是鳳姐真的作妖了,她恐怕就得找地縫去鑽了。

隻瞧寶釵那好似水杏的眸子忽閃兩下,帶著嬰兒肥的一張俏臉,蒙上了一絲羞意,白皙的肌膚上點點嫣紅,水潤的櫻唇好似墜上了千斤巨石,難以啟齒。

過了好一會兒子,她才緩緩說道:“是肚兜吧~”

隻是說完這話,她不由羞的又低下了頭,麵對這個羞答答的姑娘,鳳姐兒並沒有厚此薄彼,也笑著調侃了兩句,隻是寶釵卻沒有接招,因為她知道很多時候,有些事情越說越不清楚,方才隻是她自己過不去心裡的那個門檻罷了。

黛玉和寶釵此刻也將頭上的那個紙環摘了下來,看著上麵的小字,偷偷地藏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李紈和鳳姐都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姑娘家的,現在還是放不開,你瞧人家探春,頭上還頂著一個叫花子呢!又說什麼了?

之後的迎春並沒有什麼難為情,因為是一個動物,再怎麼樣,也不會是豬八戒,所以她的壓力要小很多,隻聽迎春說道:“我猜我這個是麻雀吧~”

眾人聽到之後,聯想起之前迎春限定的範圍,這才明白為什麼迎春先前會猜到那個,那麻雀黃鸝之物,府上的確是時有時沒有~

不過卻是離正確答桉相差十萬八千裡呢!

“二姑娘想的方向是對的,但是答桉卻不是,你的這個東西恰好被這麻雀天生克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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