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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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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杏初順著匿名信的線索查探,卻不想落入了彆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她被引至一處宴會場合,剛踏入,四周便傳來了陣陣哄笑。

“喲,這不是江家那個自以為是的主母紀杏初嘛,還真敢來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她環顧四周,發現都是那些平日裡與江家不對付或嫉妒江家的人。

又有個男子接著開口:“哼,紀杏初,你之前不過是運氣好扳倒了些人罷了,真以為自己能有多大能耐呢,一個外姓女子,賴在江家,還妄圖掌控一切,也不嫌丟人。”

周圍人紛紛附和,笑聲愈發刺耳。

“就是啊,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哄得江家人團團轉呢。”

“估計江家早晚都得毀在她手裡,還在這兒逞強呢。”

紀杏初氣得臉色發白,她剛想反駁,卻被一個人故意撞了一下肩膀,那人還故意大聲嚷嚷:“呦,走路不長眼啊,這江家主母就是沒規矩啊。”

緊接著,有人端著酒水故意走到她麵前,假裝腳下一滑,酒水全潑在了紀杏初的裙擺上,狼狽至極。

“哎呀,真是抱歉呀,我這手太滑了呢,紀夫人可彆往心裡去呀。”那人嘴上說著抱歉,心裡卻滿是嘲諷。

紀杏初指甲都陷進了掌心,可那些人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地貶低著她。

之前被紀杏初打壓過的蘇慕也走了過來,他滿臉得意,冷笑道:“紀杏初,你也有今天啊,曾經那般囂張,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哈哈哈,我看你呀,就是江家的災星,早點滾出江家才是正事兒呢。”

她抬眸,眼中滿是恨意,冷冷地看著蘇慕說:“蘇慕,你彆太得意,今日你這般羞辱我,我記下了,遲早會討回來的。”

他卻不屑地擺擺手:“就憑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現在啊,你就乖乖受著吧,哈哈哈!”

紀杏初被眾人圍在中間肆意嘲諷羞辱時,那宴會的主人終於露麵了。此人乃是城中有名的富貴王老爺,平日裡瞧著江家不順眼,總想找機會打壓一番。

王老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假笑對著她說:“紀夫人啊,今日這宴會本是大家圖個樂子的地方,你這般出現,倒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了呀。”

她強壓著怒火,語氣有些憤怒說道:“王老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不過是應邀前來,卻不知為何遭此等對待,您作為主人,難道不該主持公道嗎?”

王老爺卻哈哈大笑起來:“公道?紀夫人,在場的各位可都是有目共睹,是你自己行事不妥,惹得眾人不快呀,我還沒說你攪了宴會的興致呢。”

眾人一聽,更是哄笑起來,那笑聲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紮進她的心裡。

有個潑辣的婦人,她扯著嗓子喊:“紀杏初,你之前不少挺能耐嘛,幫著江家搶了我們家好幾樁生意呢,我看你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今天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說著,那婦人竟上前拉扯紀杏初的衣袖,她用力掙脫,卻被那婦人順勢一推,差點摔倒在地。

“呦,還敢躲呢,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呀,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兒,還裝出一副委屈樣兒。”那婦人卻不依不撓地叫嚷著。

她站穩身子,怒視著婦人:“我紀杏初行得正坐得直,江家的生意那都是憑本事得來的,哪像你們,隻會在這兒耍些下三濫的手段。”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指責起她來。

“哼,還說自己行得正,看看你現在這狼狽樣兒,就是個笑話。”

“就是,江家有你這樣的主母,怕是離衰敗不遠咯。”

紀杏初看著這些顛倒黑白的人,心中滿是惡心,現在若是露了怯,那隻會讓那些人更加變本加厲。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人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過來,路過紀杏初身邊時,腳下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整盤糕點朝著紀杏初就飛了過來,瞬間,紀杏初的頭發、臉上都沾上了糕點的殘渣,那樣子彆提多狼狽了。

“哎呀,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故意的呀。”那丫鬟嘴上說著,而心裡老得意了。

紀杏初閉上眼歎了口氣,她明白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而自己此刻孤立無援,隻能先忍下這口氣。

可那些人見她如此狼狽,嘲諷得越發厲害,有人甚至開始往地上吐口水,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仿佛紀杏初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而在這宴會的角落裡,有個神秘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這出戲正是他想看到的,他在等待著,等待紀杏初徹底崩潰的那一刻,好去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紀杏初攥緊了拳頭,很是氣憤,她心裡清楚等離開這兒,定要將這些人一個一個收拾乾淨,絕不能讓他們再如此張狂。

那嘲諷的聲依舊在宴會上空回蕩,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個小廝,手裡拿著一幅畫,當眾就展開了。

畫上畫的竟是紀杏初的模樣,可那姿態被畫得極為輕佻、不堪,旁邊還配著些詆毀她品行的文字,寫著什麼“靠著諂媚手段攀附江家”之類的汙言穢語。

小廝故意大聲念著那些文字,邊念還邊擠眉弄眼地看著紀杏初:“喲,紀夫人,您瞧瞧這畫得像不像您呀,這外麵可都傳開了呢,說您呀,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呢。”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有人甚至湊上前去,假裝仔細端詳那畫,嘴裡還嘖嘖有聲:“哎呀,畫得還挺傳神呢,看來這紀杏初平日裡就是這麼一副勾引人的模樣啊。”

紀杏初氣得渾身發抖,她衝過去想奪下那畫毀掉,可那小廝靈活一閃,躲到了旁人後麵,還嬉皮笑臉地說:“紀夫人,您這是做賊心虛了呀,這畫又不是我畫的,不過是讓大家都看看真相罷了。”

緊接著又有個書生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搖頭晃腦地說:“紀夫人,所謂相由心生,您這如今落得這般被眾人詬病的地步,可得好好反思反思自身呀,莫要再執迷不悟,繼續給江家抹黑了。”

紀杏初霸氣回懟:“你這滿口胡言的酸書生,我紀杏初一心為江家,問心無愧,你們這般惡意中傷,就不怕遭報應嗎?”

那書生卻不以為然,反而嗤笑一聲:“報應?哼,那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行事張揚,惹人厭煩呢,這就是眾人對你的評價,你再狡辯也無用呀。”

這時,更過分的是,有人竟往紀杏初腳下扔了些爛菜葉和臭雞蛋,那刺鼻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就該讓這等不知好歹的女人嘗嘗這滋味,讓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紀杏初躲避不及,被濺了一身。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江家的幾個下人趕了過來,他們看到紀杏初這般狼狽受辱的模樣,都氣憤不已,想要衝進去護住紀杏初。

可那些守在門口的人卻故意阻攔,嘴裡還罵著:“你們江家的人還想在這兒撒野不成,今天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得罪大家的下場!”

江家下人一邊奮力抗爭,一邊大喊著:“夫人,您彆怕,我們來救您了!”

紀杏初看著自家下人被為難,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儘快脫身,不能再讓江家的人也跟著陷入這羞辱之中了。

可那些圍在她身邊的人,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還在不停地說著難聽的話,變著法兒地繼續嘲諷貶低她,仿佛要將她徹底踩到塵埃裡才肯罷休。

然而,那些人見江家下人趕來,不僅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有個平日裡就嫉妒紀杏初的女子,竟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朝著紀杏初的裙擺就剪了下去,嘴裡還惡狠狠地說著:“哼,你不是最愛打扮得花枝招展來顯擺嗎?我今兒就讓你這衣裳也破破爛爛的,看你還怎麼得意。”

隨著“哢嚓哢嚓”幾聲,紀杏初的裙擺被剪得七零八落,露出了裡麵的襯裙,她又羞又氣,趕忙用手去遮擋,可那女子卻越發張狂,一把推開她的手,還故意大聲嚷嚷:“喲,這會兒知道害羞啦,你做那些不要臉的事兒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臊呀。”

周圍人見狀,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接著,又有人提議要把紀杏初趕到外麵的院子裡去,讓路過的所有人都看看她這副狼狽模樣。眾人一擁而上,推搡著紀杏初就往外走,她一個弱女子哪敵得過這麼多人,一路踉蹌著被趕到了院子當中。

院子裡還有不少其他賓客在閒逛,看到紀杏初這般模樣,也都指指點點起來。

“這就是江家那個主母啊,怎麼弄成這樣了,看來是做了不少壞事呢。”

“嘖嘖,果然是徒有其表,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紀杏初想要辯解,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無助地站在那兒。

更可氣的是,之前那個王老爺竟讓人搬來一個木盆,裡麵裝滿了臟水,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紀夫人,你這渾身臟兮兮的,我呀,好心給你準備了這水,你就好好洗洗吧,省得臟了我這院子。”

說著,幾個人就上前,不由分說地把紀杏初往木盆那兒拽,就要把她往臟水裡按。紀杏初拚命掙紮,可那些人力氣極大,眼看著她的頭就要被按進那散發著惡臭的臟水裡了。

就在這時,江家的管家終於帶著更多的人手趕到了,費了好大勁兒才把紀杏初從那些人手裡解救出來。

紀杏初頭發淩亂,衣裳破敗,臉上滿是淚痕和汙漬,她看著周圍那些依舊滿臉嘲諷的人,恨意在心底瘋狂滋長。此仇不報非君子,定要讓這些人付出慘痛到極致的代價,要讓他們也嘗嘗被踐踏尊嚴、受儘屈辱的滋味。

可那些人見江家來了這麼多人,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還在遠處叫囂著:“哼,紀杏初,你就等著吧,以後有你好受的,咱們走著瞧。”

紀杏初在管家的攙扶下,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轉身離開。

紀杏初回到江家後,顧不上休息,立刻將自己關在房中,開始細細梳理今日發生之事的頭緒。

這一切定然是背後有人蓄意謀劃,想要借此毀掉她和江家的名聲,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

經過幾日的暗中查探,紀杏初終於摸清了背後主謀的身份,正是那一直與江家在生意場上有諸多糾葛的李家。那李家嫉妒江家日益興旺,便想出這等下作手段,買通了宴會上的諸多賓客來羞辱她。

摸清情況後,紀杏初不動聲色,一邊讓管家繼續收集證據,一邊暗中聯絡江家在各地的人脈與生意夥伴。待一切準備妥當,她開始了反擊。

紀杏初先是派人將那日宴會上眾人惡意中傷她的證據散播了出去,那些畫、那些詆毀的話語以及他們強行羞辱她的場景,被一一揭露在眾人眼前,讓大家看清了那些人的醜惡嘴臉。

城中百姓紛紛指責那些參與其中的人,原本還洋洋得意的他們瞬間陷入了輿論的漩渦,名聲掃地。

而對於李家,她更是毫不留情。她聯合江家的生意夥伴,在生意場上對李家進行全麵打壓,截斷他們的供貨渠道,搶走他們原本談好的訂單,讓李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資金鏈也幾近斷裂。

曾經在宴會上對紀杏初最是張狂的那幾個人,也都各自遭到了報應。那個剪她裙擺的女子,出門便遭人唾棄,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最後連門都不敢出了;

那出餿主意要把她按進臟水的王老爺,被人舉報暗中做的諸多不法勾當,官府派人來查,抄了他的家,他也淪為了階下囚。

至於那李家的家主,本想再做掙紮,卻被紀杏初拿著確鑿的證據告到了官府,官府依法嚴懲,判了他重刑,李家自此一蹶不振,再也沒了往日的威風。

紀杏初站在江家的庭院中,看著如今的局麵,心中滿是暢快。曾經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都加倍奉還了回去。

而那些曾經妄圖看她笑話、將她踩在腳下的人,如今都隻能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後悔當初招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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