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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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杏初本以為江家在經曆了諸多風雨後,能一直安穩順遂下去,卻不想新的麻煩又找上門來。

這日,江家接到了一份請柬,乃是城中蘇家發來的。蘇家近年來努力漸長,家主蘇慕更是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人,一直視江家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著法子要打壓江家,好讓蘇家成為這城中的頭號。

江臨帶著紀杏初一同前往赴宴,本想著隻是尋常的應酬,可一到蘇家府邸,她便察覺到了異樣的氛圍。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裡,大多帶著幾分嘲諷,紀杏初心中雖有不悅,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儀態。

進入宴會正廳後,蘇慕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紀杏初,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呦,這不是江家那位紀夫人嘛,久仰大名啊,聽問你一個婦道人家,整日在江家吆五喝六的,也不嫌丟人,這江家的爺們兒都沒了主心骨不成?”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哄笑,跟著蘇慕的人也紛紛附和著,言語間滿是對紀杏初的貶低。

紀杏初眉頭緊皺,霸氣回懟道:“蘇公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身為江家主母,打理江家事務乃是分內之事,江家在我的操持下蒸蒸日上,何來丟人這一說?倒是蘇公子,這般刻意刁難,可失了世家的風度。”

蘇慕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踱步走到紀杏初跟前,圍著她轉了一圈,那眼神仿佛在審視什麼低賤之物一般,繼續說道:“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真以為吧江家那點小生意弄出點動靜就是本事了?在我看來,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你呀,還是早點回後院去相夫教子,彆在這外麵丟人現眼了。”

江臨在一旁聽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想要上前理論,卻被紀杏初悄悄拉住,她知道此刻不能衝動,否則隻會正中蘇慕下懷。

蘇慕也不罷休,他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捧出一幅字畫,蘇慕一臉得意地說:”紀夫人,今日這兒有幅難得的字畫,據說價值連城啊,我倒想考考你,你若能說出這字畫的來曆一二,我便承認你還有點見識,不然啊,就乖乖承認自己就是個無知的婦人,往後少在這城裡拋頭露麵了。“

紀杏初看著那字畫,自己對這方麵確實了解不多,但她又怎肯輕易在蘇慕麵前認輸,“蘇公子這是故意為難了,我雖不精通字畫,但也知道這品鑒之事本就是各有見解,你又憑什麼以你的標準來判定我有無見識呢?”

蘇慕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哈哈哈,紀夫人還是答不上來就開始狡辯了呀,瞧瞧,還說什麼各有見解,分明就是不懂裝懂,我看呐,你還是趁早彆管江家的事兒了,免得把江家給敗光了都不知道。”

周圍的人也都跟著起哄,各種難聽的話傳入紀杏初的耳中,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這般當眾羞辱嘲諷,她卻暫時找不到有力的回擊之理。

蘇慕看見紀杏初不說話,以為她怕了,更加變本加厲起來:“怎麼?不吭聲了呀,紀夫人,我勸你還是識趣點,以後見到我蘇家的人,可得恭敬著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站在身旁的江臨看見紀杏初受此大辱,心中滿是憤怒,他握緊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杏初,彆怕,咱們一定能找回場子的,一定要讓這蘇慕好看!”

她微微點頭,心裡明白要對付蘇慕絕非易事,對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羞辱她,必然是做了周全的準備,背後怕是還有不少的陰招等著呢。

————

宴會結束後,兩人沉著臉回到江家。一路上,紀杏初都在思索著應對之策,若這次輕易咽下這口氣,那往後蘇慕隻會更加變本加厲,江家也將永無寧日。

回到江家後,紀杏初立刻召集了江家的幾位智囊和得力管事嗎,將在蘇家宴會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眾人聽後皆是咬牙切齒,紛紛表示絕不能任由蘇家這般欺負到頭上。

其中一位年長的管事說道:“夫人,那蘇慕向來睚呲必報,這次故意讓您難堪,接下來肯定還會在生意場上給咱們使絆子,咱們得提前有所防備啊。”

她連連點頭說道:“您說得對,我也這般顧慮。當下咱們先仔細梳理下江家現有的生意往來,看看哪些地方最容易被蘇慕盯上,加強防範。另外派人去暗中打探下蘇家最近的動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眾人領命而去,紀杏初獨自坐在書房,翻看著賬本和各種資料,從過往的交易裡可以找到製約蘇家的突破口。

可還沒等紀杏初想出好的辦法,蘇慕那邊就開始動手了。江家旗下的幾家綢緞莊,接連被官府的人以各種莫須有的理由上門盤查,搞得店裡生意一落千丈,顧客們都被嚇得不敢上門。

蘇慕還四處散播謠言,說江家的綢緞莊之所以被查,是因為用了劣質的布料,以次充好,這一下,江家的聲譽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紀杏初聽聞消息後,趕忙親自去綢緞莊查看情況,剛到店門口,就看到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和閒言碎語。

“這就是江家的綢緞莊啊,以前還覺得東西不錯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黑心商家。”

“就是就是,那江家主母還整天一幅了不起的樣子,這下露餡了吧。”

她聽著那些刺耳的話,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她走進店裡,安撫著慌亂的夥計們,告訴他們不要怕,她一定會解決此事。

隨後,紀杏初帶著夥計們找出了店裡最好的布料樣本,又請來了城中幾位德高望重,公正嚴明的布商,當著眾人的麵,讓他們檢驗布料的品質。

那些布料仔細查驗後,紛紛說道:“江家著綢緞莊的布料都是上乘的呀,哪有什麼以次充好之說,這分明事有人惡意造謠啊。”

她趁機大聲說道:“各位鄉親們,大家也都看到了,江家向來誠信經營,這些謠言都是彆有用心之人編造出來汙蔑我們的,還望大家不要輕信啊。”

雖然一部分人聽了紀杏初的解釋,改變了看法,但還是有不少人將信將疑,江家綢緞莊的生意依舊沒能恢複如初。

光這樣還不夠,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那就是讓蘇慕徹底閉上嘴。

她一邊安排人繼續穩定生意,一邊開始深入調查蘇家的把柄。功夫不負有心人,多日的打探之後,她終於發現蘇家的一處田莊存在著偷稅漏稅的情況,而且數目不小。

她知道反擊的機會來了,隻要將此事捅出去,蘇家必然自顧不暇,再也沒心思來對付江家了。

於是,她收集好證據,找到了城中的一位官員,將證據呈了上去。那官員本就看不慣蘇家平日裡的囂張做派,當即下令徹查。

消息傳開後,蘇家上下亂成了一鍋粥,蘇慕的臉漲得通紅,雙眼瞪的圓圓的,仿佛兩團燃燒的火焰。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快找到他的把柄,還來了這麼致命的一擊。

蘇慕想去疏通關係,把這事給壓下去,可證據確鑿,一切都已經晚了。

蘇家因為此事被官府重重處罰,不僅補繳了大筆稅款,還損失了不少產業,名聲也一落千丈。

————

兩人再次來到蘇家府邸前,不過這次,她的臉上而是帶著淡定。

蘇慕灰頭土臉地從府中走了出來,看到紀杏初那一刻,他的眼神複雜,有不甘,有怨恨。

她微微揚起下巴,看著蘇慕說道:“蘇公子,往日你那般羞辱於我,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啊?做人呐,還是莫要太張狂,得給自己留些後路才是。”

蘇慕冷哼一聲道:“紀杏初,你彆得意,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是抓到了我一時的把柄罷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蘇家徹底打壓下去了?你做夢!”

紀杏初卻隻是淡淡一笑,“蘇慕,我並非要趕儘殺絕,隻是想讓你明白,江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若往後能安安分分,不再找江家的麻煩,那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可你若是還不知悔改,那下次,我可就不會這般輕易收手了。”

江臨也在一旁附和道:“蘇慕,我夫人說得沒錯,你之前那般仗勢欺人,實在過分,這是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希望你能長點記性。”

蘇慕握緊了拳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心裡恨極了兩人,但他沒有了還手之力,隻能暫且咽下這口氣,惡狠狠地說道:“哼,走著瞧吧,咱們之間地事兒,可沒玩呢。”

說完,蘇慕便轉身回了府邸。

隻要不放棄,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自那之後,江家的生意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繁榮,聲譽也越來越好。不少人都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稱讚她聰慧。

————

與往日的喧囂不同,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一段時日,平靜之下往往暗潮湧動。這天,紀杏初收到消息,說是城裡來了一個神秘的勢力,似乎在暗中調查各個世家的情況,勢力背景神秘,行事極為低調。

紀杏初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覺得這個勢力出現,很可能又會給江家帶來新的危機,他趕忙召集江家眾人,商議應對之策。

有管事猜疑道:“夫人,會不會是蘇家不甘心,暗中找了幫手,想要卷土重來啊?”

她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不管對方是誰,咱們都得小心謹慎,先加強江家的侍衛,生意上也仔細核對每一筆往來,切莫給人可乘之機。”

眾人紛紛點頭,大家各司其職,去安排好相關事宜,確保一切順利。她決定親自去探一探這勢力的底細,她換了一身低調的裝扮,帶著江臨,悄悄出了江家,朝著勢力出現頻率高的地方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街巷,隱隱聽到了幾個陌生人的交談聲,似乎提到了江家的名字,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卻不想,剛靠近沒多遠,就被對方發現了,那些人警惕地轉過身來,眼神不善地看著二人,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冷冷地開口道:“你們是社麼人?竟敢偷聽我們說話,活得不耐煩了吧!”

紀杏初連忙說道:“我們隻是路過此處,聽到有聲音便好奇過來看看,並無惡意,不知各位是?”

那頭卻根本不信,冷笑一聲道:“哼,少在這兒狡辯,看你們的樣子就沒安好心,兄弟們,把他們拿下,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那些人很快就圍了上來,伸手便朝著二人抓去。紀杏初身形靈活一閃,躲開了一人的抓捕,同時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那人的膝蓋上,那人當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江臨也不甘示弱,他平日裡跟著她學了不少防身本事,隻見他揮拳直擊向一個靠近的家夥,又快又狠,直接打在了對方的臉上,打得那人鼻血直流,連連後退。

那頭目見狀,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兩人還有點能耐,“有點功夫又怎樣,今天你們插翅難逃!”說著,親自加入了戰局,朝著紀杏初攻來。

她絲毫不怕,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身法,巧妙地避開了頭目一次次的攻擊,還不時找準機會反擊,有幾次差點就擊中了頭目的要害。

周圍的人一看頭目都這麼久都攻不下,紛紛過來想要幫忙,紀杏初趁機從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朝著眾人撒去,這粉末是她平日裡防身特製的,一旦吸入,便會讓人眼睛刺痛,涕淚橫流。

那些人被粉末弄得狼狽不堪,痛苦地叫喚著。

“啊,我的眼睛,好痛啊!”

“這是什麼妖術,快!抓住他們!”

可他們此刻都顧不上自己了,哪還有能力抓人。兩人趁此機會趕緊突圍,一路朝著街巷外跑去。

那些人緩過勁來後,在頭目的嗬斥下,又追了上去,邊追邊喊:“彆跑!給我站住!”

那兩人哪會聽他們的,拚命地跑著,好在對這街巷還算熟悉,七拐八拐的,總算是把後麵的追兵甩開了一段距離。

這些人既然盯上了江家,就不會輕易罷休。

回到江家後,她立刻將情況跟江家眾人說了,大家聽後都氣憤不已,同時也憂心忡忡。

紀杏初目光堅定地說:“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咱們江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他們敢來招惹,那咱們就主動出擊,查清楚他們的底細,然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

紀杏初動用了江家所有的人脈關係,四處打聽神秘勢力的消息。過了幾日,終於讓她查出了一些端倪,原來這勢力是從外地來的一個商會組織,聽聞他們意圖在城裡搶占各大世家的生意份額,所以才在暗中調查各個世家的情況,準備逐個擊破。

紀杏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搶江家的生意,那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她先是安排人悄悄收集這商會組織在本地一些不正當經營的證據,又聯合了城裡其他幾家同樣被盯上了的世家。

證據收集的差不多了,她帶著眾人,直接找了城中的知府大人,將那厚厚的一遝證據放了上去,並且訴說了這組織的種種惡行以及對本地商界的不良影響。

知府大人本就重視城中的商業秩序,看到這些證據後,當即下令查封了商會組織在城裡的據點,還將其主要負責人都抓了起來。

勢力被解決後,江家愈發蒸蒸日上,可她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更加注重江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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