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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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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杏初被關在屋子裡,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自己一心為江家勞心勞力,卻被如此冤枉,那些人憑什麼這樣肆意踐踏她的真心。

在被關了幾日後,江家為了所謂的“家醜不可外揚”,竟要將紀杏初送回她的娘家,對外宣稱是她自己犯了錯,無顏在留在江家。

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一旦這樣回去,自己和娘家的名聲就全毀了,而且她也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讓那些小人得逞。

被押送出門的那一刻起,紀杏初再也忍不住了。她掙脫開兩個拉扯她的婆子的手,站在江家大院中央,大聲喊道:“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我紀杏初自從來到江家後,哪一件事不是為了江家好,綢緞莊的生意是誰起死回生的,你們都忘了嗎?如今卻因為那些彆有用心之人的汙蔑,就要這樣把我趕走,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江家眾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給驚住了,一是愣在那裡。那幾個在背後使壞的旁支子弟卻還在那陰陽怪氣地說著風涼話:“呦,少夫人這會兒倒是會喊冤了,誰知道你那些手段是不是為了自己謀私利啊,要是真沒鬼,怎麼三老爺會信了我們的話呢。”

紀杏初怒目而視,死死地盯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你們篡改我的方案,在三老爺麵前搬弄是非,以為就能這樣把我踩在腳底下,讓我永無翻身之日,你們也太天真了。我今日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真相大白於天下。”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份備份的方案,這段時間自己暗中記錄那些旁支子弟與外人勾結,企圖謀取江家利益的證據。其實她早就料到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留了一手。

她把證據一一展示出來,大聲說道:“大家看看,這就是他們的真麵目,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毀掉江家的生意,還想把我這替江家著想的人趕走,他們才是江家的蛀蟲!”

江家眾人看到這些證據,頓時一片嘩然,三老爺更是又驚又悔,沒想到自己錯怪了紀杏初,還差點釀成大禍。那幾個旁支子弟臉色煞白,想要狡辯,卻在鐵證麵前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臨這時也站了出來,一臉愧疚地看著她說:“杏初,是我不好,我不該猶豫,沒能及時相信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紀杏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隻希望江家以後能明辨是非,彆再讓那些心懷回測的人得逞。”

紀杏初在眾人的目光中,挺直了脊背,重新走進了江家大院。那些原本還等著看她笑話的下人,此刻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她。

江家要真正變得明清公正,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再輕易被打倒,讓那些妄圖傷害她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紀杏初憑借著那一漂亮的反擊,在江家徹底站穩了腳跟,想要真正讓江家脫胎換骨,還有諸多難事要麵對。

那些曾被她揭露醜事的旁支子弟,雖暫時不敢再明目張膽地與她作對,但暗地裡的小動作卻不斷。

他們四處散播謠言,說紀杏初如今這般強勢,是想把控整個江家,把江家真正的主子都架空,讓那些不明就裡的江家下人又開始對她有了幾分猜忌。

她聽聞這些流言蜚語,隻是冷笑一聲,並未放在心上,她知道清者自清,與其花費精力去和他們爭辯,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堵住眾人的嘴。

她先是重新梳理了江家各產業的賬目,發現不少地方存著中飽私囊,賬目混亂的情況。尤其是江家名下的各處田莊,管事們虛報產量,克扣佃戶,從中謀取暴利。

紀杏初將那些有問題的管事全都召集起來,把證據一一擺在他們麵前,她厲聲說道:“你們身為江家的管事,本應好好打理產業,卻做出這等損公肥私的勾當,真當我紀杏初是好糊弄的嗎?從今日起,你們都不用官這些事兒了,若還敢有什麼歪心思,我定不輕饒。”

之後,她又從江家子弟挑選出一些品行端正,有能力的一些人,親自帶著他們去田莊,教他們如何與佃戶好好相處,怎樣合理規劃種植,提高產量,還製定了嚴格的賬目記錄製度,讓田莊的每一筆收支都清清楚楚。

在江家的商鋪方麵,她推出了一係列優惠活動吸引顧客,同時也加強了對夥計們的培訓,要求他們務必以最好的服務態度對待每一位客人。

可那些旁支子弟見她如此作為,越發眼紅,竟聯合起來想要在老夫人麵前告狀,說紀杏初這般大動乾戈,是在擾亂江家原本的安穩秩序,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老夫人聽聞後,將紀杏初叫到跟前,麵露擔憂地問:“小初啊,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孩子,可如今這動靜鬨得這般大,不少人都有了怨言,你看這該如何是好啊?”

紀杏初如實回答道:“老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江家能長久興盛,如今江家看似安穩,實則內裡弊病叢生,若不加以整治,遲早會走向衰敗。那些有怨言的,大多是心裡有鬼,害怕自己的那些糗事被翻出來,還望老夫人能明察秋毫,支持我繼續下去。”

老夫人看著她,沉思片刻後,微微點頭道:“罷了,我信你一回,你便放手去做吧,隻要是對江家好的,我老婆子便沒什麼可阻攔的。”

得到老夫人的支持,紀杏初更是底氣十足,她當著江家眾人的麵,再次表明:“我紀杏初在此發誓,定會讓江家煥然一新,若有誰再敢從中作梗,阻礙江家發展,就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那些旁支子弟見狀,知道這次又討不到好,隻能灰溜溜地作罷。

在老夫人的支持下,紀杏初大刀闊斧地對江家進行改革,江家的生意愈發蒸蒸日上,產業規模也不斷擴大。可那些被打壓的旁支子弟哪肯就此罷休,他們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瘋長,暗暗謀劃著更為惡毒的計策。

————

江家舉辦一場重要的商宴,邀請了城中諸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紀杏初作為江家如今的主心骨,自然要盛裝出席,在宴會上周旋打點。

正當她與幾位貴客相談甚歡,為江家爭取新的合作機會時,突然,一個嬌柔的女子哭哭啼啼地闖了進來,徑直朝著紀杏初跪了下來。

“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我與臨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呀,你為何要棒打鴛鴦,還把我趕出江家,如今我在外漂泊無依,姐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那女子邊說邊抹著眼淚,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了這定是那些旁支弟子找來故意抹黑她的。這女子她曾見過,是江臨以前的一個愛慕者,當初江臨明確拒絕了她,她卻不知為何又被牽連進去了。

江家眾人和在場的賓客們一片嘩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江臨也皺起眉頭,想要上前解釋,卻被那女子拉住衣角,哭訴得更加厲害:“臨哥哥,你莫要再怕姐姐了,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就說句公道話吧,拿到你真的忍心看著我如此受苦嗎?”

紀杏初氣得要暈倒了,冷冷地看著那女子,厲聲嗬斥道:“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我何時做過你說的這些事,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想讓我難堪,你若再這般不知好歹,我可不會客氣了。”

可那女子依舊裝出一幅柔弱無助的樣子,繼續哭鬨著,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看向紀杏初的眼神裡都帶上了質疑。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必須拿出有利的證據。她轉身對著眾人高聲說道:“各位,今日有人蓄意抹黑我,想破壞江家的名聲,我定不會坐視不管。我已讓人去查了這女子的來曆,不出片刻便會有結果,到時候誰在背後搞鬼,自會一清二楚。”

沒過多久,下人匆匆趕來,呈上了證據,原來這女子早已被那些旁支子弟收買,許了她重金,讓她來江家上演這一出鬨劇,而且他們還偽造了一些所謂的“情書”,想要坐實紀杏初是個善妒又狠毒的女人。

紀杏初拿著那些偽造的證據,一一展示給眾人看,而後目光如刀般掃向那幾個旁支子弟所在的方向:“你們為了對付我,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就不怕遭報應嗎?你們一次次想毀掉我幸苦為江家建立的聲譽,我今日定不會再輕饒你們。”

說罷,她當即下令,讓人將那幾個參與此事的旁支子弟全都綁了起來,不顧他們的求饒,沉聲道:“把他們送到官府去,讓官府好好懲治這些居心回測之人,江家容不下你們這等毒瘤。”

那幾個旁支子弟這才慌了神,哭喊著求饒,可紀杏初心意已決,看著他們被拖走,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臨看著紀杏初這般果斷,心中滿是愧疚,淡淡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吧,我為江家付出的心血,容不得再有任何人來踐踏了。”

————

那些被送往官府的旁支子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杖責後還被判了牢獄之刑,消息傳回江家,眾人皆是噤若寒蟬,再也沒人敢有半分心思去算計她了。

她並未就此停下腳步,她趁熱打鐵,將江家以往那些不合理的家規一條條梳理出來,重新修訂完善,立下了更為嚴明公正的規矩,明確告知江家上下,若有違反者,絕不姑息遷就。

江家的生意在她的精心打理下更是如日中天,綢緞莊接連開了幾家分店,每一家都是賓客盈門;田莊的收成連年遞增,佃戶們也都安居樂業,對紀杏初感恩戴德。

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甚至落井下石的人,此刻都滿臉堆笑,極儘諂媚地說著討好的話,紀杏初隻是淡淡一笑,心裡就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

————

這時,有個不知死活的外地商人,仗著自己與京城有些許關係,竟想在宴會上給紀杏初難堪,他端著酒杯,陰陽怪氣地說:“紀夫人啊,雖說你如今把江家打理得看似不錯,可這女人家終究還是頭發長見識短,往後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又出亂子了呢,哈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整個宴會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也想看紀杏初如何應對。

她不慌不忙,緩緩開口道:“閣下這話可就好笑了,我紀杏初接手江家之前,江家是何模樣,如今又是怎樣的興盛,大家都有目共睹。倒是你,空有那點京城的關係,生意卻做得一塌糊塗,還有閒心來這兒說風涼話,怕是嫉妒得緊吧。”

那個外地商人被說得麵紅耳赤,惱羞成怒地想反駁,可她卻沒給他機會,接著說道:“今日這江家的宴會,本是圖個高興,你若識趣,就趕緊滾出去,你若還想繼續撒野,那我也不介意讓你知道得罪江家的後果。”

說罷,她一揮手,江家的侍衛們立刻上前,那商人見狀,嚇得酒都醒了大半,狼狽地逃出了宴會。

眾人見狀,紛紛鼓掌叫好,對她更是傾佩不已。

————

有一回城中幾家世家聯合起來,想要在一樁大生意上給江家使絆子,他們暗中勾結官府裡的一些貪財小吏,篡改交易文書,讓江家吃個大虧。

她早就在這些家裡安插了眼線,消息一傳來,她當即不動聲色地收集好對方舞弊的證據,而後帶著江家一眾得力之人,直接找上了那幾家世家的門。

她看著那些故作鎮定的主事者,冷笑一聲,將證據一一甩在他們麵前,厲聲道:“你們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能瞞天過海嗎?真當我紀杏初好欺負不成,平日裡我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倒蹬鼻子上臉了,今日若不給我江家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定讓你們後悔莫及!”

那幾家世家的人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求饒,願意賠償江家一大筆錢財,隻求紀杏初高抬貴手,彆把這事兒捅到上麵去,畢竟一旦鬨大,他們在家中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那些人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此刻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咬著牙應下了這些苛刻的條件。

此事傳開後,整個京城的人都對紀杏初的手段果敢都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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