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後來,無關風月無關你 > 148 所說的喜歡,能有多喜歡

148 所說的喜歡,能有多喜歡(1 / 1)

推荐阅读:

見他這樣問,餘媽立即明白先生是要親自下廚,於是熟悉的報了一堆今天剛準備的食材,末了又道,“都是按太太口味準備的。”

聶南深點點頭,從冰箱裡挑出一些蔬菜和肉類後就讓餘媽退了出去。

秦思硯看著男人動作嫻熟的洗菜到切菜,五官淡漠,仿佛這樣的事他已經習以為常。

她有些意外,“你在家……經常下廚?”

鋒利的刀鋒以極快而整齊的頻率落到菜板上,“偶爾。”

雖然秦思硯知道以前他在英國獨居的時候也會偶爾自己下廚,但這樣的偶爾也不過是一年當中隻有一兩次的頻率。

她抿了下唇,注視著男人的側臉,猶豫道,“南深哥,她要跟你離婚嗎?”

極有規律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短暫的頓了幾秒之後,聶南深垂著眸又繼續切菜,俊美如斯的五官沒有變化,“沒有的事。”

“你回聶宅那天,我聽到你和安蘇的談話了。”她頓了頓,大概能猜到原因是什麼,“是因為你去羅馬接我,還是因為景旭的事讓她有了什麼誤會?”

見男人依舊隻是沉默的切著菜,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如果不想和她離婚,我可以去幫你解釋清楚。”

聶南深臉色如常,“沒有必要解釋。”

“為什麼?”

據她所知,在她沒有回江城之前,她們之間一直好好的。

她也不想成為令他們離婚的罪魁禍首。

卻隻見男人轉身從一旁拿出盛菜的碗,菲薄的唇隻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我不會離婚。”

秦思硯所有疑問都被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壓入腹中。

他不會離婚,所以不管為什麼,他都不會。

言晏隻睡了半個小時就醒來了,手機沒在身邊,但之前在她睡著的時候餘媽已經替她把拐杖拿了上來。

左手拄著拐杖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裡似乎在出神的女人。

她在原地站了幾秒,沒有看到餘媽也沒有看到聶南深,猶豫了一會兒才步伐緩慢的邁出階梯。

幾乎是她剛發出聲音的同時,秦思硯就朝這邊看了過來,從沙發上站起,還沒出聲,不知從哪兒出來的餘媽就看到了她,連忙迎了上去,“太太,您醒了。”

“嗯。”

餘媽從她手中接過拐杖,攙扶著她從樓梯上走下,秦思硯站在客廳,一時也不知是該過去還是不過去,“需要幫忙嗎?”

“不用,”下完最後一道樓梯,言晏就從餘媽手裡拿過拐杖,視線在客廳看了一圈,“他呢?”

秦思硯自然知道這個他指誰,“在廚房。”

言晏點點頭沒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廚房緊閉的門,然後拄著拐杖走到沙發前坐下,拐杖也放到了一旁。

秦思硯看她打開電視機挑著頻道,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她和關言晏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好,自從一年前發生了裴景旭那件事之後,更是可以說僵到了極點。

所以兩人坐下來哪怕不會尷尬但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電視裡播放著當下熱門的綜藝節目,她看了一眼女人腿上和手上綁著的喉中的石膏,還是出聲打破了這沉默,“你的腿……是怎麼傷的?”

大概是閒綜藝節目太吵,言晏又換了個頻道,隨口回答,“摔的。”

秦思硯突然想起她在羅馬的那天晚上接到的她的電話,“是那天晚上嗎?”

“怎麼了?”女人放下遙控器,扭頭言笑晏晏的看著她,“看起來你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

秦思硯也不在意她眸底不知是譏誚還是什麼的意味,轉過臉看著電視,冷淡的道,“你現在也是我嫂子,我關心你很奇怪嗎。”

言晏笑了一下,也重新看向電視,漫不經心的道,“是啊,他為了不讓你牽扯進裴家的事件,所以丟下我跑去羅馬接你了。”不鹹不淡的淺笑著,“連電話也沒接我的。”

她這樣的語氣明顯是在抱怨,秦思硯不由加重了語氣,“關言晏。”

“你說,我聽著。”

見她這幅懶懶散散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又偏生對她字字針對的模樣,秦思硯一下就惱怒了,剛要開口,男人沉冷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思硯。”

言晏視線落在屏幕上,目光沒有一絲波瀾。

秦思硯扭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從廚房出來的男人,似乎已經站了一會兒了,淡淡的對她道,“餘媽在準備碗筷,你先去餐廳。”

秦思硯猶豫了一會兒,看了關言晏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什麼,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就起身了。

言晏伸了個懶腰,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看了過去,“飯菜準備好了嗎?”

“嗯。”

聶南深抬腳走過來,看了她手邊的拐杖一眼,在她麵前蹲下,“醒了怎麼不叫我?”

其實臥室裡是安有彆墅內線的,但她那時候沒想那麼多,清淺的笑,“我又不是完全的殘廢,什麼事都叫你做什麼。”

說完拿過拐杖起身,“走吧,很餓了。”

人剛站起來,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扣住。

她這樣行動其實不是很方便,所以不要說掙脫,動一下可能就會摔倒,雖然男人隻是抓住她並沒有很用力,“有事?”

聶南深看著她掛著笑意的臉,俊臉像是覆了一層暗霧,嗓音也被壓得格外低沉,“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衝我來,思硯她不知道你出事的事。”

“衝你來?”言晏挑起眉,眸光戲謔的望著他,“我不過是說了事實而已,怎麼,看起來很像在找她茬嗎?”

聶南深沉著眸,兩秒後一把將她抱起,薄唇吐出生硬的兩個字,“吃飯。”

言晏心底冷笑了一聲,但也沒有反抗,任由聶南深把她帶到餐廳。

餘媽已經上好了飯菜,秦思硯坐在對麵,他們沒有到她自然也不會先動筷子,默默的看著聶南深把言晏放下後才拉開旁邊的位置坐下。

盛好的飯被擺在麵前,聶南深剛準備給言晏舀一碗湯,女人就拿過了自己麵前勺子,淡淡的道,“我自己可以。”

男人的手頓在空中,半晌才收了回去,“嗯。”

在看著她確實可以自己吃之後,聶南深才拿起自己筷子,看了對麵的秦思硯一眼,“吃吧。”

秦思硯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嗯。”

一頓飯吃得沒有太多交流,言晏自顧自的吃著,偶爾聶南深會夾幾個菜給她,秦思硯全程看著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飯後,言晏說想看書,聶南深就送她回了書房,再下樓的時候餘媽說秦思硯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他沒有多問,轉身又折回了書房。

女人半個身子躺在書房陽台的長椅上,單手捧著一本學習資料,因為寫字的右手做不了筆記,所以一旁還放了一支外觀精致的錄音筆。

她剛念完一段翻譯,男人的身影就在身旁蹲了下來,抬手撥開她擋著半邊臉的長發,“不睡午覺?”

她的視線一刻都沒有從書本上離開,“今天已經睡很多了。”

聶南深這才低頭去看她手裡的書,在這一頁之前的內容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跡和翻譯。

他低聲道,“去屋裡看?”

“悶。”

聶南深看著女人認真專注的側臉,“那要不要去院子裡走走?”

這次言晏終於從書本裡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在吃完飯後他已經重新換了套衣服,淡淡的問,“秦思硯呢?”

“有事走了。”

她沒有什麼反應,又繼續低頭看書,“你不去公司,也不用工作的嗎?”

這話聽起來是疑問句,但聶南深清楚的聽出了裡麵的意思。

他低低的笑出了聲,“言晏,你該知道,不管在哪兒你都避不開我,”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長發落到她的臉上,但隻是輕柔的撫摸著,“哪怕你真的不想看到我。”

言晏低垂著的睫毛微微顫了下,下一秒,臉蛋就被男人扳了過去,溫涼的唇跟著落到嘴角。

短暫的淺嘗輒止,聶南深的手指已經離開了她的肌膚,“我去工作,有什麼事叫我。”

說完,抬腳離開了陽台。

言晏垂著的眼簾緩緩抬起,視線無意間就落到了那支一直處於錄音狀態的錄音筆上。

避不開嗎。

半晌,她收回視線,拿起手機撥出了詹聿的電話。

那邊似乎很忙,詹聿在好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言晏。”

聶南深進書房的時候並沒有關陽台的落地窗,但兩者之間還是有點距離,從她這裡也剛好可以看到男人在書桌前工作的背影,所以並不擔心談話會被聽到。

“關於之前那件事,你有抽空查出點什麼了嗎?”

詹聿一頓,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我最近還在忙關園的案子,你……很急嗎?”

“有點。”她看著手裡的書,頓了頓又重新抬起頭看向院落的方向,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沒關係,你那邊有辦法聯係杜甄雅嗎?”

“很難,杜家已經全部移民了,那天的出國記錄雖然有杜甄雅,但找不到她在任何國家的入境記錄。”

對於這個回答言晏不算意外,既然聶南深一開始就打算讓她消失,這點手腳要動起來也不是很困難。

這段時間她都在醫院,再加上又出了關園的事,所以詹聿一直沒有提起這件事,但現在她既然開口問了,那就說明她應該是有了眉目,於是詹聿開口,“是不是聶南深那邊你問出什麼了?”

“沒有。”

詹聿不知道她說的這個沒有是沒有問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你不打算親自問問他?”

綁著石膏的手搭在扶手上,她往身後躺去,“你也說了,杜家和裴家可能都與十四年前那場事故有關,杜甄雅是他送走的,裴景旭也是他關進去的,”她閉了閉眼,渾身都充滿一種無力感,“哪怕我現在問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關家也與十四年前那場事故有關,這樣一來哪怕不用她親自問,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詹聿在那邊沉默了十幾秒,“安蘇說你最近有在考慮和他離婚的事,但又還沒有跟他提起。”

她笑了一聲,“她這消息傳得還挺快。”

她分明什麼都還沒說,這會兒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想要離婚了。

“言晏,”詹聿聽著女人深淺不一的呼吸聲,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事到如今關家到底是為什麼走到這一步已經不重要了,你姑姑現在不僅拿回了那三個億,也重新坐回了關總的位置,當初關家的事就算沒有聶南深從中作梗,樊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你沒必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放到聶南深身上,哪怕沒有他,關家的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午後的陽光有半邊擦過遮陽傘落到她身上,不知是到了晚夏的原因還是什麼,似乎感覺不到陽光的溫度,隻有涼涼的風。

“有些事一旦發生過一次誰也不能保證沒有第二次,”她抬起眼眸,不帶任何波瀾的聲音輕輕淡淡的響起,“我沒猜錯的話,那天在關園消失的那份資料應該與十四年前的事故有關吧。”

畢竟除了這個,她實在想不出聶南深當初為什麼會那樣對關家。

詹聿卻沒有回答她,隻是道,“所以你有了這個念頭,是因為擔心聶南深可能會再次傷害你姑姑,但是另一方麵你也忌憚著陸驍,所以你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離婚,畢竟比起陸驍,你還是更願意選擇他。”

至少不說她和聶南深是夫妻這一層,如果聶南深真的會傷害關珩,起碼聶家還有聶輝可以牽製聶南深。

言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笑出了聲,“不愧是做警察的,”眯眸望著頭頂蔚藍色的天空,揚長了語調,“所以,你想說什麼?”

“言晏,不要把感情和利益拿來權衡,”詹聿清晰又深沉的聲音逐漸在耳邊響起,“有時候一個人活得太理智未必見得是件好事,你這樣會傷到自己。”

掛了電話後,言晏隨手把手機放到了一旁,望著天空怔怔的出神。

晚上,吃完晚飯後聶南深就抱著她進了浴室洗澡。

因為身上的傷不能碰水,所以說是洗澡也隻是洗個頭擦下身子,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雖然有看護,但像這些事基本都是他在做,所以也不會顯得生疏,反而駕輕就熟的有條不紊,也不會讓水碰到她的傷口。

洗完之後聶南深又給她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睡袍,然後才抱著她出了浴室。

“去陽台。”

聶南深正打算把她放到沙發上的動作一頓,低頭看她,眉頭也皺了起來,“外麵風大。”

言晏垂著眸沒有看他,意思也很堅定,“不會冷。”

他當然知道這樣的晚夏雖然快入秋但也還沒到冷的時節,但她今天就已經在陽台呆了一下午,風吹多了還是很容易感冒。

聶南深盯著她的臉,見她沒有要再說話的意思,最後還是把她抱到了陽台的椅子上,然後才低聲溫柔的道,“等我一會兒,我去拿毯子。”

“嗯。”剛洗完的頭發沒乾,所以她是朝著椅背坐的,左手搭在上麵讓下巴靠著。

直到聽到身後男人的腳步聲離開,女人一直垂著的眸才抬了起來,靜靜的望著外麵璀璨的燈光和夜空,緋色的唇也微微抿起。

安蘇說她是因為放不下感情,所以才猶豫。

但安蘇不知道的是,她和聶南深這段感情的開始原本就不單純。

如今,也沒辦法變成最單純的樣子。

時間長了,她好像都忘了當初為什麼會嫁給他,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又好像都想起來了。

關家落魄是她的原因,而秦思硯是他的動機。

沒多會兒聶南深就拿著毛巾和毯子出來,先是把她的頭發撥到前麵給她蓋上毯子,然後才拿出毛巾替她擦頭發。

她姿態隨意的趴著,任由男人的手指穿插在發間,“聶南深。”

“嗯?”

和中午的時候一樣,晚夏的風似乎都沒有什麼溫度,不涼不熱的柔和吹拂到臉上。

像極了這個男人給她的溫柔。

她看著遠方的星空,突然道,“不然趁婚禮的事還沒開始籌備,我們離婚吧。”

聶南深正在給她擦頭發的動作突然頓住,視線停在女人還濕潤的頭發上,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條逐漸繃起。

眸底極快的覆上一層暗色,終於。

聶南深過了一會兒才繼續手上的動作,嗓音低沉黯啞,“已經開始了。”

“那取消吧。”她從椅子上直起身來,依舊是背對著他,“這個時候取消,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她以為他同意了,側過身子剛準備站起來,手腕就被扣住,“給我個理由。”

言晏低頭看著他扣著她的手掌,那力道比今天中午的時候要用力許多,雖然疼但她還是忍住了,笑著對上男人的視線,“離個婚而已,需要理由嗎?”

女人臉上那顯得格外輕描淡寫的笑意一下刺入眼眸,聶南深這段時間一直顯得格外溫和淡雅的眉目終於生出了絲絲戾氣,“你嫁給我都有理由,為什麼離婚不需要?”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唇邊勾起無聲無息的冷嘲,“還是你覺得,你說離婚我就會離婚?嗯?”

他不會離婚這件事,他以為他在醫院的時候已經和她說得很清楚了。

羅馬的事他已經給了解釋,也認了錯,裴景旭她讓放人他也放了,她還想讓他怎麼做才滿意?

不知是他眼底的戾氣太重還是什麼,言晏下意識就彆開了視線,然而剛有這個念頭,男人手上的力道就不允許她動彈半分,“看著我,”見她索性閉上眼,聶南深加重了語調,一字一頓的道,“我讓你看著我!”

“那你為什麼不想離婚?”

避無可避隻能睜開眼看著他,言晏以為,既然他都清楚她這段時間在考慮這件事,所以哪怕這時候說出來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言晏沒有想過的是,她既然說了,就表示已經有了決定。

而顯然這個決定不是聶南深所默認的。

言晏扯唇笑了笑,“秦思硯回來了,這個時候和我離婚你才有機會,我看她心裡也不是完全沒有你,我們離婚皆大歡喜,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男人眉目陰沉,冷啞的聲音從喉尖溢出,“我說過我們之間的事和她沒關係。”

她又笑了,溫涼嫣然的眉眼處處滲著諷刺,“你看,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你就這麼大的反應,怎麼能說沒關係呢。”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扣著她左手的力道在不斷加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手掐斷,但男人似乎渾然不覺,暗透了的瞳眸一動不動的鎖著她的臉,薄唇勾了勾,嗓音薄淡平靜,“所以,現在她回來了,你就有借口把我甩開了是不是?”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理解,唇邊漫起無邊的苦澀和自嘲,“就算那不是借口,”平靜的杏眸注視著他的眼睛,“聶南深,你愛我嗎?”

聶南深俊美的容顏有短暫的僵硬,瞳眸微微的緊縮,言晏微微的笑了,“你看,你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為什麼就偏偏認定了自己是不願意和我離婚的呢?”

“你所說的喜歡我,又能有多喜歡呢?”言晏抬手將他的扣著她的手拿開,起身站起來走到門口,聲色冷淡溫涼,又平靜無波,“聶南深,婚姻不是靠一個人的感情就能堅持下去的,也許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其實我在你心裡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重要。”

言晏背對著他,抬手撥開陽台的窗簾,半邊側過的臉被隱藏在陰影中,嗓音薄涼縹緲像極了這沒有溫度的晚風,“可能你所謂的不想離婚,也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當初的判斷錯誤罷了。”

說完,單手扶著牆直接走了出去。

這一次聶南深沒有再追上去。

剛才給女人擦頭發的毛巾落到了地上,聶南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墨黑的眸暗沉得透不進光,輪廓處處都隱匿著冷涼的寒色。

堅持。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她來說他們在一起需要靠著堅持才能繼續?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