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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當著他最愛的女人的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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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高差距,距離近的情況下言晏幾乎是垂眸睨著她,緋唇勾著冰涼的弧度,“是你媽這麼給你說的?”挑了下眉,笑得譏誚,“還是樊天逸?”

她還真是不知道,原來到了最後她姑姑在他們一家子的眼裡是這種形象。

和初戀糾纏不清……嗬。

樊榆剛才打過去的那隻手被女人控在手裡,看似沒用力卻幾乎讓她動彈不得,說出她爸爸名字的時候,寒涼的眼底都是掩不住的嘲弄諷刺。

她甚至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底氣用這種眼神看她。

偏生她仍是笑著的,除了那笑容看起來太過滲人,給人一種無端生出的壓抑感,樊榆越想越不服氣,“自己敢做還怕彆人說嗎?關珩要不是做人太下賤會淪落到現在的下場?”她繼續不怕死的道,“關言晏你現在也不過是仗著南深哥哥被你蒙蔽了,不然你和關珩早就被趕出江城了,現在哪裡還輪得到你來打我!”

每當她越說一句女人的臉色越發緊繃,事實證明打人是有癮的,就在樊榆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言晏忍不住又要揚起手,耳邊一道充滿怒意的聲音突然響起,“關言晏,你在做什麼!”

手上的動作驀地頓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女人眸底顏色更是暗沉得厲害。

十米開外,良黎剛走過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不論是身高碾壓,還是氣勢上的懸殊,樊榆比起此時的關言晏都弱了不止一截,尤其是那明顯處於弱勢的女孩兒臉上刺目的巴掌印,一下刺到了女人神經,撥開人群幾步就走了過去。

言晏頓在半空中的手還沒落下,良黎已經衝到了她麵前,一把將麵前的女孩兒護到了身後,“關言晏,你對小榆做了什麼!”

討厭的人還真是紮堆的出現,言晏看著不知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緩緩收回了手,“我做了什麼?”她看著女人憤怒的臉龐冷笑,“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都說了些什麼?”

“媽,她剛才打我!”

樊榆站在良黎身後,一改之前的囂張,控訴這句話的時候那委屈的模樣像是要哭出來了。

良黎像是這才見到自家女兒被打得紅腫起來的臉蛋,心疼加惱怒交雜在一起,“你打了她?”

言晏抿著薄唇,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樊榆那要哭的模樣也並不完全是裝的,剛才她用了幾分力很清楚,但眉眼半點歉意沒有,涼涼淡淡的開腔,“是又怎麼樣?”一想到剛才樊榆說的那些話,溫涼的臉上勾出深深的嘲弄,“樊太太自家教出來的女兒不懂事,需要我來替你教訓嗎?”

“我女兒怎麼樣那都是我的事,你沒有資格動手,”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她一向知道關言晏恨他們,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耳光打在樊榆臉上,無疑也是打了她一耳光,良黎臉色難看到極致,“言晏,現在我讓你給小榆道歉。”

道歉?

她不知道良黎是哪裡來的臉對她說這句話,背脊挺得筆直的站在那裡,泠泠一笑,“如果我不呢?”

大概是自己母親在這裡一下讓樊榆有了底氣,此時一聽這話不由更怒了。

她從良黎背後站出來指著她的鼻子就開罵,“關言晏你就是做賊心虛和你姑姑一樣犯賤,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道歉就彆想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犯賤兩個字太過低俗,她看到良黎的臉色變了變,僅剩的耐心也終於耗沒了,“樊榆,彆以為仗著樊太太在這裡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臉色冷得毫無溫度,“還是說那兩巴掌沒有打醒你,我姑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

一向溫婉的女人,鮮少有動怒帶刺的時候,此時看到麵前兩張極度相似的麵孔,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壓抑著,“做賊心虛?”她諷刺的笑,“樊小姐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

話音未落,一記重重的耳光就已經落到了臉上。

馮恒驀地睜大雙眼,“關小姐!”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今天除了那個往日名媛關言晏動了手,連著一向在媒體麵前雍容端莊賢惠出了名的樊太太也動了怒氣。

良黎幾乎是被氣得發抖,“關言晏,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小榆她沒有對不起你!”

言晏半邊臉被扇得偏了過去,刺痛逐漸蔓延神經,表情淡然沒有任何變化。

她聞言緩緩回過頭,除了臉上立即浮現的紅印,表情傲然得沒有半分被挨打的狼狽,“衝你來?”

她笑了一聲,“好啊,”言晏踩著高跟鞋站在她麵前,看著麵前的滿臉悲憤大義的良黎,臉蛋溫涼倨傲諷刺,“隻是那下場,樊太太你確定你承受得起?”

她微微挑著眉,仿佛剛才被打的那個人不是她,氣勢半分不弱麵前經過歲月沉澱的女人,悠悠笑著的模樣仿佛就是在等她的回答。

良黎對上女人嘲弄的眼神,緊抿著唇臉色唰的一下變白,指尖嵌入掌心,像是到這一刻才突然想起這麼多年來她忌憚關家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終於……忍不住要說出來了嗎?

但良黎隻是這樣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亦或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於女人的沉默言晏也不意外,於是她又笑了,冷豔而無情。

她當然知道她承受不起,十多年近二十年好不容易維護起來的形象,樊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僅憑良黎又怎麼會承受得起當初那件事會對他們如今的生活造成的後果。

她也沒無聊到因為一出毫無意義的爭吵而把她姑姑再次牽扯進來,於是斂了笑,也不顧此時是不是有多少人在看著,直接打開天窗,“既然承受不起,你,或者樊小姐,下次就彆在我麵前叫囂,我也麻煩樊太太能看好自己的女兒,”她視線冷冷的落在樊榆身上,“如果她下次再出言不遜,見到我的時候就不止兩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眉目清冷,言晏淡然不留情麵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欲離開。

幾句話的時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關言晏和良黎之間的矛盾並不止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包括馮恒多少也看出來了點不對勁。

良黎臉色依舊難看,哪怕是言晏不顧情麵的說出這句明顯屬於威脅的話也沒再開腔,但偏偏有些人就是看不懂形勢。

就在言晏腳步還沒邁出去的時候,樊榆衝上去再次抓住要離開的女人,甚至還因為良黎打了言晏那一巴掌出了口惡氣而沾沾自喜,“關言晏,在這江城還沒有什麼事是我家承受不起的,”沒有看到自家母親逐漸變白的臉色,揚起下巴惡狠狠的道,“我說過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道歉就彆想離開這裡!”

有她媽媽在,她當然不用再懼怕什麼,更何況如今的關言晏背後除了一個聶南深和邁入中年毫無權勢的關珩,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言晏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樊榆所想,紅唇染出涼薄的笑意,“看來樊小姐是不大懂什麼叫……息事寧人?”

話是對樊榆說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卻是盯著她背後的良黎。

她是不打算將事情捅開,可某些人非要翻舊賬,有時候她也是蠻好奇的,憑良黎樊天逸當初能把她家害成那個樣子的本事,是怎麼能教出樊榆這樣缺根筋的女兒的。

“都鬨夠了沒有。”

然而就在言晏斟酌著要不要出言諷刺的時候,屬於男人淡漠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兩道人影出現在一樓大廳,所有人聽到聲音都看了過去,立即引起了一片私語。

男人在燈光下熨燙得貼合的名貴西裝顯得冷漠矜貴,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格外斯文,如果不是那一身的氣場過於深沉內斂的話。

言晏甚至用不著看過去就已經猜到了是誰,心底泛出了連連冷笑。

真是難得,出來搞個聯誼,一次性能把一家子都撞齊了,還一個一個的輪流上場。

樊榆率先叫出了聲,“爸?”

良黎也有微微的詫異,“天逸?”

如果說良黎是因為被朋友約過來不小心撞見了關言晏和樊榆,那這個時候樊天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無疑她這個做妻子的也不知道。

然而比起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樊天逸,言晏是在場最後一個將視線挪過去的,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樊天逸,而是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男人,沉穩儒雅的半邊身形隱在陰影中。

從方向就能看出來,顯然兩人是一起過來的。

言晏先前還譏誚的臉蛋瞬間變得麵無表情,薄唇微微抿起,男人已經抬腳朝她走了過來。

“臉怎麼回事?”聶南深不顧眾人的目光停在她麵前,捧起她有些紅的臉,一雙俊逸的眉皺起充滿了不悅。

言晏垂下了眸掩過一抹情緒,淡淡的道,“沒事。”

喬秘書就跟在他身後,默默的看了一眼站在女人身旁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臉色愈發難看的樊榆,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幾乎每次她家總裁夫人一遇到這一家子就沒什麼好事。

她能猜到的事聶南深自然也能猜到,朝喬秘書使了個眼神,喬秘書立刻會意,轉身就帶著名爵的服務員將圍觀不嫌事大的群眾都遣散開。

聶南深和樊天逸都站在這裡,也沒誰有膽子繼續呆下去看熱鬨,除了原本的幾個當事人都在原地沒動,沒一會兒這片就像是被隔絕出來的一片。

音樂聲依舊嘈雜。

“言晏,出什麼事了?”聶南深看到她臉上的紅印,心底又是惱怒又是心疼,語氣是儘力顯得的溫柔,“給我說,嗯?”

他伸過的手就要去抬起她的臉蛋,言晏一下彆開了臉,“我說了沒事,”清冷的嗓音很冷淡,看著又重新恢複吵鬨的舞台,淡淡的道,“已經結束了,走吧。”

對於女人明顯的冷漠,聶南深眼底有一瞬的戾氣浮現,骨節分明的手就這麼頓在半空。

樊榆在一旁看著幾乎氣得跺腳,明明是她被打了兩個巴掌,為什麼南深哥哥就像沒看見她一樣,眼裡隻有那個關言晏那個心機婊?

“南深哥哥,你不要被她騙了,”樊榆連忙出聲解釋,“她就是背著你出來約會彆的男人的,我不過是揭穿了她而已,是她先動的手!”

樊天逸站在一旁,聞言皺了皺眉,並未說話。

聶南深看著言晏寡淡得毫無溫度又麵無表情的臉,也不生氣,而像是現在才發現她身旁還站著彆的男人,掀眸睨了一眼,眉目沒什麼變化,倒是馮恒在察覺到男人視線的時候,隻感覺一股涼意從頭蔓到腳。

收回手插入褲袋,回頭淡淡睨著一站在良黎身旁的女孩兒,直接忽略了第一句話,不溫不火的開腔,“你說,她打了你?”

“是啊,”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涼意,她小聲的道,“我媽媽看不過去,然後才出手教訓了她一下,南深哥哥,你不要怪我媽媽。”

樊榆年紀小不懂事,聶南深自然沒心思去計較,但是……

看向自他出現後就沒說過話的女人,眯起眸,笑,“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樊太太來教訓了?”

言晏是什麼性子他比任何人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如她所說,一些毫無意義的小打小鬨就算惹了她有時候也嫌懶得臟了自己的手。

更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出手打人,如果不是真的觸及她的底線,沒必要將自己顯得那麼沒格調。

良黎對上男人的眼睛,興許是那眸中冷意太甚,女人心底沒由來的升出一絲退縮。

在聶南深和關言晏剛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他的女人一旦受了什麼委屈,聶南深是無論如何也會替她討回來的。

但她會退縮,不代表她身旁的男人也會。

樊天逸還不至於讓人當著他的麵對自己的女人女兒出言威脅,於是開口,“聶南深,帶著你的女人走,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他的視線從言晏身上掃過,最終停在男人臉上,“當然,這件事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

原本在看到兩人同時出現的時候言晏心底就涼了一截,此時聽到這句話更是麵無表情得厲害。

“不行,”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剛才說的話突然讓良黎有了底氣,話還沒經過思索就說了出來,“關言晏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麵打了小榆兩巴掌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良黎沒看到樊天逸擰起的眉,直接對上聶南深的視線,不卑不亢的道,“聶總,這件事你總得給我個交代,你讓言晏給小榆道個歉,這件事我們才可以不追究。”

“追究?”

聶南深眯起眸,還沒說話,身旁一直沒出聲的言晏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樊太太,您這句話說得未免有失偏頗了,”她低垂著的眸抬了抬,溫溫涼涼的笑著,“分明是樊小姐率先開口肆意詆毀我的家人,這件事要說也是樊小姐先挑起的……”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要她道歉,可是一旦承認是她錯了,那豈不是證明她姑姑就是樊榆口中那樣的女人了?

她視線直接掠過良黎和樊榆,毫不避諱的對上樊天逸的目光,“如果非要我給她道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樊小姐肯收回自己說過的話,道個歉能是多難的事兒?”

女人笑得輕輕巧巧,聶南深盯著她溫涼的側臉,好半天才開口,“她說什麼了?”

對於她說了什麼,不光聶南深好奇,其實就連良黎過來時也沒來得及問,到底是什麼樣的話能惹到她。

“說什麼?”言晏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胸前發梢言笑晏晏,“說的無非就是我姑姑年輕時和初戀糾纏不清被丈夫趕出家門,原因是什麼婚內出軌啊,終身不孕……之類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沒有看聶南深,而是直直的看著對麵麵容冷漠的男人,那眼裡的譏誚都快溢出來了。

良黎垂在身側的手指微緊,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男人。

樊天逸一張英俊輪廓成熟的臉沒什麼表情,唯有那鏡片下不容堪破的雙眸裡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沉鬱。

有將近十秒的時間沒人說話。

“怎麼樣,”她看著對麵的一家人,不深不淺的笑著,“現在,到底是我該道歉,還是樊總和樊太太該給我一個解釋呢?”

原本她是不打算再深究的,可是偏偏彆人就是要抓著不放呢,這會兒她也是真的蠻好奇的,到底是誰會給樊榆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姑姑出事的時候……樊榆貌似還沒出生吧?

良黎咬著唇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她也沒想到會是因為樊榆說了這樣的話才惹怒了關言晏。

但不管怎麼樣,關言晏打了樊榆是事實,然而她還沒開口,男人的聲音就已經在身側響起,“小榆,向關小姐道歉。”

良黎不敢置信的看向身旁的男人,然而扭頭就看到男人斂著眸冷漠的神情,喉口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張了張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樊榆同樣詫異的看著自家父親,“爸!”

她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這局麵轉換得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分明是關言晏做得不對,為什麼到了現在該道歉的人反而是她了?

而且她媽媽明顯也是站在她這邊的。

言晏對於男人的反應也不意外,將良黎和樊榆不甘又惱怒的神情納入眼底,挑了挑眉,“向我道歉?不是吧,”女人臉上雖然笑著,但眼裡半點笑意也無,挑釁的意味很明顯,“樊小姐難道不是該給我姑姑道歉嗎?”

樊天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手指下意識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嗓音很沉很淡,“今天的事,我替小榆向你姑姑道歉。”

言晏怔住,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爸!”

樊榆這輩子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父親會對人說出道歉這兩個字。

從言晏這個角度看起來,常年麵癱的男人依舊是麵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甚至連眉梢也沒動一下,彆說樊榆,就連她也沒想到,更何況還是當著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和最疼的女兒麵……

女人臉上最後一點弧度也消散無蹤,由衷而來的寡然無味。

她看不真切,不代表良黎也看不到。

男人英俊的五官成熟淡漠,隻有距離近細了看才能捕捉到那常年被掩在鏡片下的墨眸有些暗色。

是隻有一人才足以令他有的動容。

這一瞬間,仿佛被隱藏了多年的某種感覺再次被翻了出來,心底驀地生出一種說不出的難堪。

………………

出了名爵,夜色已經很暗,黑色世爵停在路邊,男人半個身子倚在車身上,地上落了一地的煙頭。

帥氣的人名貴的車,尤其是在名爵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夏天的夜裡這處來來往往進出名爵的認識那張臉的就算了,不認識那張臉的也總有穿得少穿著性感的女人走過去搭訕。

但無一不被男人一個煩躁的滾字給打發了。

來了兩三個搭訕失敗的女人,男人眉間陰鬱更甚,但半點沒有要回車上等的意思。

從兜裡又掏出一支煙來點燃,聶南深單手放回褲袋裡,左手指尖夾著一支剛點燃的煙,隔著青白色繚繞的煙霧,一雙墨色的眸沉沉的落在不遠處的兩道人影上。

與其說是看著那兩人,不如說他的視線裡一直隻有女人纖瘦的身影,因為隻有一個背影,他看不見她與對方說了什麼,甚至連表情也看不到。

馮恒站在言晏對麵,越過女人肩頭能看見剛才那個被聶南深一句話打發的女人臉上布滿失落的神情。

但也不過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落在女人乾淨但還有紅痕的臉上,有些擔心的問,“關小姐,你臉上的傷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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