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淮看了眼手表,
“一個多小時,差不多了,還有什麼要收的,完事了咱們往回走,這會兒太晚了,不然還能領你出去走走。”
這個年代,就算是京城,那也是一入夜隻能睡覺,除了那些夜間有特殊活動的人,普通人是沒有夜生活的,更何況這軍區大院本也不是在鬨市區裡,外麵自然也是漆黑一片。
穿越這幾年,簡單也早就適應了這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開始的時候不習慣,晚上還時不時的進空間裡消磨時間,後來上工,慢慢的,哪還有那個心情和精力了?
“今天要是能把事都解決了,明天再出去,好幾年沒回來,我都覺得有點陌生了。”
回到秦家,客廳裡果然已經安靜下來,秦清江和秦清澤兩口子已經不在,就老頭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莫名的,還有種孤單的感覺。
兩個人對視一眼,簡單揚起笑臉,
“爸媽,你們咋還不睡,是不是知道我們要吃宵夜,在這等我們呢?”
後一步的秦清淮,就有點突然了,宵夜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晚飯時,氣氛不太好,加上沒有準備,飯菜也確實不太多,估計兩個老人也沒吃好,
“淮哥,要不你去煮個粉兒?”
淮哥?
男人舌尖咂摸著,秦義也這麼叫他,但是這一樣的叫法,從她這小嘴裡喊出來,就那麼舒坦呢,而且,讓他有種想把人就地正法的衝動。
簡單一回頭,就對上男人眸底的某種不明意味的情緒,好像某些時候不肯放過她的那種目光,頓時就覺得有點臉皮發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輕咳一聲,
“淮哥?”
秦清淮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大長腿就往廚房去,
“行,你們等一會兒,嘗嘗我的手藝。”
等徐嫂聽見聲音從房間出來,廚房裡酸酸辣辣的味道已經傳到客廳了,老太太擺擺手,
“你去休息,老三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讓他做去吧,我們也享受一把兒子的孝敬。”
簡單沒說去幫忙或者怎麼樣,不過心裡也有點不得勁兒,到了這個年紀了,事業心再重,回到家肯定也是希望子孫環繞的。
“做飯上我是沒有啥天分,我做的也就能吃,但是淮哥的手藝很好,你們嘗嘗。”
“好好好,”
老太太也沒有那種兒子被支使的不樂意,
“以前啊,他老是在部隊不回來,彆說做飯了,見他一麵都難,我們都沒想到,還能吃到兒子做的飯。”
“嘿嘿,你們不心疼就好。”
老爺子一擺手,
“大小夥子,乾點活兒,有啥心疼的?這跟訓練比起來算個啥?”
簡單這心算是落到了底,雖然之前不管是程卓程進程朝,都說秦家老兩口是好相處的人,但是她心裡也不是那麼落底的,誰都知道這跟鄰居朋友相處,和對兒媳婦,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有的是外麵人人誇的老好人,在家裡卻是另一副麵孔,她也是有點打鼓的,雖然不生活在一起,但是誰不希望婆家都是好相處的呢。
現在,自己親眼見了,親自相處了,也算是放心了。
她的父母親緣不深,如果公婆是個可親近的,那也是她的造化。
微涼的晚上,一頓熱乎乎酸酸辣辣的酸辣粉,幾個人都吃的很滿足,尤其是老爺子,直呼過癮,
“打仗的時候,有時候遇上冷天,就嚼幾口辣椒,就算不能充饑,最起碼不那麼冷,我也願意吃那重口的,現在可好,那菜,跟水煮似的,一點滋味沒有。
哎,還是這個過癮。”
簡單咧咧嘴,一起吃了夜宵,她覺得關係進步了不少,
“應該是擔心你們的身體,其實重油重鹽對身體確實不好,”
其實那時候重鹽還有可能,重油這一般人家還沒有這條件呢。
說到這個,老爺子這吐槽就來了,
“還說那個,以前那天天的吃野菜草根也過來了,這有條件吃好了,又這不讓那不讓的,你說說,我們都這個歲數了,還能圖個啥?
不就圖吃口順口的嗎?
你說說,還啥對身體好不好的,再不好,不也比野菜草根強?
那再好,我們還能多活多少年?是不是?
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哪有那些說道?”
秦清江已經是一個中年人了,老兩口年紀也不小,加上年輕時候四處打仗,身體其實也有不少暗傷,說一句實在話,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不過這話從老爺子嘴裡說出來,秦清淮頓時就黑了臉,
“胡說八道什麼?彆嚇著我媳婦兒!”
嚇著是嚇不著,不過心情也受了影響就是了。
老爺子看看兒媳婦兒,到底沒再說什麼。
眼見著氣氛愣了,簡單連忙笑道,
“爸媽,你們是不是也快要退休了?”
說到這個,老太太又歎氣,
“是啊,最多到年底我們也該下來了,要不你大嫂也不至於著急,就是怕我們下來了,到時候老大借不上力。”
簡單眨眨眼,這又是繞回雷區了吧?
“我是這麼想的,你們要是覺得淮哥的手藝還不錯,要不,等你們退下來,去我們那邊住一段日子?
我的手藝雖然一般,但是也還行,不難吃,他不忙的時候就給我們做一頓解解饞。
而且,那邊挨著山,吃肉啥的也方便。”
簡單也不算是客套,剛剛的樣子,秦清淮明顯是心疼他們了,兩位老人的性格也不是難相處的,一段時間的話,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次回去後,那邊應該就要忙起來,就她做的事,拿出去的那些東西,不管是誰,都得給幾分麵子,她也不怕他們變臉找茬。
她也就相當於是遞個台階,相信不管怎麼樣,這男人也隻會念著她的好。
果然,下一瞬,秦清淮投過來的目光頓時就柔了不少,有驚訝,有意動,有心疼,不過她沒看見,
“今年那邊還有開荒的打算,還有計劃養殖,種蔬菜,你們呢就當過去散散心,換換環境也不錯。”
“要種地?”
簡單一愣,這是重點嗎?
“啊,是啊,做了計劃,要開荒種地,畢竟地廣人稀,那麼多地荒著,太可惜了,就算剛開始收成少點,也比總指著彆人強。
不都說這地都是邊種邊養的嗎?
那邊都是黑土,種上幾年,那地養肥了,收成肯定也能越來越好啊。”
老爺子有點興奮,
“誒,老婆子,這個行,這個行,能種地。”
“哎呦,行了行了彆晃我了,晃迷糊了。”
這反應,簡單不解的看向秦清淮,說錯話了?
秦清淮默默的起身把人拉走,
“你們慢慢商量,我們先上去休息了。”
“誒?等會兒我還沒說話呢?”
“不用理他們,這是他們自己的交流方式。”
兩個老人住樓下,樓上是兄弟幾個的房間,但是秦清江和秦清澤搬出去後很少回來,也隻是偶爾幾個孩子回來住一晚,這會兒,整個二樓,也隻有秦清淮小兩口。
拽著人熟門熟路的進了房間,門一關,燈都沒開,男人二話不說的就把人按在了門板上,簡單隻覺身後硬邦邦的,腦子還懵著,就見男人目光緊盯著她,
“怎,怎麼了?”
大腦袋緩緩靠近,簡單躲閃著,但是身後是門板,讓她無處可躲。
“再叫一聲!”
簡單滿腦袋霧水,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
“叫什麼?”
“剛才叫的什麼?”
大腦袋緩緩逼近,簡單隻覺得渾身發熱,後背的兩隻大手蠢蠢欲動,腦子靈光一閃,試探著叫到,
“淮哥?”
男人心尖一顫,嗓音一繃,
“再叫一聲!”
“淮哥!”
“再叫一聲!”
再笨她也察覺不對了,不由得伸手推了推,嬌聲道,
“怎麼了嘛?”
男人嗓音繃緊,低頭在唇上輕啄一下,大手緊緊的箍著肩膀,忍著身體某處的悸動,
“乖,再叫一聲!”
意亂情迷,哪還有什麼理智了,簡單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的仰著頭,白嫩的脖子就在大灰狼的眼皮底下,一副任君采擷的乖巧,
“淮哥!”
輕輕柔柔,尾音婉轉,和平時的乾脆爽朗完全不同,勾著男人的心尖一顫一顫的癢癢,忍不住低頭狠狠的親上一會兒,
“淮哥,”
“嗯?再叫一聲!”
將嫩白的胳膊掛上自己的脖頸,秦清淮就像是個哄騙小白兔的大灰狼,大手箍著纖細的腰身,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白嫩,一臉虔誠的輕吻下去,留下一個一個的草莓印記,也換來眼前人兒發出的輕吟,
“淮哥,你,乾嘛呢?”
男人的唇在脖子兩側間遊走,簡單被迫仰著腦袋,眼神越發迷離,體內一陣陣熱流竄向四肢,讓她不自覺的翹起腳尖躲閃,卻不自知,這姿勢,將自己完全掛在男人身上,也將自己完全送到了男人的嘴邊。
男人眸色加深,眼角帶著滿意的愉悅,輕輕的哄著,
“乖,叫我什麼,再叫一聲!”
“淮,淮哥,淮哥,”
“乖,叫我,叫我!”
兩道急促的呼吸纏繞在一起,鐵臂將人穩穩的抱起,後背抵住門板,雙腿纏在勻稱結實的腰上,低頭,就狠狠的堵住了婉轉呻吟的小嘴。
“嗯~~~”
秦清淮身子一僵,要命!
男人如同一隻被刺激的野狼按捺不住欲望,鐵臂將人狠狠的箍在懷裡,吻的越發的凶猛,熱烈,狂野,絲毫沒有平時的溫雅。
再分開時,簡單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水,不過腫痛的雙唇也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察覺現在的處境,小臉頓時又紅了幾分,掙紮著想下地。
秦清淮壞心的掂了掂,雙手還不安分的動了動,讓簡單身子都僵住了,
“你,你乾嘛?”
“你說呢?”
“你!”
雖然已經不算是新婚,做這種事,之前都是中規中矩的,突然間的放肆出格,男人突然的強勢,簡單也還是有些害羞,尤其是這一牆之隔,就是剛見麵的公婆,心裡又驚又惱,雖然也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你彆這樣!”
偏偏男人還軸上了,一臉壞笑,雙手在她雙腿下摩挲著做著小動作,這嬌嬌軟軟的小嗓音,他咋就那麼稀罕呢,
“彆哪樣?嗯?”
又被掂了掂,簡單趕緊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還能感受到他笑的發顫的胸膛,
“嗯?是彆這樣嗎?”
簡單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男人啊!
眼睛轉了轉,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湊到他耳邊,
“淮哥~~相公~~外麵有人,人家害羞嘛!”
“轟!”
吹氣如蘭,熱氣吹的耳根瞬間紅透,秦清淮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某處更是直愣愣的晃了晃,蓄勢愈發!
大手在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下,狠狠的捏了一把,脫口而出一句臟話,
“艸!老子早晚被你玩死!”
“啊!”
一個恍惚,簡單輕呼一聲,感覺被人騰空抱了起來,下一刻就被放到了桌子上,再次軟玉在懷,男人沒有客氣,到嘴邊的福利沒有放過的道理。
黑暗中視線受影響,但是其他感官確實都放大了無數倍。
簡單就覺得,身上到處都像是被施了魔咒般,敏感,就是敏感,似乎男人的視線看到哪裡,哪裡都能感受得到,發熱,發燙。
“秦清淮,”
“叫我什麼?”
“我,”
簡單嗓子發緊,
“淮哥,”
男人輕笑,
“乖!再叫一聲!”
“淮哥!”
月光下,隱隱約約,男人額頭的筋一蹦一蹦的,卻還是輕輕的哄著提要求,
“乖,再叫一聲,再叫一聲!隔音的,彆人聽不見,乖!”
簡單抿抿嘴,又張口輕輕的叫了一聲,話音剛落,就被欺身而上的男人堵住了嘴,粗重的喘息,滴落在臉上的汗水,遊走的大手,簡單也很快沉淪。
“再叫一聲!”
“淮哥~~淮哥~~~!”
“叫,叫我!”
“淮哥~~相公~~嗯~~~~”
“乖乖,讓我看看!”
“乖乖,我就親親!”
“乖乖,彆動,彆動,”
“乖乖,叫,叫我,叫我!我想聽!”
“乖乖~~~”
黑暗中,男人不知疲憊的動作著,某人被哄的做了不少高難度的姿勢,說了不知多少羞人的話,換了無數種稱呼,求饒一次又一次,才終於被放過。
這會兒天色已然露出了亮色,男人神情饜足的起身收拾清洗乾淨兩人,才滿足的擁著懷中的人兒沉沉睡去。
睡過去之前,簡單心裡就一個念頭,不是說體弱嗎,這特麼是誰傳出來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