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好好好,我混蛋我混蛋,對不起,實在是,我實在是忍不住,尤其是你一叫我,我就,更忍不住了。”
簡單臉色通紅,這青天白日的這麼撩,誰能受得了,
“你趕緊閉嘴吧。”
“好,我閉嘴,”
看著這小臉,秦清淮忍不住,到底是上去又親了親,這才拿著衣服來伺候她起床,
“乖,怪我怪我,”
“那你下次不行這樣了。”
“真的麼,你不喜歡嗎?”
誰能理解,一個大男人做出這副委屈的神情,偏偏那張臉還好看的要死,這誰受得了啊。
“真的不喜歡嗎?”
簡單不敢看他那眼神,含糊道,
“反正,反正不行。”
不喜歡麼?
咋可能?
她也不是清修的,這種事她也是喜歡的,前提是適量。
但是決不能放縱,不然他隻會更過分。
尤其是,這是公婆家。
她猛的站起來,隨即腿一軟,又倒回床上。
腿疼,腰疼,某處更是不可言說的酸脹。
“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簡單惡狠狠的瞪過去,
“你說怎麼了?現在幾點了?爸媽得咋想我?”
秦清淮整個人都透著愉悅,隻當是媳婦兒跑過來的媚眼,殷勤的過來扶著,不能再逗了,真惹毛了,以後可沒有福利了,
“放心放心,咱們昨天拿回來的肉,爸媽說要問問你的意思,說給親近的人家送一點,我就讓他們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慢慢走,不著急。
我做了午飯,一會回來咱們就吃飯。
我先給你梳頭,你去洗把臉,洗手間有熱水,有新的牙具。”
聞言,簡單才微微放下心,看著身後男人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也有些心軟,小聲道,
“以後,不能老,那樣。”
含含糊糊的,秦清淮卻笑開了,從後麵湊近了逗她,
“怎麼還這麼害羞?乖乖?”
“騰”的一下,簡單連脖子都紅了,這是什麼稱呼,她聽著都臉紅,
“你閉嘴,不許再說了。”
怕外麵的人聽見,她也沒敢大聲,有些氣急敗壞,但是就是這副氣惱又傲嬌的小模樣,哪哪兒都在他的心尖尖上,秦清淮真是,真是愛死了。
剛剛的放肆,男人也有些回味,乾脆一把將人撈回來,又禁錮在懷裡,簡單一急,
“誒?你乾嘛?”
“彆動,讓我抱抱。”
這話,簡單不敢信,昨晚就是這麼說的,結果被他吃乾抹淨好幾次,現在她還難受呢,可不想再招惹他。
“乖,真的就抱抱,讓我抱抱。”
純抱抱,那是不可能的。
抱抱了,就想親親,尤其是白嫩脖子上一個個他親自種下的痕跡,更是刺激老男人的視覺,低頭就覆了上去。
簡單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打著顫抖,她這身上,現在還酸著呢,
“不行,不,不行,得,下樓了。”
“我不動你,真的,我就,就親親,讓我親一下。”
男人也輕喘著,在耳後,頸邊,一下下的點火,帶起一片片火花,簡單不自覺的仰著頭,腦子也有些迷離,
“你,不許亂動了,還要下樓,”
“呃!”
簡單猛的睜開眼睛,卻被人箍著不能直起身,
“你,乾嘛呢?”
男人的聲音含糊不清,
“乖乖,讓我親親,就親親。”
簡單氣惱的看著天花板,嘴上還在掙紮,
“你彆,親兩下就,就行了,彆,彆動我,要下樓了,”
男人一聲悶笑,抬頭湊過來在唇上親了一口,簡單鬆了口氣,剛伸手去整理衣服,猛的就是一個天旋地轉,
“啊!”
下一秒,她已經穩穩的跨坐在男人身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側,然後是男人的唇細細碎碎的落下來,頓時臉皮發燙,全身熱流湧動,就像是一張網,密密的將她網住。
揪著男人的衣領,不自覺的仰著頭,發出控訴,
“你,你這是欺負人,”
“乖乖,你,你也親親我,親親我就放開,”
簡單小臉通紅,這人是突然開了哪竅?
雖然有點無賴,不過她也不算反感,湊過去生澀的親在男人的側臉,正要後退時,後腦被大手按住,直接和男人來了個對視,看的簡單也有些膽怯,
“你,乾嘛?”
相敬如賓的兩個人,突然就跳到了熱情似火的階段,眼神裡都拉著絲,男人強勢的拉著人不放,
“乖乖,再親一下。”
心知他是在裝委屈,簡單也還是鬼使神差的前傾,在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是臉頰,耳朵,脖子,都是蜻蜓點水,但是就是這股子青澀,也直把男人撩撥的血脈噴張,簡單卻還不自知,倒是男人先服軟了,
“停停停,我,我這是自找苦吃,乖乖,留著好不好?晚上,晚上,就這樣親親我,好不好?”
要不是清楚媳婦兒這會兒真的難受,他真的會把人按在地上就地正法,這也太折磨人了。
“乖乖,我早晚得被你吸乾了。”
又規矩的抱了半天,這人才算是鬆開胳膊,順手拍拍,
“起來吧,收拾一下下樓。”
再不下樓,先受不了的肯定他。
簡單連滾帶爬的起身,遠遠的站到一邊去照鏡子,脖子上明顯的紅點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無賴?”
這人從結婚到現在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雖然在這種事情上,會強勢一些,但是昨晚和剛剛的凶猛熱烈相比,之前的還真就不算什麼,這前後的形象,簡直就是兩個人。
難不成回家了,還能刺激這方麵的變化嗎?
“對媳婦兒要那臉有啥用?”
秦清淮心虛的摸摸鼻子,真不能怪他,他也實在是忍不住,無賴就無賴,對媳婦兒有用,媳婦兒吃他這一套就行。
不過他也不想真彆人惹惱了,
“衣櫃裡有衣服,你找一件高領的。”
又送出一個白眼,簡單也不想跟他再討論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
“再這樣,今晚你就睡客房。”
一拉開衣櫃,右邊掛著男人的軍裝,襯衫,褲子。
左邊大一半都是女裝,襯衫,半身裙,連衣裙,外套,毛衫,毛呢大衣,褲子,顏色也都是她喜歡的素色,格子。
簡單有些發楞,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男人從後麵輕輕的把人抱住,這次是真的不帶一點色情的,
“提親之後,”
提親?那是剛認識才幾天的時候,那麼久,他就開始準備了?明明家裡也有不少的,
“你,為什麼?”
“你是我媳婦兒,我自然要把能給你的最好的都給你,這些我沒拿過去,我知道拿過去你也不會在那邊穿,就放在這兒,不管什麼時候回來,這邊也是家,我都不想讓你有後顧之憂。”
簡單呆愣著,眼眶發酸,她以為搭夥過日子,結果人家早就用了真心,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了。
大手輕輕的捂住發紅的眼睛,
“我們是夫妻,就這樣,就很好了。”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卑微的意味,簡單抽了抽鼻子,睜開眼睛,
“不是說換衣服嗎?你幫我找啊?”
大手一頓,才緩緩的放開,剛剛睫毛掃過的癢意,讓他有些心癢癢。
大手翻動著,很快拿出一件立領襯衫,和一件坎袖薄毛呢裙,這個季節京城的溫度剛剛好,她剛剛還穿了一個打底褲,穿裙子是沒有問題的。
“怎麼樣,滿意嗎?”
看著鏡子裡的人,滿臉紅暈,媚眼如絲,領子附近若隱若現的也能看見幾個紅印,簡單簡直不想承認那是自己,
“咳,趕緊下樓吧!”
吃完午飯,老太太拿了一個盒子遞過來,
“我和你爸雖然不是泥腿子出身,但是顛沛流離這麼多年,要說好東西還真就沒有啥了,媽知道你家底豐厚,也不跟你來虛的。
這盒玩意兒是前些年剿匪的時候得的,媽這個歲數,留在手裡也沒用,給你,你喜歡啥就換點啥。
這個房子,是東城那邊的,不大,是個二進的小院子。
前幾年你爸一個朋友出事,我們接手過來的,院子還行,我和你爸也怕看不住,索性就找人租了出去,你放心,是個乾淨穩妥的人家,也不會謔謔房子。
這個給你,一會兒讓老三領你去把名字換了,你們呢要是想現在就要回來,我就去找人跟租戶說。”
“媽媽媽,等下等下,您是說,這盒子和這個房子,都給我?”
她指了指自己,雖然感覺到公婆不錯,但是,這大手筆?
老太太哈哈笑,
“你這孩子,媽知道你不缺這些東西,媽也沒有彆的能拿的出手的,你是不是嫌乎這東西不好?”
“沒,這,送兒媳婦兒,這東西,太多了吧?”
老爺子一拍桌子,簡單嚇的一哆嗦,
“瞅瞅,瞅瞅,這區彆,一個給多少都嫌不夠,一個還嫌多呢。”
呃,這,簡單眨巴眼睛,這該什麼反應才正常?
秦清淮坐過來,把東西一收,連盒子帶房產證明往簡單手裡一放,
“拿著,爸媽給的就收著,你要是不好意思,等過去了,多大點肉,我跟你說,爸媽沒彆的愛好,就一個吃肉,還沒吃夠。”
“哎你個臭小子,胡說啥呢?讓你媳婦兒去打獵,你咋那麼好意思?
兒媳婦兒啊,你彆理他。”
說著把簡單的手握到手裡,
“這小子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們忙,也沒照顧上多少,這麼多年他這性子一直就是冷冷淡淡的,現在這樣啊,我們兩個老的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我們不想去打擾你們小兩口過日子,但是老三說,你二嬸也沒在跟前兒,我也就有點惦記著。
你看這麼地行不行,你們啥時候走,我們跟你們過去看看,待兩天我們就回來。”
簡單順手把盒子塞給秦清淮,反握住老太太,
“那有啥不行的呢?
不過你們能走幾天,能不能多待一段時間?
這天馬上就暖和了,那邊也不冷了,你們就在那住著唄。
正好我二叔離的不遠,我小叔也不太遠,之前說話我二叔還惦記你們呢。”
“哎呦,程家小二,那得有多少年沒見了?”
“是唄,前幾年那小三回來一回,小程朝回來兩回,小二還真是從走了就沒再見過。”
“是啊,當年那老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大孫子了。”
秦清淮把東西送上去再下來,幾個人還在感慨,無奈的搖頭,直接把媳婦兒拉起來,
“你們商量吧,我們出去走走,買點東西,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
老太太頓時不舍,
“咋這麼快呢?”
“我這都算假公濟私了,朝哥出差,我媳婦兒有事才一路過來,我這是借口有事蹭個順道回來看看。
你們啊,要我說也彆猶豫,這會兒天氣好,你們要退休了,不是也不忙嗎?
要是有時間就過去待一些日子,正好離開這邊也得個清淨,讓我大哥好好想想。”
大院不在鬨市區,不過有公交車,出門不遠就是站點。
“都想去哪兒?”
簡單扒拉著手指頭,
“哥想吃烤鴨,得去全聚德,咱們多買點唄,放著慢慢吃。
然後我還想去東區,去看看陳叔,和朱豔姐,這邊我感覺我都淡忘了,這人都想不起來幾個了。”
“正常,重要的人就那麼幾個,大部分都是無關緊要的過客。
那咱們先去全聚德,我有個哥們兒,他祖父是全聚德的大師傅,我去找他預定,然後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去取。”
“全聚德的大師傅?”
簡單瞪大了眼睛,
“這你都認識?你也太厲害了吧?”
秦清淮抵著唇角輕笑,
“楊爺爺祖上是禦廚,他從年輕就在全聚德學徒了,楊鶴是他家最小的孫子,跟我的關係不錯,不過可能不在京城,這次不一定能見到。”
“和那個車上的五哥一樣嗎?”
“還真是,這個楊鶴,是四哥。
我們是六個人,我是最小的,都是從小一起玩的,但是我是最能出餿主意的那個,那時候小,不懂事啊,都認為能出主意就很厲害了,所以他們就管我叫老大。”
簡單上下打量著煞有其事的點頭,
“嗯,確實是,一看就是老狐狸。”
說完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