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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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庭陽的身軀僵硬半秒,看著鬱言羞怯的緊張模樣,喉結滾微滾。

“嗯。”低應了聲,他站直身用指節蹭蹭鬱言的側臉。

可人卻沒有走,鬱言就這麼站在門口,顯得有些局促,心中打鼓,鄭庭陽垂眸朝他看過來時,他深呼吸著。

“早上好。”鄭庭陽伸手摟住他,輕輕吻了他的額頭,墨眸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似有什麼東西溢出來了。

男人的聲音好聽,酥酥麻麻的鑽進耳朵裡,叫醒小魚腦袋裡的瞌睡蟲。

鄭庭陽出門後,他裹著毯子站在窗戶邊看。

他們家住在十二樓,能看到小點人影,熟悉的身影出現,似乎料定了鬱言會站在窗口,他發了條消息來。

鄭庭陽;[困了就再睡會,忙完早點回來陪你。]

大預言家;[好。貓貓轉圈圈jg]

長行集團十點鐘開始進行招標項目會議。

因為填海項目做得漂亮,招人眼球,長行集團準備在海城開展的一塊旅遊景區項目的開發被人截胡。

一塊地,一整個開發區的開發權要重新競標,海城沒有人敢隨便接手十幾個億的項目,對麵浩洋集團是在京城做地產開發起家。

海城和京城靠的很近,共有一條上下遊海岸,這次的地皮開發權有一半在京城,一半在海城。

京城的那塊地浩洋集團要搶,需要集團重新做出新的標書,下周去京城競標。

最近國外期貨開盤的彙率下降,不少公司的流動資金受到重創,能和長行集團爭標的少之又少,浩洋集團這小半年也是太子爺當家,正打算拿下大項目在他老子麵前出出風頭,事情難辦。

浩洋集團來的蹊蹺,即便是總部的裴總恐怕也不好辦這事。

會議室裡大家的心情極度壓抑。

鄭庭陽接手海城分公司以來,最看重公司效益和項目,對下屬大方,年底分紅不少,但對下屬也格外嚴苛,隻要在工作上有紕漏,他甚至不願意給第二次機會,降職調崗當場發落。

在眾人壓抑的氛圍中,鄭總落座後,破天荒好心情。

安排了林秘調整行程,下周出發京城親自參加競標,項目小組開始彙報,大家硬著頭皮心裡打鼓,感覺鄭總的心比古代皇上還要難以捉摸。

坐在角落裡的文喬挑眉,心中有種抓住鄭總小秘密的竊喜。

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個男人把利益職位拋之腦後的,恐怕隻有風花雪月了。

鄭總枯木逢春,正是好心情。

連續幾天,小魚都成了早安吻的打卡怪。

早上聽見門口有動靜就會匆忙爬起來去送人上班。

他在家休息時的任務便是認真睡覺吃飯養肉,養足精神等鄭庭陽下班回家。

肚子逐漸圓滾,過了五個月鬱言感覺到他的小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似得,沒有另一個父親的信息素,寶寶隻能在他的身體裡汲取,寶寶長得快,就拖累的他身子疲乏。

堅持打卡親了三天,鬱言就起不來床了。

好像有誰拽著他,壓著不許他起床似得,他裹著被子放棄了抵抗,想小小開個天窗,殊不知鄭庭陽三天就被他慣出毛病。

秘書又一次打來電話確認是否延遲會議,告訴他所有的股東已經到齊,禮貌的詢問他什麼時候到場。

關於這次競標事關沿海文旅項目,高層很重視。

鄭庭陽坐在門口,深吸一口氣:“你們先彙報,我在電話裡聽。”

隻見鄭總已經穿戴好,西裝領帶都打的一絲不苟,頭發向後抓好,身上噴了淡淡的木質調香水,戴著藍牙耳機,坐在門口的鞋架前就盯著某人的臥室門,期待著小魚朦朧睡醒時朝他跌跌撞撞進懷給個香吻。

明明已經給了三天,怎麼今天不給了?

鄭庭陽耐心的等著,會議進行一半中場休息,表盤指針已經到十點半。

秘書說下半場的會議進行遠程連線京城裴總,可能需要他親自到場。

鄭庭陽知道這次拖不得了,再等下去今天真的沒有早安吻。

他深呼吸一口,對著秘書說:“二十分鐘到場,把上半場的會議記錄整理發我郵箱。”

林秘書:“好的。”

於是,半分鐘後。

鬱言的臥室門被推開,床邊的蘑菇加濕器還濕漉漉的噴著小霧,屋裡的窗簾被拉的嚴實,透不進來半分亮光,屋裡還像是晚上。

一顆毛栗子小臉被軟綿的被子山埋著,漂亮的眉頭皺起,絲毫感覺不到有人來到床邊。

鬱言臉頰睡得發紅,懷裡抱著一隻小羊玩偶,整個好像那種抓娃娃機裡的沉睡小人偶,隨時被抓起來都能好好欺負一番。

鄭庭陽蹲下身,將臉湊過去些。

鬱言的鼻子很靈,他嗅到淡淡木質香的香水氣息,眼睛睜不開,腦袋先靠過來,將信將疑聲音發軟的黏糊過來:“庭陽?”

這時,鬱言才發覺自己作為妻子要送人上班的。怎麼連從臥室到門口的距離,他都會遲到?

好沒用的自己哦。

朦朧的小鹿眼裡滿是未消散的睡意,好像在森林了迷失找到族群一樣委屈,靜電讓他的好幾根頭發在空中支棱起來劈裡啪啦的跳舞,他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起床,一腳踢開被子,準備讓腳心涼一涼清醒些,起床送人上班。

被子剛踢開,不知為什麼又重新卷回到他的腳上,包裹的嚴嚴實實。

睡意也隨著溫暖卷土重來。

“唔”他迷糊的生氣,漂亮的眉頭皺起。

下意識的扶著小腹準備起床,跌跌撞撞間,他隻感覺到自己還是被軟被包裹著,沒有踩到地麵,反而被抱回到床上,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鬼壓床了。

起不來不能送庭陽上班了

那好吧,再睡一會。

他美滋滋的又把被子裹好,安慰自己的偷懶:“不是我不想起,是寶寶太懶了”

即便是在被子裡,他隆起的小腹還是被裹出一個弧度,瞧著像個漂亮懂事的貓兒犯懶,可愛的抓人心。

鄭庭陽受不了,他原本隻是想要進來看看,但這一幕對他衝擊力還是過大。

世界上怎麼能有個人像小貓小狗小鹿,好像所有可愛的東西都能和他的小妻子沾邊。

鄭總有個病,隻要瞧見鬱言一眼就轉不開目光的毛病,治了這麼多年,反而越來越嚴重,好像藥石無醫。

“小魚,我要去上班了。”他附身下來,輕輕的說。

鬱言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又隱約感覺不對,他嘗試睜開眼,看到男人的俊容幾乎都貼在他的鼻尖前:“那,那要注意安全哦”

好像做夢太多,鬱言有些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似得。

送庭陽上班,難道不是自己走到門口嗎?

怎麼人出現自己的床邊了?

甚至真實的能清楚感覺到男人沉緩的呼吸

他眨眨眼,試探性的朝前挪動了身子,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才一動,他魁梧有力的手臂也自然環上來,將他的整個身子抱了滿懷。

“今天不送我上班了嗎?”他聲音咕噥。

竟然有幾分幽怨味道。

鬱言的唇軟軟的湊過去,鄭庭陽附身下來給他親。

“唔我起不來了,對不起呀”

軟軟的唇印在他的側臉,鄭庭陽使壞,特意偏了頭,讓他親的位置和唇角很近。

oa天生的一種身體因素便是身體所有的□□都是香的,如果鄭庭陽能聞到他的信息素,就會感覺到是一捧糖栗將他埋進去,而他聞不到,隻能感受到。

感受到他的唇沒香氣隻有淡淡甜味。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妻子一定非常香,這樣軟,這樣嬌,連隆起的孕肚好像都是軟棉花,湊過來在他的懷裡,他伸手托住妻子的孕肚,白皙的腰隆起,睡衣被扯著,露出純白內褲的邊緣線。

“沒親到,這邊要重新親一下嗎?”鄭庭陽問。

鬱言含糊的眨眼,腦袋已經湊過去:“要的”

鄭庭陽托著他的腦袋,將臉頰側過去給他親。

“寶寶讓你難受起不來了是不是?”

鬱言搖頭,不想把自己偷懶的原因歸結到沒出生的小寶身上:“不是。”

“那以後不要起來了,”鄭庭陽摸摸他的臉,聲音格外柔情:“我進來和你說早好不好?或者住著不方便,你肚子大了,搬到一起,好照顧你,行不行?小魚?”

他說著抬起手,很細致的將鬱言眼前的碎發攏到耳後。

很認真的捧著這張雪媚娘似得軟臉,睡的熱乎乎的小東西:“好不好?”

男人一聲聲好不好,行不行,有商有量。

鬱言的腦袋在他的手裡,耳邊又是他的話,迷的找不到北,嗯嗯點頭說著好。

然後鄭總心滿意足的給他掖好被子離開去上班了。

過了一會,肚子裡的小寶開始踢人。

但鄭庭陽已經出門了,他被肚子裡踢人的小孩叫醒,手機嗡嗡響,寧遠問他今天下午可不可以替班,他這才清醒些。

以後進房間裡親早安吻?住到一起?

鬱言蹭的一下清醒了,掀開被子一瞧,腳丫上被套好一雙毛絨線襪,支楞巴翹的頭發在空中炸毛像極了刺蝟。

鬱言:“!!?”

不是夢。

住到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以後要躺在一張床上嗎?可是他的睡相在懷寶寶後變得很不老實,總是要翻身怎麼辦怎麼辦?

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趕緊喝一口床邊的牛奶壓壓驚,電話剛接起來,寧遠興奮的給他說雕塑作業已經有了雛形。

“小言哥,你身體好點了嗎?要不然我下午鎖店吧,導師要開會,不能缺席啊。”寧遠道。

“咳咳——”鬱言沒辦法回,他衝進衛生間,剛喝進去的牛奶儘數吐出。

乾嘔和反胃來勢洶洶,淚花都被逼出來,手腳發麻,喉嚨開始有胃酸反噬上的灼感。

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站不住,隻能坐在馬桶上醒神。

不會吧

他疑惑的拍拍小肚皮:“寶寶,你要開始折騰我啦?”

怎麼懷孕五個月,才開始孕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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