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降妻為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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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一腳踹開院門,卻見院裡一片歡樂祥和,與府中其他各處烏煙瘴氣的模樣大相徑庭。

蘇妤邇這些日子不用管侯府諸事,自在了不少。院裡的小廚房又緊著她的心意給她弄吃食,她的身子也漸漸好起來,臉色紅潤了不少。

此刻,蘇妤邇坐在院裡的秋千架上,看著韻兒新養來逗她開心的幾隻小兔子,和煦的陽光灑落在她的頭上,照著雪白的肌膚,透出幾分溫煦的紅,讓她原本就昳麗的臉龐更添了幾分光彩。畫麵美得讓人不忍打擾。

蕭臨川踢開院門,沒成想看到這樣一幅畫麵,不由想起當年與蘇妤邇初遇時的場景,心下一動,忍了一路的怒罵頃刻變了樣。

他走近一些,看著蘇妤邇的臉,輕聲問:

“身子好些了嗎?”

蘇妤邇並未看他,胡亂點了點頭。

蕭臨川見她不理,又問:

“怎麼想著養兔子了?”

他記得她年少時最喜歡兔子了,但兩人當時處境艱難,沒有閒心也沒有餘力飼養,蘇妤邇隻在夜半時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說將來有了自己的府宅,要種很多的梨樹,養很多兔子,做一個富貴閒人。

可是後來,他們有了府宅,有了地位,她卻不再提。

蘇妤邇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淡淡地問:

“大人有什麼話直說吧。”

蕭臨川一時噎住,過了一會,才問:

“為何近幾日不管府裡諸事?如今都亂成一團了。”

蘇妤邇淡淡地說:

“府中的事,自然該由大人心尖的人管。我素來愚笨,怕處事不周,又傷了大人的臉麵,還是不管的好。”

蕭臨川想起上次他訓斥蘇妤邇落了柳如月麵子的事,臉上有些不自然:

“你也太記仇了些,我不過是說了你一句,你就撂挑子不管了。”

“妤邇,柳如月如今懷了孩子,就算我許了她平妻的位置,也不會動搖你在府中的地位。你是我三媒六聘正經取回來的妻子,我不會虧待你……”

蘇妤邇卻不想聽下去,她不耐煩地說:

“大人如果是來敘舊的,那就請回吧。”

蕭臨川幾次三番被下臉,臉上也沉下來:

“妤邇,你是侯府主母,我把侯府交到你手中,不是讓人來看我笑話的!”

蘇妤邇擺擺手:“那大人儘管收回去,我如今身子也大不如前了,這個擔子實在是擔不好。”

蕭臨川臉上黑得像鍋底,他不理解蘇妤邇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還油鹽不進。

“蘇妤邇!這樣的手段耍一次就夠了!”

“三日之內,若府內還是這般混亂,休怪我不客氣!”

蕭臨川怒氣衝衝出了蘇妤邇的院落。

他剛出門,院門又被關了起來。

他甚至還能聽到裡麵的歡聲笑語。

剛剛還冷著臉的蘇妤邇在叫韻兒拿胡蘿卜來喂兔子,聲音清揚好聽,跟剛剛在他麵前的時候截然兩幅麵孔。

他麵沉如水,大步離去。

飛快走到攬月閣,將柳如月壓在榻上狠狠親了許久,直親到她臉色緋紅,淚光微喘,才將心中的憤悶勉強揮去。

柳如月窩在他懷裡,嬌喘著小聲說:

“夫君還在為姐姐的事生氣嗎?”

“姐姐的出身算不上好,想來也不是驕縱的人,隻是……”

她看了幾眼蕭臨川,見他看著自己,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幾分。

“隻是這些年侯府就隻有她一個女主人,夫君向來又是最憐惜我們的,少不得就比彆府裡的女子有恃無恐了些。”

蕭臨川把玩著她的頭發,冷哼一聲:

“就是被我慣壞了!”

柳如月吻了吻他的唇,嬌笑著,又有幾分失落地說:

“好羨慕姐姐啊,獨自擁有夫君的寵愛這麼多年。她也太不知足了,竟然還……讓夫君蒙羞。”

蕭臨川眼裡盛起寒光,微眯著眼睛狠狠地說: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這次真該給她一點教訓!”

柳如月整個身子都黏在他身上,看著竟是滿心滿眼都是蕭臨川,她柔柔地說:

“夫君,不敢跟姐姐比肩,但我一定會竭儘所能為夫君分憂,讓你再也沒有現下這種後顧之憂。”

蕭臨川愛憐地捧著她的臉:“乖乖,沒什麼不敢的,蘇妤邇不配跟你比,我這就將她降妻為妾,扶你做主母,讓你來掌管侯府。”

柳如月心下一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扳倒了蘇妤邇。

臉上卻還裝作懵懂的樣子,慌亂搖頭:

“我不可以的,夫君,我出身低微,怎麼敢跟姐姐比……夫君無需這樣,我能嫁給你已經很滿足了……”

蕭臨川看著她臣服於自己的樣子,魂都飛向九霄雲外,俯下身子抱著她猛親。

卻沒看到柳如月眉眼間全然沒有了天真無辜,早就盛滿了得逞的笑意。

降妻為妾的話傳出去,蕭臨川卻接連幾天都沒有動作。

韻兒急得上下跳腳,蘇妤邇卻穩坐院中,整日隻拿著《天宮書》細細研讀。

閒暇時候,還讓韻兒在府外找來手腳麻利的聾啞馬夫,將自己這些年得的賞賜之物偷偷運出了府外。

過了三日,正是蘇妤邇求皇後下和離懿旨的當日。

她令人打開了院門,將剪好的窗花貼好,將兔子收進籠裡。

看著天色,坐在院裡等人來。

韻兒等不解,疑惑地看著她。

她隻笑著說:

“把昨日炒好的瓜子擺上來些,等下有客人來。”

到了晌午,卻見柳如月抱著肚子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了。

韻兒眼明手快就要把院門關上,蘇妤邇卻笑著說:

“不用,讓他們進來。”

柳如月這些日子日子過得舒坦,要什麼有什麼,確實養得圓潤了些,俏生生的臉蛋上,兩隻眼睛水靈靈的,著實的美人。

蘇妤邇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有開口。

柳如月的丫鬟自顧自地搬來椅子伺候她坐下,兩人在院裡對峙著,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架勢。隻是臉上都沒顯出什麼。

韻兒看不慣柳如月的做派,掐著腰怒罵:

“哪家的規矩?主母還沒發話,賤妾就自己坐著了!”

柳如月的丫鬟也不甘示弱:

“大人說了,我們姑娘以後就是侯府唯一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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