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很瞧不上這種懦弱的男人。
姐姐護著,爸爸保著。
參加個真人秀,家裡居然還要把他的車改造成槍庫……
說真的,就差給他配個嬰兒防摔帽了。
許栩沒忍住開了嘴炮一頓輸出。
阿廖沙沉默了。
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劃了好半天,才緊抿了唇,低聲說道:“我…我也很想保護她。但是她已經死了。”
許栩:……
啊這。
許栩撩了下頭發,也神色尷尬:“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
阿廖沙說這話的時候鼻翼翕動著,腮邊的肌肉也微微鼓動。
他把手裡的樹枝用力扔了出去,眼眶發紅。
許栩沒再細問。
她大概猜出來了,阿廖沙的姐姐大概率是被人殺害的。
所以他爸爸才會這麼緊張,這麼在意阿廖沙的安全,怕他也出事。
而阿廖沙大概也自責得要命。
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姐姐,所以才寸步不離跟著許栩。
他在試圖彌補試圖彌補自己的錯誤。
他想保護許栩,保護這個很像她姐姐的人。
許栩有些頭疼。
阿廖沙的做法她能理解,但是……
許栩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握了握他的手,歎氣道:“起來吧,先忙正事。”
可等兩人收集到足夠的薪柴,回到臨時露營地卻才猛然發現,穀清涵不見了。
她被穀家人接走了?
那霍寒深怎麼辦?
許栩慌了。
下意識咬住了下唇,眉心緊緊皺著,焦急張望,神色肉眼可見的焦慮。
阿廖沙意識到她的情緒變化,趕快按住她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安撫:“嘿嘿,彆緊張,她不會有事的。”
節目組的人就在附近盯著,如果穀清涵有危險,他們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她有沒有事!”
許栩無奈扶額:“算了,你不懂。”
“呃,好吧。但是先冷靜下來,我們總會有辦法的,對嗎?”
阿廖沙望向她的目光深情又充滿擔憂。
許栩心裡刺痛了下,不想旁人為自己擔心。深吸一口氣,總算稍稍鎮定了些。
“好了,我沒事了。”
這麼多天霍寒深都沒下落,她的神經太緊繃,確實有些緊張過度了。
許栩推開阿廖沙,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後認真檢查一下營地環境。
沒有外人侵入的痕跡,穀清涵是自己從帳篷裡離開的。
於是許栩把目光投向穀清涵的d攝像。
攝像聳聳肩,一臉無辜:“她不讓我跟。”
許栩:……
“可是您應該跟上的,這是您的職責。”
“她說我敢跟一步就打斷我的腿。”
攝像師攤手道:“你知道的,這丫頭絕對乾得出來。”
許栩:……
行吧。
“那她大概往哪個方向去了呢?”
“那邊。”
攝影師指向了密林深處,同時給了一個或許有用的提示:“走之前好像有人給她打電話了。”
“誰打的?”
“不知道,看起來像是男朋友。那丫頭接到電話的時候驚喜壞了,又笑又罵,就……挺瘋的。”
攝影師心疼地看了眼許栩。
跟穀清涵一組,屬實是許栩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再任她胡鬨下去,你們一定會是最後一組抵達納克爾海港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我們並不打算丟下她。”
許栩在心裡鬆了口氣,至少,她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與此同時,密林深處,穀清涵正開心地一路小跑。
“諾頓!”
諾頓站在林地裡等著,黑色的口罩下也正笑得溫柔。
“你怎麼會在這裡呀,我哥不是說你要一個月後才能出院嗎?”穀清涵驚喜地扒開他的衣領,“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我的傷已經好了。”諾頓微笑。
而穀清涵果然在他胸口上看到了那道已經愈合的傷疤。
穀清涵很滿意,用力拍了拍傷口,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彆說一刀,就算一百刀也沒問題!”
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