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真被占便宜，許栩急忙岔開話題，出言提醒：“霍先生，你綁我過來，該不會是因為我治好了那個病人吧？”
霍寒施動作頓了下，眼神恢複幾許清明：“你可以這麼認為。”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中醫輸掉比賽？”
“比賽？當然不。”霍寒施笑了，“我想要中醫輸掉全部！”
“呃……理由？”許栩問道，“你很討厭中醫？可我沒猜錯的話，你好像也學過中醫吧？”
“京市中醫大學中醫學院研究生，”霍寒施揚眉，語氣裡是專屬於天才的傲氣與輕慢，“楊峰教授是我的導師。”
“所以你就打算這麼回報他？”
“這可怪不得我頭上。”霍寒施悠悠說道，“誰讓他們背叛我的？”
“背叛？從何說起？”
“我花錢養了他們，他們轉投了霍寒深門下，就是這樣。”霍寒施眼底陰霾漸濃，“中醫協會是我辦的，活動經費是我出的，是我在給他們錢。我想方設法把中醫跟西醫結合起來，讓大眾對它重拾信心，讓這幫老古董拿回當醫生的體麵！可結果呢？他們就是這樣對我。”
霍寒施自嘲一笑：“知道什麼是兄弟嗎？”
“小時候爭你的玩具，搶你的零食，分走本該屬於你的關注，享受著本該屬於你的讚美，從小到大都壓你一頭。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彆人根本看不見你。”
“後來我躲開他，我不跟他站一塊兒！”
“我隻走他沒走過的地方。我學了中醫，組建了中醫協會，嘔心瀝血經營那麼多年！”
“結果他上任，一句提高扶持中醫的口號就把我十年的心血占為己有！”
“都在感激他！人人都在感激他！可誰還記得我？！”
許栩：……
她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這人費儘心思要摧毀中醫的目的是出自嫉妒和報複心。
能理解，但屬實有點難評。
“也許他扶持中醫的目的是想幫你呢？他看你一直在辛苦經營中醫協會，所以才提出要扶持了中醫的口號。”
“我不需要他的幫助！”
“好的，好的，有話好說……”
許栩光速認慫。
霍寒施的眼睛卻滿是玩味，“從小到大，他搶了我那麼多東西。如今也該償還了。”
許栩：……
“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
霍寒施走近，用手抬起許栩的下巴！
許栩倒吸一口涼氣。
“你瘋了？我是你嫂子！”
“我知道。”
霍寒施撩起她的頭發輕嗅，表情陶醉：“就是因為你是我嫂子，我才想嘗嘗味道！”
許栩：？
好想打人怎麼辦？
這念頭一起來，就壓不住了！
趁著霍寒深動作的時候，她用力掙脫出來，猛地一頭撞上他的鼻梁。
“啊！”
霍寒施望著手背上猩紅鼻血，惱羞成怒，正要一巴掌扇過來。
許栩卻冷笑一聲：“你要是敢動手，一定會後悔的！？”
“什麼意思？”
許栩冷下眸，嘲諷道：“你不想要古醫秘籍了？”
霍寒施這才正了神色：“你果然有這東西。”
“不錯。”
“在哪？”
許栩揚唇笑著：“隻要霍先生給的好處足夠，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處？”
霍寒施笑了：“你現在人都在我手裡，居然還想跟我談條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金世賢是你師父吧？”
突然聽他提起師父的名字，許栩不由屏住了呼吸：“你有我師父的消息？”
“有，他死了。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