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堅持住嗎?”
許栩問他。
病人聽不明白,不過似乎是習慣聽命令了,忍著痛,雙腳落地,居然當真站了起來!
雖然由於腿上的腫脹和傷痛,走得顫顫巍巍,但至少證明他的關節已經成功複位!
看到這幕,整個會場直接沸騰,中西醫兩邊都驚出了國粹!
“我艸!……真的假的。”
“托吧?”
“你家的托腿能腫這樣?”
“離譜了,這都能接上?”
“那烈酒還真能治百病?”
“哪來的封建迷信?治病的是人家的手法好吧……”
鶴鬆年倒是沒有多震驚,剛才看到許栩的手法他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有這本事。
可這姑娘到底是誰?
怎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
“鶴老啊!看不出您的愛徒深藏不露啊!”喬徽德眯了眼,試探問道,“她這一手正骨手法是您傳授的吧?”
鶴鬆年:……
“當…當然是了,那我徒弟嘛!”
鶴鬆年炫耀完,又悄悄低頭給了自己一嘴巴。嗚嗚,真論起醫術,他和許栩誰是徒弟誰是醫生還不一定呢!
另一邊,台上的霍寒施傻眼了,卻也通透了。
這些天最令他疑惑的事情終於一一展露了真相!
眼前這位小學徒,一定就是失蹤的許栩無疑!
至於她的醫術……
恐怕之前是冤枉她了,這丫頭不但懂醫,而且醫術超凡!
她和那位神醫金世賢一定關係匪淺!
說不準,她的身上也有金世賢留下的古醫秘籍!
霍寒施激動了。
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嘴角瘋狂上揚!
“動手!立刻動手!”
霍寒施悄悄對這耳機下了命令!
耳機對麵的徐秘書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簡直就像犯癮的人,渴血的獸,骨子裡的癲狂一觸即發!
徐秘書不敢怠慢,一道命令下去,瞬間整個會場濃煙滾滾!
“起火啦!”
“快跑啊!”
“起火啦!”
一時間整個會場亂作一團。
鶴老年紀大,加上一直開著的藥箱又被眾人撞倒,這會兒正手忙腳亂地撿拾工具。
許栩趕快跳下台:“師父!起火了,先彆管這些了,快跑!”
“這都是師祖留給我的東西啊!”
“……那個,咱先保命要緊!師祖他會體諒的。”
許栩拉上鶴鬆年一起逃命,可餘光往旁邊一掃,正看見二樓的霍寒深在樓梯處閃過。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也突然響起。
“彆慌,”霍寒深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火災是假的,那些人點了一箱煙餅。”
“嗯。明白。”
許栩回頭,霍寒施仍然站在舞台中間斜唇微笑,反光鏡片下,灼灼目光死死盯著她,
“他們應該是衝你來的,”霍寒施冷靜說道,“往右邊通道跑,我接應你。”
“不。”
許栩心中已經有了算計:“他不會傷害我的。”
不是因為這個惡魔心地善良,而是因為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許栩……”
霍寒深喊了她的名字,心裡的擔憂不言而喻。
許栩隻是笑笑:“放心,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幫助哦。”
“我身上有定位器,”許栩頓了頓,忽然溫柔笑道,“記得來找我哦,老公。”
她從來不莽撞,做任何事都會計劃周全,給自己留有後路。
現在,霍寒深就是她的後路。
電話那頭,霍寒深沉默著,許久後,淺淺應了一聲:“好。”
然後就是更加無序的混亂。
逃跑的人群中突然彙入了另一群人,分開人群直奔許栩而來!
幾秒鐘後,許栩後腦一痛,眼前瞬間黑了下去。
再次醒來,人果然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
霍寒施衣冠楚楚坐在她麵前,仍然笑得和善:“醒啦?”
許栩假裝驚恐疑惑:“霍先生,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這兒?”
“演技不錯,許小姐。”
霍寒施讚賞地笑一下,隨後往她身上扔了她的偽裝麵具:“長得這麼漂亮,乾嘛非要頂張假臉呢?”
許栩見身份被戳破也絲毫不慌,隻故作懦弱地唯唯諾諾說道:“當然是要保護自己啊,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被跟蹤,誰不害怕呀……”
“你怕嗎?”
霍寒施緩緩踱步到她身前,纖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容斯文又瘋狂:“可我怎麼看不出你的眼裡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說著霍寒施的目光一點點下移,有些冰涼的手掌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向下,就連呼吸也漸漸重了起來。
許栩:?
不是哥們,怎麼回事?
你感興趣的不應該是我的古醫秘籍嗎?
現在這是要乾什麼?
許栩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