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也覺得自己的話太傷人,支支吾吾半天,怕許栩誤會,隻能說,“你們既然過來了,那就先安心住著。不過千萬不能跟陌生人接觸!”
“好……”
許栩覺察出霍夫人態度不對勁,也警覺起來。
掛了電話,就對可可說,“可可,把窗簾拉上。”
“好的,媽咪!”
可可雖然不知道媽咪為什麼要拉窗簾,還是乖乖去做了。
趁著可可離開,許栩不動聲色拿出手機,悄悄掃描可疑位置。
果不其然,手機掃到電視旁的插孔時,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明亮紅點。
有人在房間裡安裝了微型攝像頭?
許栩警戒度拉滿,麵上依舊從容鎮定,裝作無事發生。
直到半小時後,她才對可可悄悄耳語了一陣。
可可聽話點點頭,繼續在房間裡蹦蹦跳跳,四處探索。
直到走到電視旁的插孔那裡,裝作在玩,用自己的手裡的小竹簽往多出來的那個螺絲孔悄悄戳了進去!
啪嗒一聲,裡麵似乎傳來什麼東西損壞的聲音,隨後是一縷細細的煙霧。
與此同時,那位酒店的大堂經理也已經趕到了監控室。
“什麼情況?怎麼406有警報?快把406號房間的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他已經找前台問過了,二爺要查的那對母女就住在406號!
工作人員抬頭一看,不禁撓頭:“經理,是406號的監控……壞了。”
“怎麼壞的?”大堂經理立馬命令,“倒回去我看看!”
工作人員找到監控損壞前的畫麵:“小孩兒戳壞的。”
大堂經理畢竟老道:“再倒退十分鐘!看看她是不小心,還是受人指使!”
於是工作人員又把監控倒退,隻見可可拿著一支吃完烤串的竹簽滿房間戳來戳去,好奇心重得厲害。
看起來隻是小孩兒童心重,而不是有人教唆。
大堂經理放了心,也是,一對普通母女而已,不可能有這樣的敏銳度。
“行吧,繼續監控,我先把已經掌握的消息給二爺彙報下。”
另一邊,確認總統府安全的南柯也到了地堡。
“先生,總統府的炸彈已經安全拆除。”
“嗯。”霍寒深點點頭,又忽然問道,“夫人她…怎麼樣?有打電話過來嗎?”
啊這。
南柯清咳一聲,高情商發言:“夫人她正忙著參加一場中西醫比賽,應該比較忙。”
“中西醫比賽?你說的是之前霍寒施申請舉辦的那個?”
“是的,這場比賽霍寒施是主要投資人和現場裁判。”
說到這兒,南柯又猶豫著補充一句:“而且夫人和小姐也入住了霍寒施名下的瓦爾登酒店,根據保鏢們的調查,在參賽選手入住的前幾天,酒店似乎曾經組織過一次秘密檢修。”
霍寒深怔了一下,眸底漸漸凝起寒光:“說明白些。”
“我們懷疑,酒店可能也安裝了炸彈!”
霍寒深瞳孔猛然緊縮:“概率多大?”
“50”南柯解釋道:“按理說,比賽是霍寒施主辦的,參賽選手集體出事,他一定是首要的被懷疑對象。”
“但是……如果爆炸事件發生在瓦爾登酒店,那在一定程度上,會大大減輕公眾對他的懷疑度。”
霍寒深冷靜下來,沉眉道:“還有第二種可能?”
南柯說:“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夫人的身份,在設局引誘您主動進入陷阱…”
…
深夜,406房間安靜的可以聽到呼吸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動作輕柔地走近床邊。
就在他準備俯身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卻陡然睜開眼。
她右臂迅速抬起,直接鎖住了來人的喉!
黑影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出手,來不及反應,胸口挨了一下不由發出悶哼。
許栩:……
這個聲音?
是霍寒深?
許栩反應過來,在他胸口捶了一記,起身就要關上陽台玻璃。
霍寒深捂著胸口,苦笑:“你都知道了?”
“你覺得呢?”
“都是我的錯,我……”
霍寒深起身想要解釋,結果剛動了一下,又是一聲痛苦悶哼。
許栩先是心頭一緊,隨後又放鬆下來。
她下手的力道心裡有數!
哪有這麼痛?
可餘光往旁邊一掃,她卻發現霍寒深胸口的位置有個血手印!
“你受傷了?”
她大驚失色,急忙蹲過去解他的衣服檢查。
霍寒深背靠著欄杆坐著,明明臉色蒼白,卻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才幾天沒見,夫人就這麼急著脫我的衣服,果然是小彆勝新婚~”
許栩:???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她氣地舉起拳頭,可最終也沒舍得落下去,隻能怨憤又無奈地狠瞪他一眼:“麻煩霍總統正經一點!我可不想成為禍|國妲己!”
霍寒深抿了下嘴,語氣忽然變得幽怨:“夫人這是嫌棄我了?”
許栩:?
都要被他氣笑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的霍大總統這麼喜歡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