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深沒說話,一副老實認錯的模樣。
許栩心裡憋著火,沒忍住按了按他的傷口,結果直接血流成河。
這下她真慌了,急忙回到房間取藥箱。
脫下霍寒深的衣服,她才發現他的傷觸目驚心。
“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許栩心焦得要命,霍寒深卻風輕雲淡:“路上被伏擊了。皮肉傷,不礙事。”
“伏擊?”
“嗯,有情報說,你們住的酒店可能安置了炸藥。所以我過來看看。”
許栩:……
“你有沒有想過這消息可能就是他們故意釋放出來的,隻為了引你入套?”
“我知道。”
“知道還來?”
“因為你在。”
許栩抬頭,剛好撞進霍寒深那片深情目光,呼吸停了兩秒,回過神,心跳猛然加速。
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她把帶血的繃帶扔在男人臉上,轉身就要走。
“等等。”
霍寒深急忙去拉她的手腕。
許栩重心不穩,整個人跌在他的懷裡。
“嘶~”
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被按裂了。
“彆動,都流血了!”
許栩要瘋了。
大晚上故意來折磨她是吧?
她急忙去拿新的繃帶。
霍寒深卻緊緊摟著她的纖細腰肢,不肯鬆手。
許栩無奈了。
“你的傷還要不要好了?”
霍寒深微笑搖頭。
“不用管它,你多陪我一會兒就好。”
雖然在她身邊時霍寒深從來深情款款,不吝溫柔,但像今天這樣有些卑微的祈求還是少見的。
許栩歎口氣,輕輕伏在他的胸口。
兩顆心貼在一起。
霍寒深輕輕撫摸許栩的長發,然後低頭在許栩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然後是眉心,鼻尖,最後落在她柔軟的紅唇。
兩人耳鬢廝磨,眼看著場麵即將失控。
屋裡忽然噗通一聲,睡得正香的可可在夢裡蹬腿兒。
許栩和霍寒深緊張地僵住,確認可可沒醒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一眼,啞然失笑。
“打算怎麼辦?”許栩問他。
霍寒深遞給她一個爆炸物檢測器:“注意安全,發現有問題的話,就搬到外麵住。”
“應該不至於。”
許栩大概猜到了,之前酒店施工應該隻是在安裝監控。
霍寒深點點頭,依依不舍:“那我先回去了。”
“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明天比賽要小心。”
許栩:……
他要不提自己還真忘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許栩問,“這場比賽是霍寒施舉辦的,關於他你都了解些什麼?”
霍寒深:……
“抱歉,關於他的事我還不能告訴你。”
霍寒深不想讓許栩牽涉進更大的麻煩。
許栩微笑:“很好。”
喜歡隱瞞是吧?
那就繼續瞞著好了。
許栩懶得再管他,直接起身回屋,果斷拉上陽台玻璃門。
霍寒深孤零零靠著陽台的欄杆坐著,晚風一吹,牆上的綠蘿和他的衣服都瑟瑟發抖。
霍寒深捂著嘴,不住咳嗽。
許栩:……
可以,演技不錯,建議出道。
許栩坐在床邊,故作冷漠地用眼角看他。
可霍寒深仍然在時不時咳著。
他本來就受了傷,這邊的風又涼,繼續吹下去搞不好真的要出事。
許栩生氣豎了眉。
這人是傻的嗎?
明明牆角那邊沒有風,他非要坐在最冷的地方。
許栩實在看不下去了,重新拉開玻璃門。
“進來。”
霍寒深微笑:“謝謝。”
“誰要你謝了,我是怕你咳得太大聲,吵醒可可。”
霍寒深笑著接了台階,沒有拆穿她。
酒店房間挺寬敞,霍寒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醒來的時候,胸口沉悶壓抑,好像壓了千斤巨石。
睜眼一看,可可正趴在他的胸口,好奇揪他粘好的假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