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滿臉黑線。
“這才是您讓我參賽的真實目的吧校長……”
錢國榮心虛笑笑,沒有否認。
嗚嗚!
不是他貪心,他隻是太想進步了。
一旁的吳院長卻聽得勃然大怒。
他搶過了電話,義正詞嚴道:“許小姐!你彆聽院長的!我們不要讚助!隻要贏!中醫不能輸!老祖宗的臉,不能丟!”
身後的錢國榮小聲嗶嗶:“…… 一個虛名有什麼可爭的,多來點教育經費,多招收幾個學生,把祖上的醫術發揚光大,那才是真的。”
“要爭!必須要爭!”
吳院長跟錢校長可不一樣。
老錢他現在主要從事的是管理和教育工作,頂多再參加參加中醫研討,和其他專家們開開小會。他哪知道中醫在民間的口碑到底怎樣!
可吳院長卻是長長奮戰在一線,麵對患者和家屬的!
大眾對中醫有多不信任,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場比賽,他們堅決不能輸!
就算不能證明老祖宗的東西多厲害,至少也要讓世人知道,中醫不比西醫差!
許栩揉揉眉心,連忙安撫住了對麵鬥嘴慪氣的兩個可愛老頭。
“好好,那我就努力都做好。既拿第一,也拉經費……”
吳院長:“第一重要!”
錢校長:“經費重要!”
許栩:……
“都重要,都重要。”
錢國榮的建議正中她的下懷,剛好可以為她接近霍寒施找了個一個可以用作偽裝的借口。
這麼想著深吸一口氣,許栩領著可可一起邁進酒店!
與此同時,停車場裡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正緩緩駛出。
車後座坐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他五官立體,氣質高貴,戴著金絲邊框眼鏡,顯得很是斯文儒雅。
此人正是酒店幕後老板霍寒施。
霍寒施和霍寒深年紀相仿,麵貌也有個七八分相似,隻是看起來更文雅謙遜,至少從外貌上看是這樣的。
許栩經過的時候,霍寒施剛好打開車窗。
窗外正負責指揮車轉向的大堂經理跑來:“二爺。”
“那是誰?”
經理順著霍寒施指的方向看了眼,酒店門口一對普普通通的母女,還都走遠了,隻留兩道小小的背影。
“沒見過。”
“查。”
霍寒施淡漠下令,經理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前台。
旁邊的人早都習以為常。
彆看二爺是個醫學博士,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儒雅的。
實際上他的性格最是深沉陰鷙,喜怒無常。
神經敏感得嚇人。
他發話,哪個敢不聽?
霍寒施閉了眼,戴著玉扳指的手輕輕叩著膝蓋。
他的直覺一向敏銳,剛剛那對母女身份不簡單,尤其是是那個小女孩,她的眼睛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想到這,霍寒施看向一旁的秘書,冷聲問道,“參賽選手都來了?”
“都到了。”吳秘書看了眼膝上的筆記本電腦,“不對,還差最後一個好像叫……許栩,是海市一所職業學院的老師”
“老師?”霍寒施微微挑眉:“一個小角色,不用管她,把參賽選手的資料打印一份給我。”
“是。”
“總統府那邊呢?”
“總統府已經發現了炸彈,現在正在排彈。”
徐秘書感慨:“動作夠快的。”
“正常。”霍寒施隨意一笑,“要是沒這個本事,也不會成為我們的總統了。”
吳秘書也輕笑一聲:“那也是暫時的,總統的位子早晚是二爺您的。”
霍寒深沒說話,表情依舊風輕雲淡。
“慢慢等吧,會有那一天的。”
另一邊許栩和可可在前台登記了,進入預定房間。
坐了一天的飛機,可可終於有機會放鬆了,滿房間撒歡蹦躂。
許栩含笑搖頭,她一邊收拾房間,一邊還得盯著這個小家夥免得她把自己傷了碰了。
不過比起她,另一個人更擔心可可。
許栩剛收拾完,就接到了霍夫人打來的電話。
霍夫人語氣透著十足的緊張,“小許呀,聽說你現在到京市啦?”
“嗯,來參加一個比賽。”雖然霍夫人隱瞞了霍寒深的身份,但許栩對她很有好感,並沒有遷怒。
不過霍夫人此時卻難得失態:“你來京市怎麼沒跟我說一聲?……京市現在很亂,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夫人這話怎麼說?”
京市好像是首都,治安級彆是最高級彆的。
再亂應該不至於有危險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它……它空氣不好嘛!你想又是尾氣,又是霧霾的,還有沙塵暴呢!可可年紀還小,身體也不好,不能在京市久待。”
許栩:……
奇怪。
按說她大老遠過來,霍夫人應該高興才是。
可怎麼聽她的意思,卻想趕她們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