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薄從南滿是怒氣的臉,十分無語。
才離開一會兒,沒想到他就又聽了孟項宜的話。
要去抓奸夫。
我一個死人,哪裡來的奸夫?
經曆過之前的事情,我這次稍顯鎮定。
隻是對孟項宜和薄從南的恨意加深了,要是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難怪上次你說沈知意賣掉這麼多東西換錢,肯定就是為了養外麵的野男人!”
薄從南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我冷冷睨著他。
薄從南,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你自己不也是根臟黃瓜嗎?
百華街。
孟項宜將車穩穩地停下,副駕駛座車窗緩緩降下。
不遠處正在進行賽車比賽,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尖銳的響聲,改裝過後的跑車引擎聲響徹天際,宛如一頭咆哮的野獸。
一輛輛跑車疾馳著狂奔,車上男女調笑聲此起彼伏。
薄從南冷眼看著這一幕,眼睛卻死死盯著那輛紅色超跑。
經過改裝,這輛超跑性能提升好幾個檔次,跑起來速度非常快。
紅色超跑副駕駛的女人,皮膚雪白,側臉輪廓優美再加上百華街昏黃的燈光。
簡直像極了我。
哪怕我本人站在那裡恐怕都會認錯。
女人偏頭跟駕駛室的男人說話,調笑聲時不時傳出來。
薄從南看著臉一下比一下黑。
眼底的情緒逐漸加深,突然他抬手打開車門,卻被孟項宜一把拉住,“從南,你要乾什麼?”
薄從南冷冷道:“去把沈知意那個賤人弄回來,順便垃圾處理掉。”
孟項宜安撫他,“你先彆急,這種街頭賽車,屬於違規操作。要是摻合進去,之後的nj國際賽事會受影響,要是車隊被禁賽就得不償失了。”
這種時候,隻有自身的利益才能穩住薄從南的怒火。
顯然他已經氣得上了頭,幾乎失去了理智。
我從他眼底看到了陰狠。
孟項宜拿出手機接連照了好幾張照片,“雖然我是知意的姐姐,但還是覺得她這樣做很不好。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掌握證據,這幾張照片你拿給薄老爺子看,我相信他自然不會再因為知意離家出走,遷怒於你。”
薄老爺子一直不喜歡孟項宜,更是不斷施壓逼著薄從南,一定要找到我。
孟項宜這一招是想徹底讓薄老爺子厭惡我。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隱瞞我死亡的真相,然後順理成章嫁給薄從南?
我已經對薄從南不抱希望了。
果然他一聽孟項宜的話,放棄了下車念頭,甚至不去確認車上的女人是不是我。
“項宜姐,還好有你。”
薄從南靠在孟項宜肩膀上,仿佛很依賴的樣子。
下一秒,薄從南幽幽道:“姐姐,從今以後,你隻能有我一個弟弟,好不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著幽光,似乎恨不得把孟項宜囚禁起來,做他唯一的姐姐。
這樣的眼神,我曾經也看到過。
我樣貌出眾,不少男生主動接近我。
有一次,我在家附近遛狗,偶遇同校的男生。
倆人交談了兩句,還約定了下次一起遛狗。
沒想到過幾天,同校男生的狗就被車撞死了,血淋淋的。
我後來才知道那輛車是薄從南的。
他向我解釋他不是故意的,隻是不小心。
我雖然信了但他當時的一句話,我仍然記得“我最討厭彆人覬覦我的東西了。”
現在想想仍舊毛骨悚然。
狹小的車內,薄從南嘴唇微張含著孟項宜的耳垂。
修長的手指在女人身上遊走,車內氣溫逐漸上升。
“好,我隻有你一個好弟弟。”
薄從南滿意地勾唇,“姐姐,你好軟。”
孟項宜握住他的手,“外麵有人。”
“放心,有防偷窺膜。沒人能看到,這樣才更刺激不是嗎?”
我真是服了。
明明上一秒,薄從南還在生氣,下一秒就跟孟項宜玩起了小遊戲。
或許薄從南認為我真的出軌了。
他心裡完全沒了負擔,跟孟項宜竟然在這種時候也能做。
薄家。
薄勤道一下子將離婚協議甩在薄從南臉上,“想都不要想!”
薄從南眼底滿是厭惡,“爸,沈知意那個賤人,因為一點小事離家出走不說,還和野男人廝混!我為什麼不能跟她離婚!”
“就憑幾張照片,你就認為知意出軌?薄從南,你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知意嗎?怎麼現在連問都不問就鬨著離婚?!”
“雖然沈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在a市畢竟有頭有臉,才結婚就要跟女方離婚?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嫁給你?”
薄從南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上麵還有我的簽字。
聲音冷淡,“爸,這份離婚協議是沈知意給我的,是她非要跟我離婚。我隻不過是成全她罷了!”
是是是。
都是我的錯,你薄從南沒有一點問題。
薄從南每次犯錯都是這樣,總喜歡把責任全都推給對方。
如今要離婚,到成了我的錯了。
“胡鬨!你既然娶了知意,就不能跟她離婚!我看你吃錯了藥,昏了頭了。”
薄從南表情嫌棄,聲音冒著又低又冷,“她沈知意一個彆人睡過的破鞋,老子才不稀罕要!”
被彆人沾染過的垃圾,他碰都不想碰。
啪
薄勤道一巴掌打在了薄從南臉上,這一巴掌十分重。
我能看到薄從南的臉迅速紅了,隻見薄勤道低聲警告道:“我不管你跟沈知意鬨了什麼矛盾,離婚、破鞋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到!你明知你爺爺疼愛沈知意,你再這麼鬨下去,你爺爺遲早把繼承人的位置給那個外人!”
“你可知為何你在車隊曆練多年,你爺爺還不肯把極速幻影科技交給你?”
薄從南不解,“為何?”
薄勤道厲聲道:“因為你爺爺在比較,薄氏繼承人必須擁有近乎完美的履曆。我聽說薄秉謙不僅是解剖學教授,背地裡殺伐果斷,極具商業眼光,光憑他個人的身價都快趕超整個薄氏。你拿什麼跟他比?”
薄勤道的話宛如一碗涼水,冷冷的澆在薄從南身上。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區彆吧,差不多的年紀,薄秉謙早已遠超同齡人。
我在薄從南眼底看到了一絲無奈。
對上這種超乎常人的天才,是個人都會無奈。
因為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及對方天賦的百分之一。
薄老爺子聽說薄從南回了薄家,特地讓人把他‘請’了過去。
薄從南本來是悄悄溜回來的。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腳剛踏進屋內就聽見,一道極具壓迫的聲音響起。
“跪下。”
整個薄家沒人不懼薄老爺子,薄從南更是從小就在這種壓迫下長大,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隻見薄從南撲通一聲跪在了老爺子麵前。
人還剛跪下,一陣掌風就朝薄從南臉上襲來。
“氣走了知意,你還有臉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