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凡身上，事實證明，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姐夫，不行嗎？”江如雲的表情有些失望。
陸凡搖搖頭，“嗯，沒有感覺。”
“那是不是要我的血？要不然試試我的血。”
陸凡阻止道：“不要衝動，應該不是血的緣故，應該是要在特定的情況下。”
就像他和江如雪在一起五年的時間，他的靈脈沒有一點動靜，偏偏在那天她流淚的情況下成了。
也許開啟靈脈最重要的是時機。
時機未到，一切都是徒勞。
他知道自己生來命運就和普通人不同，師父引他在山上修行。
和其他靈修不同，他們是修身，迫不及待想要修為更進一步。
陸凡不是這樣的，師父著重於讓他修心，采藥，煉藥。
他才會對世俗沒有太大的欲望。
錢也好，權勢地位也罷，女色也罷，他都沒有感覺。
也許師父一早就卜算到了什麼，擁有靈力的他一旦走入歧途，將會萬劫不複。
所以在那之前他引導陸凡，甚至給他取名為凡字，意為平凡。
好似這樣他就能壓製陸凡的命格似的。
但陸凡知道，他生來不凡。
多年來，他不去窺視天機，按照師父的教導，哪怕被人稱呼為窩囊廢，伺候江如雪五年之久，他也不認為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即便他隱忍沒有刻意去追求靈力，冥冥之中還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著他往前走。
哪怕大師姐看到他不完整的伴生靈獸就激動成那樣，他心中也沒有任何波動。
他有種預感，他的未來絕不止於此。
一旦靈脈完全解開，他的修行也會飛速增長。
將來會如何他不知道，他始終牢記師父那聲若有似無的歎息：
“小凡，平平凡凡過一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現在，因為江家姐妹要去帝都一趟。
一旦他參加煉藥大會，說不定又會掀起波瀾。
罷了，該來的躲不掉。
命運之說，不是能躲就能躲掉的。
江如雲垂著頭，臉上一片難過之色，“對不起姐夫，我沒能幫助你。”
“不是你的錯，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去帝都。”
“好。”
小優跟著陸凡出來，陸凡摸了摸她的頭，“抱歉寶貝，要讓你跟著爸爸奔波了。”
“沒關係呀，能和爸爸待在一起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更何況現在媽媽對我也很好。”
小優怔怔盯著陸凡，“爸爸，你愛媽媽嗎？”
愛？
陸凡很迷惘，“我不知道。”
他知道對江如雪有責任，或許還有一些好感，但這份感覺暫時應該談不上愛。
“如果爸爸愛媽媽，一定要牢牢抓住媽媽的手，否則……”
小優後麵的話又不能說出來，陸凡敏銳察覺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又夢到了什麼。”
小優點頭，她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卻無法警惕世人。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什麼也做不了。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的。”
雖然如此，陸凡還是有些不安。
小優究竟看到了什麼？難道江如雪還有一劫？
他雖然很優秀，唯獨師父不曾教他卜算。
師父說，窺視天機，隻會招來不幸。
所以他順勢而為，從不抱怨自己的生活。
等他推開江如雪的房門，江如雪在整理衣服。
以前要去哪裡，都是陸凡給小優整理。
江如雪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上班有助理，在家有陸凡。
今天她彎著腰，將每件衣服疊好。
發絲微微垂落，整個人顯得溫柔極了。
她不熟練的動作，看上去笨拙又認真。
一件衣服疊來疊去她也不滿意，陸凡走到她身後，“這樣疊的，我教你。”
他的雙手從她背後伸過來，這個動作就像是將她擁入懷中一樣。
他的氣息落在江如雪的耳後，讓她紅了耳朵。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隻要他稍微靠近一點，她就容易氣息紊亂。
“那個，我給你買了幾套衣服，你試試看。”
江如雪拿出自己挑選的，都是大牌的。
她知道陸凡不在乎品牌，隻要舒適就好，她也忍不住對他更好一些。
她輕聲低語：“帝都的溫度很低，我剛看了天氣預報，這兩天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你也得穿厚點。”
他們的城市溫度即便是冬天，平均氣溫也不會太冷。
他向來抗凍，每天買菜做飯接孩子收拾房間就很忙碌了，大多時候都是穿著一件加絨衛衣，寬鬆又不限製活動。
偶爾去菜市場買菜下雨天，帽子一戴誰都不愛。
更彆說從前在山裡的日子了，他好像活這麼大也沒有認真打理過自己。
江如雪將買好的衣服拿出來，“我給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陸凡拒絕：“沒事，我不怕冷，我體質特……”
話到嘴邊，他看到江如雪一臉失落就改了口，“好，我試試。”
江如雪瞬間揚起笑臉，“好，我幫你。”
這是她第一次伺候陸凡穿衣服，將質感細膩的羊毛大衣穿到陸凡身上，陸凡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他本來就身材修長挺拔，自帶高貴感，隻要稍加修飾，妥妥就是一個貴公子。
“你這麼看我乾什麼？”陸凡一臉奇怪道，“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江如雪一本正經道：“從今往後，你不許再穿幼稚的衛衣了！”
“哦。”隻要舒適就行，他也不介意。
“老公，你好帥啊！”
江如雪打從心裡誇讚道，“我以前一定是瞎了眼。”
陸凡無奈，一件衣服而已，有那麼不同嗎？
“你休息吧，我來收拾。”
他手腳麻利將幾人的衣服打包，給小優收拾習慣了，江如雪的還是頭一回。
當他隨手拎起一條半透明的蕾絲裙時，一條丁字褲掉了下來。
江如雪臉紅透了！
那是之前她打算勾引陸凡的時候穿的，但她沒想到自己受了傷，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被抓個正著，江如雪臉皮再怎麼厚也無法麵對陸凡。
豈料陸凡一臉好奇盯著那條黑色的小褲子，然後發出了靈魂質問：“這是發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