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的臉更紅了，聲音細若蚊蚋：“嗯嗯，是配套的發帶。”
雖說陸凡不太了解女人，但他也給女兒梳小辮子好幾年了，眼底更加好奇，“這發帶好奇怪，怎麼是兩個洞？”
江如雪一把從他手裡奪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懂這些？”
“你這件睡衣是不是也太單薄了一點？帝都很冷的。”
他一本正經討論著江如雪的小裙子，他知道她喜歡穿裙子，怎麼這件比夏天的真絲睡裙還要單薄，看著就有些像……
他突然反應過來，那一晚沈千夜逼她穿上的就是這種類似的，他的耳根也紅透了，趕緊丟箱子裡，不敢再多看一眼。
江如雪輕聲咳嗽了一聲，“還是不帶了吧，現在的我用不著了。”
她連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陸凡麵前都做不到，更彆說穿著這樣去勾引陸凡。
說著她撿起就要丟出來，陸凡對上她滿眼的落寞，深沉的黑瞳閃了閃。
“帶著吧。”
這話的意思就像是在暗示某些事一樣。
陸凡又補充了一句：“你在我眼裡很完美。”
這點疤痕根本就影響不了什麼，一個人的美好不是那張皮囊，而是心臟。
“陸凡，你不用寬慰我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心裡明白。”
那些疤痕一天不淡去，江如雪就一天沒有自信，這是心病。
陸凡主動將她擁入懷中，“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江如雪抬起頭，眨動著長長的睫毛，“什麼？”
他的吻就那麼落了下來，順著她的光潔的眉心，小巧的鼻尖，還有那粉嫩的唇瓣。
從前對於美醜沒有感覺的陸凡，這一刻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江如雪的美貌。
他的吻輕柔落到江如雪的唇上，繼而輾轉到她的脖子，耳後，以及一路往下。
也許他隻想簡單證明，他並沒有覺得她身體難看。
經過他這麼點火，江如雪身體都軟了一半。
疤痕之外的肌膚白如陶瓷，光滑細膩雪白，也都慢慢染上了一層薄粉。
陸凡捏著她的下巴，聲音磁性又性感：“還要我繼續證明嗎？”
江如雪攥著他的衣服，“下，下次……”
兩人的心臟普通亂跳，陸凡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似有人投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五年間都沒有動彈，但是今天卻慢慢蘇醒了，然後抽出嫩綠的小芽。
他好似沒有從前的冷靜和淡然了。
不過他並不想勉強江如雪，便將她抱到了床上。
“好好休息，我來整理。”
江如雪看著地上那熟練打包衣服的男人，心裡也多了一抹溫暖。
她嘴角微微上揚，好似……陸凡開始接受她了。
等他整理好衣服就要離開，“明天見。”
“晚安。”
翌日一早，秦家已經整裝待發。
大家乘坐三爺的私人飛機飛回帝都。
小優習慣了早起精神奕奕，她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了一張極為漂亮的小臉，嘴還甜。
按照輩分，三爺是收江如雪為乾女兒，小優得叫他乾外公才對。
但誰都知道其實三爺是想收陸凡為乾兒子，怕陸凡拒絕，才繞了一個圈讓他成為乾女婿。
到了小優這，秦家人便直接讓她叫自己爺爺和奶奶，連乾字都省略了，說這樣更親切一些。
小優一見到秦家人就十分懂事，“爺爺奶奶！”
三爺喜歡得不行，秦安安連個對象都沒有，突然有了這麼大一個小孫女，他是真的開心。
“爺爺抱。”
“好呀。”
小優一點不認生，張開雙手就去了。
江如雪想要扶著江如雲，江如雲笑著道：“姐姐，我可以自己走動的，彆擔心。”
反倒是她踩著高跟鞋，上機之前差點摔倒。
陸凡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小心一點。”
江如雪嗯了一聲。
她打扮十分時尚，長款的黑色風衣，裡麵的是一條絲絨酒紅長裙，露出一節下擺。
她的腳踝沒有受傷，骨感白皙，踩著高跟鞋，漂亮又不失女人味。
三爺掃了一眼兩人的互動，還好自己沒有強迫陸凡娶秦安安。
看來她們很快就要複合了。
上了飛機以後，陸凡坐在了她身邊。
“飛行時間四個多小時，你休息一會兒。”
“好。”
陸凡接過空乘服務員的小毯子搭在了江如雪的腿上。
“帝都今天都下雪了，還穿這麼少？”
江如雪吐了吐舌，“女人為了好看能犧牲到什麼程度你不會知道的。”
陸凡確實不懂，反正他印象中江如雪一年四季都是高跟鞋加裙子。
他不愛玩電子產品，抽了一本飛機上的雜誌看。
江如雪拿出平板選了一部電影，她將耳機遞給他一隻，“我們一起看。”
兩人連電影院都沒一起去過，第一場電影是在飛機上看的。
陸凡也沒有拒絕，“好。”
江如雪選擇的是一部很經典的愛情電影。
男主贏了船票上了那艘原本不屬於他世界的輪船，他認識了富家名媛，兩個階級的人像是乾柴遇上烈火，一點便燃了起來。
這是沒有刪減版本的，兩人的身體交織的瞬間，陸凡有些尷尬。
一隻小手指緩緩勾了上來，勾住了他的手。
陸凡看著屏幕上女人緩緩滑落的手掌，充滿了曖昧和旖旎。
耳機裡傳來清晰的男女低喘。
江如雪有些好奇，她的丈夫青春期是否也和那些少年一樣好奇？
她高中的時候就聽到班上的男生常說“借一部說話”。
大學時最離譜的是一個平時很老實的同學在階梯教室，幾百人的大課上演講t，結果點錯了文件夾。
那些文件名江如雪看一眼也要臉紅的。
她的丈夫看過這些嗎？
陸凡確實沒有，他的青春期在修身養性，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
他極少看電視，這應該是他人生中尺度最大的一部電影了。
所以他有些不自在，要是以前他不會有半點波動。
可是現在，當鏡頭給到女主角的身材時，他腦中想到的是江如雪。
她的皮膚更加白皙，腰肢纖細，至於胸部似乎還要大一些。
他的記憶力很好，他甚至能想到她左胸上那小小的紅痣。
他感覺自己的體溫似乎也跟著劇情變得滾燙。
然而勾著他尾指的那隻手緩緩上移……
他一回頭，對上江如雪那雙漂亮卻又充斥著渴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