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天氣徹底暖和起來,陸老夫人擇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要去山上禮佛。
趙氏安排好一切,陪著陸老夫人一起去,薑幼安也如往常一樣跟在陸老夫人身邊伺候。
進了山門,薑幼安扶著陸老夫人往寺裡走,到正殿拜過之後,下午還要去誦經,主持先安排她們到後邊的客舍休息。
中午用過飯後,陸老夫人要小憩一會兒,薑幼安閒著沒事,便去寺廟後麵的山林裡轉悠。
這山林裡景色好,讓人心曠神怡,不過就是太大了,薑幼安和秋蘭兩個人剛轉一會兒就分不清方向了。
二人正迷糊著,突然瞧見了不遠處的竹林裡,趙氏的身影一閃而過。
薑幼安便說:“可能是從那邊出去,我們走。”
薑幼安領著秋蘭,朝趙氏的方向悄然追去,不過這路越走越不對勁,趙氏不是要出林子,而是往更偏僻隱蔽的深處去了。
秋蘭疑惑地說:“大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薑幼安心裡也奇怪,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繼續跟了上去。
就見趙氏來到一處小木屋,站在門口四處環顧了一圈,輕輕叩響了門。
薑幼安和秋蘭躲在隱蔽處,悄悄注視著,門打開後,竟然現出一個人影,雖然未能看清楚他的麵容,到那時根據身形穿著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男人。
那男人對趙氏伸出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屋裡。
房門合上。
門外,薑幼安和秋蘭見此情景都驚呆了,麵麵相覷。
秋蘭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不可置信道:“這這這……大夫人這是在私會外男?”
薑幼安先拉著秋蘭快步離開,邊走邊說,“那還用說?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跟那個男人定然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她也想不到今日竟然會意外撞見趙氏偷情現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秋蘭卻有些激動:“大夫人寡居多年,想必也是寂寞難耐,我們既然知道她二人在此,不如去把老夫人喊過來抓奸,誰讓她之前一直針對姑娘,我們這一下就能讓她完蛋!”
薑幼安認真思索了一下,搖頭說:“不行,趙氏又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主,到時候肯定百般開脫,咱們未必能製住她,關鍵是,沒有必要這樣做,我馬上就要出嫁離開陸家,這個關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蘭想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又好奇地問:“不過和她偷情的那個男人是誰呢?”
“管她和誰偷情,今日之事,千萬不可傳出去。趙氏的這個把柄,咱們先留著就是了。”
薑幼安又回到了客舍,陸老夫人剛醒,她過去伺候陸老夫人穿衣,正要去前頭的經堂,便見趙氏過來了。
她麵色如常,還是那副孤傲的模樣,不過薑幼安注意到她胸前的已經有些起皺。
薑幼安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不動神色。
在寺廟裡誦經祈福,待了一整個下午,一行人回到陸府裡,天已經黑了。
剛巧陸玄衡也回來了,去給陸老夫人請安。
祖孫倆說了會兒話,陸玄衡就先走了,他出了正屋,沒有立刻離開,目光朝西廂房看去。
他見四處無人,大步從長廊走過,途經西廂房時,直接推門而入,又一個轉身“啪”地關上了門。
薑幼安正在換衣裳,聽見動靜還以為是秋蘭,揚聲說:“秋蘭,我那件藕粉色的薄衫不是晾乾了在外間放著呢嗎?你幫我拿過來。”
陸玄衡沒有出聲,拿起那件薄衫,繞過屏風,便見薑幼安背朝他站著,她已經脫去了中衣,隻穿著一件貼身的抹胸,柔美纖瘦的脖頸和肩背都露了出來,肌膚瑩潤雪白,像一塊羊脂玉。
他緩慢地走近,離薑幼安越來越近,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觸碰,突然,薑幼安轉過了身。
“啊——”薑幼安低低地驚呼一聲,慌忙捂住自己胸前敞露的位置。
“你怎麼進來的?”
陸玄衡坦然道:“走進來的。”
“你乾什麼?”
陸玄衡晃了下臂彎裡的薄衫,“給你拿衣裳。”
薑幼安又羞又氣,伸手去拿薄衫,陸玄衡卻錯開手臂,故意不給她,另一隻手還順勢將她攬進了懷裡。
薑幼安警惕地看著他:“這是榮壽堂,老夫人就在隔壁!”
“瞧你緊張的,我又沒打算做什麼。”
“你突然闖進彆人的房間,還能乾什麼好事嗎?”
陸玄衡“嘖”了一聲,“你這麼誤會我,我都不想把忠遠伯的消息告訴你了。”
薑幼安眼神微變,忍辱負重地咽下這口氣,問他:“什麼消息?”
“我的人發現忠遠伯每隔半個月會趁夜出門,去城南的興山,不過他行事隱蔽,暫且不知他去興山是做什麼,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他還會去。到時候,我帶著你去一探究竟。”
薑幼安聞言心裡有些雀躍,看來這陸玄衡還是有點用的。
“好。”她點點頭,“先把衣服還給我。”
陸玄衡挑眉,語氣曖昧道:“我告訴了你一個這麼有用的消息,你也不感謝我一下?”
薑幼安覺得他又要無理取鬨了,眼神含嗔地看著他:“那你想怎麼著?”
陸玄衡嘴角噙著笑,眼睛慢慢往下移,落在她的胸前,目光漸漸變得灼熱。
他扣著薑幼安的肩背,俯下身。
薑幼安眸子放大,雙手抵著他的肩背,縮起身子。
“陸玄衡,你是狗嗎?”
陸玄衡悶不作聲,還抬眼看她,眼底儘是挑逗之意。
薑幼安緊抿著雙唇,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就當她以為陸玄衡要停下時,他又加重力道。
“嘶——”
薑幼安半邊身子都軟了,頭皮一陣發麻。
陸玄衡放開她,扶住她軟綿綿的身子,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
薑幼安低頭看去,肌膚細膩嬌嫩,被他摧殘地留下一圈牙印,紅豔豔的簡直不忍心看。
她氣得不得了,朝陸玄衡扇了一耳光。
不過她那點手勁對陸玄衡來說不值一提,他躲都沒躲,挨了這一下。
他偏頭哼笑一聲,拿起那件薄衫披到她的肩上,“明日戌時在望仙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