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早該死心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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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衡在她後腰上捏了一把,又輕輕一提,將她放在了書案上。

幾個月不見,他怕是真的憋瘋了,竟然直接在這裡就來。

“你放開我!”

薑幼安抬手推他,雙手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按在身後。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誘哄:“叫聲好聽的。”

薑幼安恨不得咬死他,忍著羞憤,磕磕巴巴地喊了聲:“表……表哥。”

陸玄衡唇角彎起,眼底的欲色卻愈發濃重。

薑幼安驚覺自己錯了,陸玄衡就是個惡劣至極的無賴,根本不會放過她。

書案上的筆墨紙硯被掃到地上,陸玄衡如猛虎撲食一般將她壓在身下。

他在外是光風霽月的陸家長公子,隻有薑幼安知道,他有多麼的凶狠。

薑幼安被他弄得語不成調,什麼話音到嘴邊都成了破碎的呻吟,她捂住自己嘴巴,不肯出一點聲。

陸玄衡在她耳邊輕喘,低笑道:“無礙,這裡沒人來,不會有人聽見。”

薑幼安氣極,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書案快要散架一般吱呀響個不停,陸玄衡不儘興,又將她抱到床上。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野瘋了吧?又去見了那個沈鶴平?”

薑幼安睜眼,一雙眸子水盈盈的,又帶著點怒意,她一腳踹在陸玄衡的胸膛,“你派人監視我!?”

“那又如何?你不老實,我自然要看緊些。”陸玄衡抓著她的腳踝親了親,又俯下身吻她的眼睛,“你聽話些,等我成婚後,會給你一個妾室的名分。”

薑幼安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給陸玄衡做妾,她瘋了嗎?她再淒慘,再墮落,也不會為人妾室。

她現在願意忍,是因為她不傻,以表親的身份留在陸家,總比去四處漂泊的好。

但陸玄衡若想這樣一輩子困住她,是不可能的。

陸玄衡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終於願意乖一點了,於是更加動情。

一番折騰下來,薑幼安累得快要暈倒,陸玄衡逼著她把什麼“好哥哥”、“好郎君”叫了個遍,才終於肯罷休。

迷迷糊糊時,她的手被撈起,陸玄衡往她腕子上套了個什麼東西。

紅瑪瑙手鐲色澤瑩潤,襯得那肌膚勝雪,薑幼安看它卻像是一隻手銬。

她想摘下來,一臉嫌棄:“不要你的東西。”

陸玄衡按住她的手,狠聲說:“戴好了,敢摘下來,有你苦頭吃。”

薑幼安已經沒勁兒同他爭執,爬在床上累得睡著了。

陸玄衡撫摸著她的發頂,笑了一聲:“這樣才乖。”

等薑幼安再醒來時,天都快黑了。

她忙從床上爬起來,見自己身上已經被清洗過,隻是如雪般的肌膚上遍布紅痕,尤其胸口處不忍細看。

她瞪著旁邊睡著的陸玄衡,暗罵一聲禽獸。

二人的衣物淩亂地散在床上,她忍著渾身的酸痛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撿起來,卻發現小衣被陸玄衡壓在身下。

她拽了兩下,實在拽不出來,隻好放棄,匆匆穿上外頭的衣裳,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小衣不要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床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

她扭頭,見陸玄衡手裡正捏著自己那件貼身的小衣,細細的衣帶纏繞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曖昧至極。

薑幼安臉頰又燒起來,不用想都知道再過去的話會被他怎麼捉弄,她咬著牙,推門而出。

陸玄衡彎唇,低頭嗅了嗅那小衣上殘留的香氣。

他起身下床,推開窗,凝視著薑幼安匆促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雪中。

他將修竹叫進來,吩咐說:“給底下管事的說一聲,往她房中多送些炭火。”

修竹應下,又說:“咱們房中就有上好的銀絲炭,不如我直接給表姑娘送去?”

“不必。”

修竹不解地苦笑:“公子總是這樣,關心人家又不直說。那鐲子也是,您廢了好大勁兒才得來的,那會兒何不直接給她,不讓她難堪。”

“給她的貴,豈不是顯得厚此薄彼。”

“那就更顯得你對她好,她也能記在心上啊。”

陸玄衡輕哼:“誰說我對她好了?”

……

“他就是恨我,故意折磨我罷了。”

薑幼安回到自己的小院,對著鏡子怏怏地梳理頭發。

秋蘭看著她脖子上蓋不住的痕跡,一陣臉紅,“大公子究竟什麼時候肯放過姑娘?”

薑幼安苦笑道:“我就是落魄鳳凰不如雞,遇上他這種睚眥必報的,能有什麼好結果?”

可歎當初,她是尚書府的金枝玉葉,而他不過是來投奔親戚的破落戶。

那時陸玄衡的父親英年早逝,他們母子無依無靠,來尚書府探親,在府上住了幾個月。

起初都好好的,偶然間她從府裡嬤嬤口中聽說,趙氏未出閣時便同她父親議過親,這回來是想給她父親做妾。

她那時不過十一二歲,年紀小脾氣大,再見著陸玄衡便罵他不要臉。

那幾個月她變著法兒地欺負他,有一次,她故意把香爐打翻,在他手背上燙出了一個疤,那疤現在還在。

後來他們母子走了,一晃多年過去,她早已把此人拋之腦後,沒想到陸玄衡在北境立下戰功,從一個無名小卒一舉成為鎮軍大將軍。

可她的父親身陷黨爭,全家遭殃,她從千金小姐,成了喪家之犬。

她本是要被充為官奴的,而在被發往掖庭的那一天,陸玄衡來到了她的麵前,帶她回了陸府。

那一晚,他將她徹底碾碎。

從此,隻要他招手,她就得過去。

今日又把她折騰個半死,現在腰還是酸的。

薑幼安一臉疲憊,問秋蘭:“藥熬好了嗎?”

秋蘭麵色複雜地將避子湯端來,薑幼安仰頭將清苦的藥湯喝得一乾二淨。

她用清茶漱了口,神色舒緩幾分,“好在還有和沈鶴平的約定,他已入翰林,日後必定前途無量,嫁給他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他已經出了孝期,接下來就得催著他趕緊來提親。”

沒想到這人說來就來,翌日,薑幼安正在房裡做針線,秋蘭興衝衝地跑進來。

“姑娘,沈家夫人來了,沈公子也在,這會兒正在前院呢,老夫人讓家裡的小輩們去見過沈夫人。姑娘你說,沈家是不是來向姑娘提親的?”

薑幼安眼睛一亮,“快幫我梳妝!”

攬月居裡,修竹將沈家來人的事告訴陸玄衡。

“表姑娘也往前院去了。”

“真是上心得很。”陸玄衡臉色陰冷,又嗤笑說:“讓她去,早該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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