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六十五人笑的無比激動。
太久沒乾架了，腳丫子都有意見了！
“有灰！”
女人趁著沒人管跑了出來，一把抓住王有灰的胳膊。
“他們是一群神經病，剛才還拿刀嚇唬我。”
“姐你彆怕，我幫你出頭。”
二十多人對六十多人，還是一群看起來笑的變太的人，其實王有灰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但女人的話讓他拉不下麵子走人，今天他要是慫了，以後還怎麼在城東混？
“小子，老子給你們個活命機會。”
“挨個給我姐磕頭認錯，老子就放你們一馬。”
“還得讓王紅芳和那個小賤人還錢，她們還欠我三千五。”
“沒錢就拿她們房子抵，房子歸我，錢我就不要了。”
有人撐腰，女人支棱起來了。
“王桂雲就是看人家孤兒寡母好欺負，要不是她逼著王紅芳去冷凍廠裡乾活，人怎麼可能凍的快不行了？”
“她也就是吃準了紅芳欠她家錢，也真是造孽，攤上個賭鬼漢子，三天兩頭來要錢，不給錢就鬨。”
“嗬呸，說不準王桂雲就打著讓王紅芳病死，隻要她死了就留個半大的孩子，房子還不就到手了？”
聽著周遭鄰居們的閒言碎語，男人無所謂的聳肩坐在水泥台上。
甭管彆人背後怎麼議論，他一點不在意，反正被說的又不是他。
他隻在乎今天能不能要到錢，到他手裡的又有多少。
“聽見了嗎小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三千五借出去那麼多天怎麼著也得算利息。”
“你們要拿出一萬塊，道完歉，老子就放你們走。”
“要錢？”
江長遠嗤笑一聲，麵色陡然冷下來。
“一分沒有！”
“道歉更不可能！”
王有灰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棍指江長遠。
“焯，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劃出個道道來。”
“你們混哪的？老子棍下不揍無名之輩！”
眼看要打起來，吃瓜鄰居又往後退去，而王桂雲見此不單不阻止，卻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這群小兔崽子剛才那麼對她，這口惡氣必須出。
“我們江少，猛龍社老大。”
“你他媽敢動我們江少，今天小爺一屁股坐死你。”
小胖子和海亮一左一右護在江長遠麵前，一高一胖和哼哈二將似的。
王有灰卻是突然一怔。
“什麼社？”
“猛龍社，他媽地連猛龍社都沒聽過，你他媽好意思說你混北寧……”
噗通！
小胖子怒罵的話突然卡殼，眾人一臉問號。
“焯，是老子他媽太久不乾架，不了解現在的規矩了？”
“懵逼了，現在流行乾架前先跪下拜一拜？”
王有灰帶來的人也懵，怎麼還沒打，灰哥先給人磕上了？
“江少恕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江少原諒我冒犯了您。”
“這錢我們不要了，我給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砰！砰！砰！
王有灰磕的有多真誠實意，大地知道，眾人聽得到。
王桂雲見此卻是急眼了，一邊拉王有灰，一邊怒罵出聲。
“沒出息的東西，你起來！什麼江少，你給一群小兔崽子磕什麼頭？”
“還有老娘的錢憑什麼你做主不要了？三千多塊你給老娘補啊？”
“滾開！”
已經慌亂不已的王有灰甩手將王桂雲推倒在地，後者疼的立刻開始捶地。
“親弟弟打老姐，還有沒有天理，老娘不活了啊！”
“王有灰，你敢動蘇瑩瑩她們家，我今天和你拚了！”
突然間從樓梯拐角傳來一聲怒吼，顧青氣喘籲籲跑過來，到了近前他腳步緩慢停下。
他懵了，小胖子他們也懵了，雙方大眼瞪小眼，然後齊齊看向對方手中磚頭。
“你們這是……”
“蘇瑩瑩她媽媽需要去醫院，之後再解釋。”
這次沒有人再阻止，一行人急匆匆向外走。
王桂雲滿臉惡毒，敢怒不敢言，男人支支吾吾的半起身，而王有灰卻是長舒一口氣。
差點！
差一點就踢到鋼板上！
他知道猛龍社，還是因為被社團的人揍過，最後死纏爛打才當了個編外人員。
“你！”
走到花壇邊的江長遠驟然停下，回身看向王有灰。
聞聲，王有灰急忙膝蓋轉動跪著擺正姿態，心底已經大亂。
難道江少還是不想放過我？
“本少爺不希望這個小區再出現你姐這樣的人，懂？”
“懂懂懂，我姐最近要搬家，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這個小區。”
江長遠走了，王有灰劫後餘生的坐在地上。
下一秒，王桂雲揪住他的頭發歇斯底裡大罵。
“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老娘從嘴裡省下口吃的，你能長這麼大？”
“焯尼瑪地現在翅膀硬了，老娘的錢你不給要回來，還要老娘搬家？”
“他媽地要是有錢誰住這破地方，你他媽給老娘說清楚，要不然老娘給你沒完！”
王有灰感覺頭發快被拽起來了，疼的他眼淚直飆，小弟們也不敢幫忙。
他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灰哥怕了？
“王桂雲你他媽地，給老子死開！”
為了救下自己的頭發，王有灰一拳砸王桂雲腰子上，後者立時疼的撒手。
“焯，老子的頭發。”
“今天要不是老子慫的快，今天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被丟出北寧城。”
“灰哥，剛才那人什麼來頭？”
有小弟不解，王有灰嫌棄的看了眼盤坐在地上大鬨的親姐。
“北寧但凡有頭有臉的都知道猛龍社，你們不知道隻能說明你們沒資格。”
“那位江少的背景我也不知道，但絕對來頭不小，你們隻需要記住以後遇到他，千萬彆犯賤。”
“這麼厲海？”
王有灰傲哼一聲，今天還好他及時認慫，現在也算過了江少的眼，隻要……
想到什麼，他看向王桂雲，眼中閃過算計。
“哥幾個，咱們能不能加入猛龍社，以後吃香喝辣的就看能不能辦好江少交代的事了。”
“可是灰哥，那是你親姐。”
“呸！隻要能跟江少混，飛黃騰達就在眼前，親姐算什麼？”
聞言，眾小弟瞬間向王桂雲投去惡劣的目光。
富貴還是親情，總有人拿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