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什麼事嗎?”
傅宴池也沒想到,傅庭深都跟白月光翻雲覆雨了,還能站在後院的花園裡。
他身著寬鬆的家居運動裝,剛洗完澡的他頭發濕漉漉地隨意披散著,幾縷發絲貼在額頭與臉頰,添了幾分慵懶隨性。
他手中夾著一支香煙,輕輕送入口中用力一吸,隨即吐出的煙霧緩緩升騰。
“你有看到雲綿嗎?打她電話也不接。”
真是諷刺,剛還在跟白月光糾纏不休,這會倒是想起她了。
“哥,你是憑啥認為我知道綿綿姐在哪呢。”
“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應該你最清楚嗎?”
傅宴池語氣裡充斥著鄙夷。
被自己弟弟質問,傅庭深覺得落了麵子,臉沉了幾分。
“算了,明天再問她。”
傅庭深掐滅煙頭,轉身欲走。
“哥,你愛綿綿姐嗎?”
傅宴池叫住他。
後者的脊背明顯一僵。
“為啥這麼問?”
“綿綿姐是個好女孩,我不希望你傷害她。”
“嗯,她是很好的工作夥伴,也會是個好妻子。”
傅庭深背對著傅宴池,所以看不到他眼眸幽微難辨的光芒。
所以就是不愛她。
不愛她還要ua她。
少年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衝上去狠狠的甩他一巴掌。
———
傅宴池知道洛雲綿此刻最討厭見的大概就是自己了,他一回國就設計了這所有一切。
這會站在她的樓下看著漆黑的窗邊良久。
等他回了自己彆墅臥室,門是虛掩著。
他推開門,目光警惕地朝屋內掃去。
下一秒,便瞧見了那本應該在自己的家裡的女子,這會正靜靜地站在門口的玄關處,周圍燈光昏黃黯淡,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俯身,手扶著女子的肩膀,彎腰時候湊近她的臉,這才聞到女子身上有紅酒味。
“綿綿姐,你沒事吧!”
傅宴池的手剛要去按開關燈,被女子一把抓住。
他疑惑的看向她,隻見女孩已褪去風衣,身上穿一件粉紅色的真絲吊帶裙。
傅宴池的脊背猛地一僵,整個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子因為緊張而不斷起伏的胸前。
洛雲綿看著自幼暗戀自己的少年,仰頭問他。
“想要我嗎?”
傅宴池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頎長的身影瞬間將女子籠罩其中。
他微微俯身,雙手捏在女子纖細的腰上,輕輕一提,洛雲綿就坐到了玄關櫃子上。
少年眼神晦暗,掐著她下巴的手指摸過她的唇。
“綿綿姐你犯規了。”
“你要不願意,我就去找…”彆人還未說出口,嘴就被堵上了。
那時她才知道少年的吻原來這麼燙。
他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慷慨模樣,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哪怕他知道,此刻的她大概是因為傅庭深心如死灰,想要報複他。
可他卻甘之如飴,願意被她利用。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洛雲綿緊張的心揪在一起,不小心碰到玄關上什麼東西,“咚”的一聲巨響。
傅庭深剛從門口而過,停下腳步對著半開的門問了句。
“宴池,你沒事吧!”
洛雲綿有種偷情被抓包的感覺,扯著傅宴池衣領的手緊了緊。
女子溫潤的氣息噴撒在他耳畔低語。
“讓他走。”
傅庭深的腳步走近,正要推門進來,傅宴池風衣一拉側身把洛雲綿包裹在他懷裡。
洛雲綿聽到了他強有勁的心跳聲,接著胸腔發出了聲音。
“哥,我要睡了,剛把杯子碰倒了。”
隨後伸手關上了門,反鎖。
直到聽到腳步聲遠去。
懷裡的女子明顯鬆了一口氣。
“還繼續嗎?”
傅宴池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帶著些許試探。
洛雲綿抬眸直接吻上少年的唇,主動可是卻顯得很笨拙。
少年的聲音帶著微磁的魅力,有著青澀的少年感,又帶著一絲成熟的韻味。
他循序誘導。
“綿綿姐接吻,嘴巴要張開,伸舌頭……“
他強勁有力的大手扣住女孩的後腦,一手揉住女子不盈一握的腰。
洛雲綿隻覺得天旋地轉間,她的後背倒在柔軟的陌生的被窩裡,少年結實滾燙的身軀壓了下來。
又是一個霸道的親吻,副唇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下移。
軟乎乎的耳垂,一截漂亮的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洛雲綿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此刻她無比緊張的心。
傅宴池左手支撐在床榻上,右手輕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與他對視。
“綿綿姐,箭在弦上,你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他的手從女孩腰際一路往上遊移,往往這方麵男人總是能無師自通。
女孩軟得如同一汪春水,下巴揚得高高的,那又細又白的脖頸似在召喚……
今晚的夜對兩人來說特彆的漫長…
隻是傅宴池沒想到洛雲綿會是第一次。
他聯想到她青澀的吻技,心裡像裝了蜜。
綿綿姐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
雖然有種趁人之危,但是他就是覺得開心。
——
洛雲綿是在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在她頭頂醒過來的。
隻是身子一動,才發現全身像被車碾壓過一般,酸軟無力。
她一轉身就看到少年棱角分明的俊顏。
所以她真的為了報複傅庭深睡了他弟弟,洛雲綿用手捶打了下自己的腦袋。
真是喝酒誤事,腦子昨晚進水了。
終究她也活成了讓自己討厭的人,所以她報複後呢,怎麼麵對傅宴池?
她活了二十六年了,從來沒有如此大膽過,不僅違背了自己初衷,而且她昨晚還有種偷腥,報複的快感。
眼下事情發生後,她卻心下交萃,有種頹敗和無力感。
洛雲綿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試圖下床,卻差點因雙腿發軟而一個踉蹌摔倒。
她定了定神,悄悄拿過沙發上的高跟鞋,隨後朝著衛生間挪去。
看清鏡子中自己的模樣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脖子上,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儘是少年留下的草莓印。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想到昨日的瘋狂,她的身體又微微顫抖起來。
傅宴池的身材很好,一身的腱子肉,特彆那雙手,昨天遊移在她身上每寸肌膚上都是酥麻的。
導致後麵場麵失控,她在他占儘先機的攻城掠地下,節節敗退,最後城門失守,溺死在了少年柔情似水裡。
電話鈴聲響起,洛雲綿看了眼屏幕是傅庭深的,她突然感覺身心俱疲。
她似做賊心虛般關上門這才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