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總。”
她喊他傅總,不再是庭深哥。
傅庭深拿著手機的手一頓,有點不適應的蹙眉。
“雲綿,都8點半了怎麼還沒來公司。”
洛雲綿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心裡直罵傅宴池這條狗,昨天太會折騰了。
她清了清嗓子語氣佯裝鎮定,“我昨天有點不舒服。”
“那你今日在家休息吧,本來我要出差想叫你一起的。”
“我可以的,身體沒問題。”洛雲綿不假思索的回複。
可以出差總比不知如何麵對傅宴池來的好,至於傅庭深的出軌,她覺得自己也算報複過去了。
她是睚呲必報之人,至於訂婚她暫時還不能退,姥姥的身體不好,她不想老人家擔心。
掛了電話,洛雲綿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心急火燎地穿上風衣,從後花園小路回自己的住處。
挑挑揀揀,選出了幾套服裝。
快速的梳洗了一番,待一切收拾妥當後,特意穿上了一件高領衛衣,又套上一條藍色牛仔褲,外麵再罩上一件風衣。
穿戴好後,她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反反複複檢查著,直到確定脖子上那不想被人瞧見的痕跡不會露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放心地拎起行李箱。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洛雲綿一刻也不敢耽擱。
傅宴池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乃至整個彆墅都沒了洛雲綿的人影。
他去問了劉姨才知道,洛雲綿出差了還是跟著傅庭深。
他不由自主握緊拳頭,眼神裡都是落寞。
“所以,綿綿姐,你又要拋棄我,不要我了嗎?”
他想到他起床時,床上那抹紅時,眼裡有些許柔和的光溢出來。
落荒而逃了又怎樣,綿綿姐你隻能是我的。
“莊波,幫我查下洛雲綿,我要知道她出差地,還有酒店落踏地。”
傅宴池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沒開玩笑吧?讓我一個頂級黑客去查一個女人的行蹤?”
莊波難以置信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少囉嗦,趕緊查!”
“行吧,等等,你剛說叫什麼?洛雲綿?”
莊波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度。
“我艸,你這是想乾什麼?撬你哥的牆角嗎?”
“是。”
莊波正喝著水,聽到這話,一口水直接噴向了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拭。
這麼刺激嗎?
“你差點把我電腦搞廢掉!”
十分鐘後,傅宴池看著手機短信裡的信息,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幫我訂張機票…”
———
洛雲綿此時正在飛往f國東方航空上。
她沒想到上飛機的時候,沈辛兒也在,突然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想法。
受虐嗎?
她抬眸看向傅庭深,眼裡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苦澀。
他倒是春光滿麵,坐在她身旁的沈辛兒嬌俏嫵媚的模樣,整個身子都朝著傅庭深那邊傾斜過去,隻差沒直接把頭靠在他身上了。
洛雲綿冷笑了一聲,就在她準備往前麵的位置走去時,沈辛兒卻假惺惺地站起身來,臉上堆著看似和善笑容。
“沈小姐,要不我這個位置給你坐吧。”
洛雲綿瞥了一眼沈辛兒坐過的那個位置。
眼神裡透著嫌棄,“不用了,我坐前麵一樣的。”
位置臟了她才不要坐。
說著頭也不回地朝著前麵的位置走去。
昨日的種種仍在心頭縈繞。
傅庭深的背叛,還有她頭腦一熱的報複,過眼雲煙般在腦海裡浮現。
那是她的第一次,隻是傅庭深不稀罕。
現在好了,她把自己覺得寶貴的一次給了他的弟弟,也不知道若他知道了會是什麼心情。
大概他也不會在意,因為他不愛她。
無端的洛雲綿又想到了昨日傅宴池對她是克製的,隻是後麵她竟不由自主地開始主動迎合。
她在那個少年麵前原來早就潰不成軍了。
雙頰又滾燙起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有他一晚上在她耳邊廝磨,一遍又一遍喚她“綿綿姐。”
聲音繾綣又纏綿,他喊得她整個身體都酥麻。
所以她落荒而逃。
洛雲綿甩了甩腦袋把一切思緒都強壓下,剛一坐下,便聽到後座傳來沈辛兒那滿是委屈的聲音。
“庭深,洛小姐會不會生我的氣了。”
“不會,雲綿沒有那麼小氣。”傅庭深篤定的回答。
好大一朵白蓮花啊,35歲的人了撒嬌賣萌挺有一套的。
洛雲綿嫌聒噪。
乾脆利落地從兜裡掏出藍牙耳機,塞進耳朵裡,又拿出眼罩戴上,往椅背上靠了靠,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畢竟昨天被傅宴池那隻看著溫順實則有狼性的小奶狗折騰得不輕。
洛雲綿確實累了,沒心思去管沈辛兒那惺惺作態,隻想著能趁著這會兒功夫好好休息一下。
她們是淩晨一點到達的預訂酒店,這次出差一共四人,傅庭深還帶了一個男助理。
四個房間都是鄰著的,洛雲綿打了聲招呼進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日晚上時間八點。
奢華的包廂裡,燈光柔和,傅庭深舉著酒杯,正用一口流利的法語與一位合作商侃侃而談。
洛雲綿一身白色高領連衣裙,清純又優雅,沈辛兒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色包臀連衣裙,儘顯嫵媚風情,兩人一左一右地坐在傅庭深身側,畫麵看上去十分養眼。
男子笑著用法語調侃傅庭深。
“傅總,可真是豔福不淺啊,這位想必就是你的初戀吧,沒想到過了這麼些年,你們還能再續前緣。”
傅庭深聞言微微點頭,同樣用法語回應著。
“她是我一生的摯愛。”
男子聽後不置可否地笑笑,而後眼神不經意地往洛雲綿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又接著問:“那你的這位未婚妻呢?”
顯然,他是知曉傅庭深要訂婚的消息的。
傅庭深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語氣平淡地用法語回。
“她是夥伴,也適合做妻子,隻是我對她並沒有愛。”
洛雲綿不禁有些失神,傅庭深發覺了她的異樣,關切地問了句。
“怎麼了?”
她趕忙搖搖頭,強裝鎮定地。
“我去一下洗手間。”隨後便起身,匆匆走出了包廂。
其實洛雲綿聽得懂法語,剛剛那傷人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落進了她的耳中。
“洛雲綿,你眼光果然很爛。”
傅宴池的話沒錯。
她看著鏡中的那個苦著臉,眼圈泛紅,臉色煞白的自己自嘲一笑。
“這樣的你,真醜。”
心裡像壓了塊石頭,透不過氣,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脫敏的,可是六年的感情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她收斂了情緒,走到包廂門口,剛要推門進去,一隻大手一把把她拽進了隔壁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