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沾女兒的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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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這邊一副不讓林昭昭等人進來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覺得自家女兒受了欺負,不是銀子那幾句道歉以及補品能夠解決的事情。

白氏想開口說些什麼,安撫一下對方的情緒,“周夫人,我知道你很感謝你的女兒,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既然你覺得你的女兒也受了委屈,這些事情又牽扯到了我的兒子,不如咱們兩家先進屋子裡麵,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上一談,那看看到底要怎麼弄?能夠儘最大的可能性保全你女兒的名聲,不讓你女兒受到傷害。”

“你說我女兒不受到傷害就不受到傷害了,你說我女兒名聲能夠保全就真的能夠保全了嗎?你自己兒子做不要臉的事情,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兒子不肯上門娶我女兒,給足我們想要的,那咱們一切都免談,彆跟我說這些廢話!我們家也需要清淨的,勞煩你們給我們一點清淨的空間!”

說著,就要直接送客。

白氏就覺得放這樣子,簡直是有一些不講道理的,“你說給足你們想要的,但是你們想要的是什麼?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啊,所以才讓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我們想要的是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彆自己揣著明白當糊塗!趕緊滾!”

眼看著白氏還要在這裡說些什麼?林昭昭直接抬手道,“算了,娘,咱們先走吧。”

“可是——”

白氏似乎還想和對方掰扯兩句,但是林昭昭卻是直接開口拉走了她娘。

“昭昭,他們也不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咱們就這麼離開的話,會不會——”

“娘你怎麼還沒明白,咱們今日去到周府這裡,不少人都圍在外麵看熱鬨,這種時候周母怎麼可能跟咱們獅子大開口。

況且她女兒遭受了這種事情,她們作為受害者,肯定要扮演好自己。受害者該做的堅強和隱忍,而不是對著咱們伸手要銀子。”

林昭昭道,“上次我三哥在府衙門前見過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胃口很大的。十裡紅妝,千畝良田都敢開口去要。

而且上次見麵的時候,這群人蠢的不行,有什麼話直接就說了出來,根本就不帶拐彎的,但是今天可不一樣,咱們帶著這麼多東西上了門,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儘管是不敢收,也會讓咱們進府談一下,收下咱們的東西。

今日種種,隻能說明他們背後確實是有高人在指點這些事情,並不是周府一個人鬨出來的幺蛾子。

周家也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和本事陷害我三哥。”

“你是說還有彆人在背後算計這件事情?那我們隻要將背後的人拽出來的話,是不是就能夠證明你三哥的清白了?”

白氏當下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

林昭昭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但是怎麼去找這個人,可能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不過最近宮裡的最近不是特彆的忙,因此林昭昭去探查的時候很快就查到了孟淮的身上。

因為孟淮當時是最後一個接近自己三個的人,所以這個人是有機會將周若柳和她三哥放在一起的。

林清玨自然也想過這個事情,隻不過,“我平日裡同孟淮,沒有什麼競爭的關係,而且我們兩個往日相處的話,不鹹不淡,我也不覺得我得罪過他。”

林昭昭道,“既然三哥沒有得罪過他,那就從他周圍的人開始入手,比如什麼親戚朋友之類的,往下查一查,看看就是有和皇後娘娘或者是九皇子之類走的比較近的,總能查到的。”

可探查了一下,除了發現孟淮的一個堂弟是九皇子的人,另一個就是孟淮這個人吧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平日裡同鳳琳琅兩個人走的是特彆的近的。

當時林昭昭是沒有往鳳琳琅這個人身上想的。

她懷疑過九皇子,懷疑過皇後,最先三四天,一直是在查孟淮和這個堂弟之間的往來。

可是這倆人至今確實就沒有查出來有什麼幺蛾子。

不過等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朝堂上不少九皇子一脈的人就站了出來,開始指責說是清遠侯府教子無方,清遠侯的三兒子先乾出了,想想美女的事情,罔顧人家女子的意願,直接將人家女子給霸占了。

九皇子一脈的人,這麼一說,朝堂中自然有不少朝臣在這裡支持。

大家紛紛開口,說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平日裡清遠侯就在這裡溜須拍馬,一門心思也沒放在如何辦公上麵。如今,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稀奇。”

“說的是什麼,說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那清遠侯的兒子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簡直是讓咱們同朝圍觀的這些官員們的臉麵都被你兒子給一起丟儘了,到時候百姓們怎麼看咱們這些官員是不是會覺得咱們這些官員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就知道欺負百姓!”

“陛下,臣提議,不如直接讓清遠侯還有他大兒子一起辭官回家算了。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種東西要麼一好好全家,要麼一壞壞一窩,怎麼都不應該讓這種人繼續在朝堂為官,你時候做出更多的錯事啊陛下!”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其實說的最多的就是九皇子手底下的這群人,他們這群人自然也是恨毒的清遠侯府,之前九皇子能夠靠著科舉舞弊,讓他們也撈到一些油水,如今這件事情被清遠侯給揭發了之後呢?

他們其中不少人被九皇子給推了出去頂罪,那叫一個查抄府邸,不僅如此,還丟了腦袋,有那些命不好的,還被發去了寧古塔那種苦寒的地方流放。

如今呢,九皇子和清遠侯府肯定也是杠上了,他們自然也要幫著九皇子從清遠侯府狠狠咬下一塊肉來,讓大家知道知道得罪他們是什麼下場,否則這往後他們還怎麼混,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他們一下了?

這不,高堂中大多數人都是站著九皇子,在這擠兌清遠侯府的,而清遠侯府這些年呢,雖說是有一些溜須拍馬皇帝的意思,而且府裡幾個孩子也沒有特彆大的出息,但是一直都沒有在朝堂之中站隊,也就導致清遠侯這會兒被人說說的時候屬於是比較孤立無援的狀態。

林遠致當時都要惡心死了,心道我就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他兒子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呢,剛要開口說話,誰知道下一個最先站出來的竟然是禦史台大夫宋蒼天。

宋蒼天想也不想站出來,對著陛下行了一禮,而後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陛下,臣以為,遠侯府這個三兒子的事情還沒有最終的論斷,到底是他強搶民女還是怎麼回事,還需要往後再調查。

但是剛剛李大人所說的,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老臣並不認同這個說法,畢竟前段時間您也知道,縣主剛做出了弓弩,又你說蛇毒的配方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證明縣主為國為民,為咱們這個國家付出了不少。

而縣主就是清遠侯的女兒,清遠侯教導出一個如此知書達理的女兒,怎麼就教導不出一個懂事的兒子呢?就算清遠猴子,這個三兒子真的一時昏頭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麼直接處罰,打死也不為過。

不過既然是人以群分,怎麼不能說清遠侯跟著自己是個女兒是個好的,府裡隻出了林清玨這麼一塊壞的呢?”

禦史台大夫剛一說完話,兵部尚書立刻站了出來,開口道,

“不錯,陛下,老臣說句不該說的,今日這麼多人對著清遠侯這裡咄咄逼人,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之類的話,那老臣都要問上一句,你們不敢保證自己府裡沒出一兩個混賬東西嗎?

我記得趙大人的孫子娶的那個媳婦家裡之前可是出過霸占百姓地皮的事情,還有馮大人之前,你兒子不是還當街種嘛,差點將一個小孩給踩死了嗎?怎麼你們不說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此關回家反倒在這裡對著林大人咄咄逼人。

老臣曾經聽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和九皇子走的很近的,但是陛下如今正是春秋鼎盛的時期,朝堂中最應該忌諱這些結黨營私,我想諸位還是注意一點分寸比較好!”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結黨營私,你說話要講究證據的,你彆在這裡造謠生事,現在說的是另夫的事情,你攀扯我們家的事情做什麼?”

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帝王能夠忍受自己的臣子在這裡結黨營私,架空自己的權利的。

往日兵部尚書和禦史台大夫都屬於是,像眼前的紅人,兩個人能夠收得陛下的青眼,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倆人在朝堂之上幾乎就沒有和他們走得近的人。

禦史台大夫沒朋友正常,畢竟這人總是剛直不阿,今天告發這個,明天告發那個的,說白了,在大家眼裡簡直就是活閻王愛打小報告的那種人,誰願意和他走得近了?

但是路上說就不一樣了,這人雖說是看著人高馬大了一點,但是內裡還是十分精明的,平日裡不結交朝臣不說,還會乾出超人家府宅的事情,就像這次科舉舞弊,陛下就交給了他去做,他做的也算乾淨利索,不留任何餘地,說查封對方府宅就是一個查封,彆說一文銀子了,是一粒大米都不願意給對方留下來,因此不少人都說他鐵麵無情,願意和他來往,但是那又怎樣呢?他成陛下手中的一把刀,大家嘴裡的走狗,這對於陛下來說,恰恰就是最想要的。

陛下要的就是治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利,要的就是彆人完全聽他的話,服從他的安排,他東西都照做了,還得罪了一群朝臣,陛下自然就覺得這人是可以為自己所用的,不會參與任何黨派之爭的。

但今天兵部尚書所說的這些話,若是放成彆人的話,根本不敢說什麼。九皇子和手底下的人一起切斷隱私,在這裡針對清遠侯,但是這話他來說就無所謂了,反正他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多一個少一個又能怎麼樣呢?

“誰不知道前段時間九皇子手底下不少人因為參與科舉舞弊的事情被清算,奉勸諸位仔細的一寫,彆為了一己私欲在這裡汙蔑造謠他人,到時候也要被我查封府裡的東西呢。”

“你——!”他對著兵部尚書那是有怒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眼前這個場景就是君無賢,並沒有想到的說白了,他在朝堂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想過拉攏一下禦史台大夫或者是兵部尚書,甚至於他母妃當時還說過,想要把兵部尚書的女兒嫁給他為正妻,這樣他也算是變相得到了兵部尚書的支持。

是如今倒好,這兩個他怎麼拉攏都沒有拉攏過來的人,今天竟然會和毫無交集的清遠侯站在一個戰線過來維護清遠侯,這就很不正常。

畢竟前段時間也有一個大人的兒子乾出了強搶民女的事情。

禦史台大夫宋蒼天直接就說,修身治國平天下,家裡的事情都解決不好,搞得幾個兒子做出不知廉恥的事情,還好意思舔著個臉在這上朝管朝堂之上的事情呢,當下就逼著陛下將對方的官職給罷免了。

可如今,這人竟然如此的雙標嗎?

林遠致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為了自己說話,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和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如果說真的有交集的話,那就不得不提自己的女兒之前救了宋蒼天的女兒,還幫著宋蒼天的女兒和那個狼心狗肺的女婿合離。

至於兵部尚書的話,就是前幾天陛下壽誕的時候,籠子裡的白虎跑了出來,他們家昭昭正好將快要被白虎吃掉的女子給護住了,而那個女孩正好就是兵部尚書的女兒!

也就是說,今天在這朝堂之中,他若不是沾了自己女兒的光的話,哪有什麼位高權重的人會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嗎?

林遠致這麼一想就越發覺得自己女兒厲害呀,正要為自己為自己兒子說上幾句,可誰知道下一刻君無恨也站了出來,一字一頓道,

“父皇,林清玨是什麼樣的人,而是也略有耳聞,聽聞他這些年一直沉迷於仵作驗屍,替百姓伸張正義,為世間不公不勇之事發聲。

此事或許是他一時糊塗,也或許是被人陷害,具體如何還要大理寺那邊繼續探查,若是為了一件不確定的事情,就抹殺這些年輕猿猴為朝堂所做的貢獻讓他辭官回家,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況且,簽約後,前段時間不還發現了科舉舞弊這場大案子,幫著父皇挽救了天下不少勤奮讀書卻被人陷害的有誌之士嗎?

光是這一點,就能夠彌補他或許生了個不著調兒子的事實。”

君無賢道,“三哥說的這話,臣弟就不認同了,這功是功,過是過,功過兩字,怎麼能夠相互抵消呢?”

“既然在你看來功過兩個東西是不能夠抵消的,那人也是分個體的,清遠侯的事情怎麼能和他兒子扯上關係呢?”

君無恨抓住了這一點,繼續開口說,“如果你真覺得有關係的話,你前段時間父皇讓你監管科舉,你卻鬨出科舉舞弊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你做的錯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是說父皇沒有教導好你,父皇也有責任,也該對著全天下的讀書人道歉,將這皇位給讓出來嗎?”

“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之後有這個意思了,你不要在這裡胡亂攀咬彆人!”君無賢急了。

君無恨像就是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但就是因為他自幼就沒穩定過,所以大家對他的包容性是很高的,但是自己不一樣,自己這些年就是一個賢能的人設,隻有有賢能且情緒穩定的人,才能夠成為下一任的儲君。

所以他這會兒是真怕這君無恨,繼續在這發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連累了自己的名聲。

好在惠帝這時候也來了,怒氣直接一拍旁邊的龍椅,斥責道,“夠了,一個個的,這個是吵吵吵吵鬨鬨的成什麼樣子,還有體統嗎?”

這話一出口,原本在大殿內站的烏泱泱的大臣們立刻都跪了下去,嘴裡高喊著陛下息怒。

惠帝看了一眼林遠致,道,“你這個兒子的事情,朕如今也是知道了。強搶民女本就不是律法所允許的,若是真的證實的話,他這十年的大牢是必須要坐的。

至於你,雖然確實也是有著沒有好好教導自己兒子的嫌疑,但像宋大人所說,你這女兒教養的好,或許疏忽了兒子的教導,才導致你們一家子好,損出了這麼一個不著調的,朕免不了要罰一年的俸祿。”

“是。”林遠致低頭應著,不過也還是為自己的兒子爭取了一下,“陛下,臣的兒子絕對不是強搶民女的人,希望陛下再給臣的兒子一些時間找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惠帝你不是要一棒子打死他這一家子,不過是要一點時間罷了,沒什麼不能給的,況且他身居高位,底下人的生死對他而言,不過就是碾死一隻螞蟻的事情罷了,何況是什麼強搶民女?這點小事他其實根本不放在心裡,隻不過是想著這影響不好,再加上天家所給的律法,那是不可撼動的,若是犯了錯,自然也是要秉公執法的,這才多說了兩句,敲打一下對方。

至於這到底是怎麼樣子跟他這個皇帝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大理寺那邊去探查就是。

他要管的,是北方的旱災,南方的蝗蟲,哪裡有空管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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