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兒子還活著,金氏的眼神恢複一絲光芒,趕緊讓人把梅湘寒張羅回府。
在尚書府的遮遮掩掩之下,梅湘寒究竟發生什麼事,外界並不知情。
目前也隻有孫神醫、王大夫以及梅鬆濤三人知情。
簡傲珠和張岩兩人麵如死水,他們其實心裡有數。
張岩那一腳太致命。
梅湘寒的命是保住了,可…
當夜,尚書府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之中。
金氏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正午時分才醒,之後又激動得暈過去。
梅湘寒在次日午後醒來,得知情況之後,在房間裡發了瘋一般哀嚎咒罵,徹底癲狂。
“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活了!”
盛京城沒有秘密,即便尚書府捂得死死的,可風聲還是走漏出去。
譽國公府。
陸瀾昨天剛重生,一晚上睡不踏實,夢裡又出現顧星晚將他千刀萬剮的場麵,幾次驚醒,到天亮才睡下。
正午時分,童鹽和有容給他更衣洗漱。
鹹魚提著食盒,屁顛屁顛的跑到陸瀾房門口,樂得半天合不攏嘴。
陸瀾掃了他一眼:“喝貓尿了,高興成這樣?”
“爺,昨兒夜裡,盛京城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奇聞,您猜是跟誰有關?”
鹹魚將從廚房拿來的食盒鋪開,小心端出一盤一碟的菜肴,還想賣個關子。
“說來聽聽。”
奇聞軼事向來有趣,童鹽和有容也豎起耳朵聽。
“嘿嘿!”
鹹魚用一雙白玉鑲金的筷子,給陸瀾嘴裡夾塊小酥肉。
“跟顧二小姐有婚約的那位工部尚書之子梅湘寒,昨夜在小鏡湖邊與女子幽會。那女子也是有婚約在身,結果被那女子的情郎追殺,打得半死不活的。”
外界對於那女子是誰還不清楚。
不過尚書之子的風月趣事,已經足夠吸引眼球。
陸瀾沒說話。
“呸,真不要個臉,不是昨兒才被顧家退婚嘛,當晚就勾勾搭搭的,肯定是早就不檢點了。”有容狠狠啐了一口。
“梅湘寒還乾得出這種事?盛京城裡人人不都誇讚他高山景行,懷瑾握瑜嗎?”童鹽眼眸子雪亮,甚是可愛。
有容翻了個白眼:“那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表麵君子,暗地裡什子齷齪事都乾得出來。”
“這麼看來還是咱家世子爺做人敞亮,乾壞事從來不背人,喜歡哪個姑娘當街就給搶回來。”
咳咳!
陸瀾差點被一口飯給嗆死。
這是誇他還是罵他呢!
他平日裡就沒什麼架子,下人們在他跟前經常口無遮攔。
“誒誒誒,你兩要是再胡說八道,爺我可要鞭刑伺候。”
童鹽和有容抿嘴低頭,小臉嬌紅:“爺,不要啊!奴婢不敢了。”
昨日祁聰被蟒鞭一頓毒打,那叫一個慘,府上人人膽寒。
陸瀾沒什麼胃口,簡單對付兩口讓人把忠伯叫過來。
“世子爺,您有何吩咐?”
忠伯被陸瀾饒恕一回,現在做事格外仔細周全。
陸瀾遞給他一封信:
“把這封信交給慶國公世子薛昭,再從府上支六萬兩銀子給他,限他三日之內把上柱國府還回來。”
忠伯人都麻了。
祁聰把上柱國府六萬兩賣出去不假,可轉手賣給慶國公世子薛昭的時候,可是實打實的八萬兩銀子。
裡外裡差了兩萬兩,人家薛世子能同意?
“世子爺,那…還差兩萬兩呢?”
薛昭半年前就搬進上柱國府住,人家什麼都置辦妥當,你說歸還就歸還?
“所以我不是給你一封信嘛。”陸瀾輕刮茶杯蓋,“記住了,不想腦袋搬家就千萬彆私拆信封。裡麵的東西掐著薛昭的七寸呢!”
忠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哎喲,世子爺,您就是給我一萬個狗膽,小的也不敢私拆信封。”
“你告訴薛昭,我和他是一類人,他要是敢讓我不體麵,我必然讓他不痛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