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姮聽到了自己的答案,很快回到自己臥寢,佯裝躺下。
我去!田姨娘是秦獻的女兒!
這就糟了,趙丞相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她和田姨娘。
俗話說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對啊!趙丞相想要除掉田姨娘還不簡單?
怎麼原主還能活到16歲?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趙丞相不知道田姨娘的存在。
那是誰要殺她?
是當年秦家滅門案的具體執行者。
對!那執行者發現了田姨娘這個漏網之魚,得知田姨娘已經失憶決定放過,又或者,懼怕趙丞相淫威不敢告訴丞相事情沒辦圓滿。
所以丞相府蔣姨娘背後一定另有主子。
不管怎麼說,她和田姨娘的處境很危險,隨時有被滅口的風險”
“爹爹爹爹爹爹”冷月姮思緒間,聽見田姨娘聲音越來越高。
冷月姮默默地向著屋頂拜了拜,隻希望原主不要怪她,不查清田姨娘的身份,怎麼保護她呢。
一院子的人都被驚醒,冷月姮起身去看。
隻見田姨娘披散著頭發,嚎啕大哭,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看到了叫她痛不欲生的畫麵。眼淚鼻涕混合著粘在她的臉上。
冷月姮忙上去穩定情緒,田姨娘抱著冷月姮漸漸安靜下來。
隻是嘴裡呢喃著:“爹爹爹爹娘親死的好慘!”
田姨娘又犯病了。
冷宣儒來時田姨娘眼角掛著淚,已經睡下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冷宣儒唉聲歎氣,憐惜的看了一眼田姨娘,離開了。
丫鬟們看著老爺不將田姨娘放在心上,都替田姨娘娘難過。
田姨娘毀了容,冷宣儒早已對田姨娘沒有了男女之愛,有的隻是對這個女人的可憐。
冷月姮看著冷宣儒離開,對待這個父親,她隻是平常心。
她向往那些忠貞不渝的愛情,即使女人容顏老去、纏綿病榻,男人依然將女人視若珍寶,她敬佩這樣的男人。
但她知道,父親當年將田姨娘帶回府,給了她安身立命的住所,已是大恩。如今色衰愛弛也是常事,不該奢求太多。
次日晌午,冷月嬌氣呼呼的來到竹林苑。
“冷月姮,你怎麼還有臉活著?冷家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冷月姮一看到這個四妹妹就頭疼,那尖銳的聲音直穿她的耳膜,聽久了腦瓜子嗡嗡的響。
“又怎麼了?”冷月姮耐著性子問。
“你和稷王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害我被人嘲笑!”冷月嬌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冷月姮笑笑,是丞相府蔣姨娘的手筆。
“這是跟人吵架吵輸了?”
“還不是因為你?我倒了八輩子黴了,有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姐姐!”冷月嬌說著哭出聲來。
冷月姮叫人給冷月嬌倒了茶,拿了一些零嘴吃食。
“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冷月姮笑著將氣呼呼的冷月嬌按在了椅子上。
“就因為你,我被那幾個小蹄子嘲笑,她們她們還說我跟你一樣是個狐媚子!”
冷月嬌逼近向冷月姮瞪過來,說著又哭了起來。
冷月姮感覺這二貨的口水都要噴她臉上了。雖說原主一直跟冷月嬌不對付,但冷月姮實在是不想多個敵人。
況且據她觀察,這冷月嬌多數時候都是被蔣氏母女當槍使了,本性並不壞。
算了!二十八歲的靈魂跟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計較什麼,教教她吧!
“誰敢欺負你?我去幫你出頭!”冷月姮決定和冷月嬌同仇敵愾。
“那現在就走!”冷月嬌撅著小嘴拉上冷月姮出了門。
茶語閣,這裡是內城閨閣女子們聚會的地方,很少有男人來,上了二樓,隻聽最東邊的一間茶室裡,小姐們嘰嘰喳喳好不熱鬨。
這群小姐就是四小姐冷月嬌的塑料姐妹們,如今冷月姮與燕北淵的事情傳的滿天飛,她們便開始擠兌冷月嬌。
“冷月嬌你怎麼還敢回來回來?”
一位小姐看到冷月嬌領著幾個丫鬟婆子站在門口,眾小姐們一湧而出,打算好好羞辱冷月嬌。
她們並不認識冷月姮。
“我要是你,有那樣的姐姐就一頭撞死了!”
“你不會跟你那不知廉恥的姐姐一樣,去找你的奸夫給你做主去了吧?”
“冷月嬌,趕快離開!這裡不適合你,青樓更適合你!”
“怎麼不說話了?平時的囂張勁哪去了?看你以後還敢嘲笑我們!”
冷月姮看過去,都是一群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丫鬟竹青小聲提醒,這群小姐都是六七品小官府上的小姐。
冷月姮想笑,怪不得冷月嬌跟他們結交,看來平日裡也沒少擠兌人家。
這一層其他雅間的小姐丫鬟們紛紛出來看熱鬨,將整個茶樓二樓外堂擠了個水泄不通。
冷月嬌臉脹得紫紅,使勁戳了戳冷月姮。
冷月姮也有些生氣,這不就是古代版的校園霸淩嗎?
一群宅鬥女學渣欺負一個宅鬥女學渣。今天就給這群宅鬥學渣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