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冷月姮,聽說你們編排稷王和我?你們也不怕我真的攀上稷王,日後找你們麻煩?”
冷月姮明明輕鬆的語氣,卻讓眾學渣們一愣,這冷月姮明明比她們大不了多少,卻周身有一股上位者威嚴。
“攀上了稷王又如何?誰不知道稷王克女人,你也不怕被克死?”一位六品官家小姐大著膽子說。
冷月姮等的就是這句話,這小妮子嘴這麼毒,一定要給點教訓。
冷月姮冷眼掃過看其他熱鬨的小姐們,平靜的說到:“莊嬤嬤去報官,就說這裡有人辱罵皇子!在場的小姐都是證人!”
冷月姮明白,聽到的人越多,越不敢有人說謊,因為誰也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說謊,一不小心被連累就不好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
莊嬤嬤已經去報官了!
這群宅鬥學渣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立刻與剛剛那位膽大的小姐拉開距離,以示她們與此人沒有任何關係。
辱罵皇子可是死罪,雖說流言是管不住的,但是人們都是私下與自己信任的人說說而已,要是真被人舉報到衙門,性質可就變了。
那位六品官家小姐腿都軟了,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向冷月姮爬來。
“求求你了彆”女孩語無倫次。
冷月嬌囂張上前,用手扒拉開女孩,揚著下巴道:“你求官差去吧!彆求我三姐姐!”那傲嬌的小模樣,冷月姮都要笑出聲了。
京兆府幾位官差正在巡邏,聽了莊嬤嬤的報案,相視一笑,這是又有人來送銀子了。
關於議論稷王的案子多得是,都是被仇家舉報,這幾日報案更多,似乎稷王已經成了人們報複仇敵的工具。
他們平日當差無聊時,也沒少嚼稷王的舌根子,但都是和自己相熟的同僚渾說笑鬨。
接到這樣的案子,隻要不涉及朝堂也不會上報,被告家屬給府尹大人送點銀子,!關幾日這事也就過去了。
古代畢竟沒有錄音、攝像,背地說人壞話這種事,隻要沒有其他人的佐證,很難定罪。
如果被舉報者沒有家人來活動活動,那自然是打板子、殺頭都有可能。
幾位官差上樓粗略了解基本情況,便要拖著那位六品官家小姐回府衙,按“流程”辦事。
冷月姮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身後想起。
“幾位差爺,我是翰林學士冷府三小姐,這位小姐剛剛辱罵稷王,在場的小姐都聽到了,差爺怎麼不請我等去府衙問話?”
幾位官差瞬間石化,冷府三小姐不就是近來娛樂新聞中的女主角嗎?正主報案,豈能等閒視之?況且有這麼多的目擊證人。
再說了,萬一那傳言是真呢,這冷家三小姐一頓枕頭風,他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為首的官差當下就慫了,滿臉堆笑請冷月姮去京兆府做筆錄,一並請了另幾位官家小姐。
直到日暮,冷月姮才領著冷月嬌和丫鬟婆子回府。
剛進府門,小廝匆匆來報,說老爺請她去明輝堂。
嗯,來客了,冷府明輝堂設在前院,是招待來客或商議大事的地方。
冷月姮帶著冷月嬌款款而入。便看到一對年紀四十左右體態豐腴的夫婦坐在客位。
冷月姮與冷月嬌拜過父親,便坐在來客對麵。
冷宣儒介紹來客。
正是那位“大膽”小姐郭喜梅的父母。兩人對著冷月姮訕訕的笑著。
看來是得知女兒的消息,已經上下打點,沒人敢接,明白了此事的症結是冷府的三小姐,不得已求上門來了。
冷月姮揉了揉眉心,她有點煩躁。
今日在街上溜達了一圈,越發覺得她的小命朝不保夕了!
傳聞愈演愈烈,她已經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焦點,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引起趙丞相的注意,她要儘快想出對策。
今日已經在茶語閣給了很多小姐一個下馬威了,估計再不會有人嘲諷冷月嬌了,也就不會有人在她耳邊聒噪了。
“想必郭大人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冷月姮開門見山。
“郭小姐辱罵稷王,已關入京兆府大牢,律法之事,我一個閨閣女子也不懂,全憑父親做主。”
冷月姮暗示,你彆和我談,和我父親談。
給冷宣儒遞了一個眼神,拉起意猶未儘的冷月嬌就匆匆離開。
郭夫人抹著淚眼,怨毒的看著冷月姮離去的背影。
冷宣儒自是讀懂了女兒的眼神,不禁露出欣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