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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鎮國道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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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開一道長出現在屋子裡,他打了一個哈欠,隨口說道。

“你們沒事吧?”

此人就像是一個鬼魂一般,來無影去無蹤,不知何時進來了。

唐潤祛與慶珍普想說些什麼,但是不知為何心裡有著一絲心安的感覺。

隻見一個正統打扮的道士手中捏著一個符籙,下一刻有道金光閃過了。

他手上的符籙下一刻便化作了灰燼,如同碎了的紙一樣在風中飄散。

“這是?”

唐潤祛與慶珍普又開始裝起來了,就像是一個凡人般,愣住了,眼前的場景有些吃驚。

“您是武林宗師嗎?”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所謂的道士打扮不過都是虛假的,是掩藏自己的身份,而眼前這人分明就是一國的頂端存在。

怪不得有一陣心安感撲麵而來,原來是一尊武道宗師就在眼前。

“兩位好,貧道並非是武道宗師,隻是一名平平無奇的道士罷了,畢竟宗師乃是天地武道一脈的頂端存在,貧道不敢當,距離那等層次便是千年萬年都難以窺探半分。”

開一道長顯然剛剛到來,沒有像許淵明那樣隱藏,是直接進來的,並沒有聽到之前的對話,於是做出了自我介紹。

“至於本人的話姓名已然忘卻,喚‘開一’就好,是雲渺國上雲州靈虛安縣山明道觀弟子,曾受天師親傳符籙,是收入國家的譜牒道士。”

唐潤祛與慶珍普覺得腦袋有些暈,沒有再說些什麼,他們隻是當眼前的這位“武道宗師”是在謙虛,除此之外他們想不到任何點子。

而那些行走在世間的那些道士他們兩人在見到開一道長之後便釋然了,他們認為那些傳說中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像這樣道士打扮的武道宗師所為,至於什麼真人之類的,完全都是狗屁,若是真有的話那還談論什麼國家與皇帝?

他們還怕皇帝嗎?

有了如此神仙風采的能力,為什麼要聽命於一個皇帝?

而眼前那個風姿的少年在他們的眼中不再是那個同伴李深,而也是一位少年天才,亦是一位武道的天才。

“貧道覺得好是蹊蹺,今晚也是一個不好的日子,恐感覺此地會有亂發生,那兩名舉人讀書人自有保命手段,那位已經睡去了的劍修也是誌剛誌強,無需要保護,這地方就剩下他們兩個普通人了,正好我們一人保護一個,你先去休息休息,我來守夜前半段。”

唐潤祛與慶珍普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亂’發生?

難不成是有人埋伏在這裡,還是說那個老婆婆要對他們不利?

這倒是有可能的,但是兩人還是有點不相信,畢竟殺人是犯法的。

但是轉念想了想,殺人就是殺人,這是哪裡?

荒郊野嶺啊!即便是走上一天也不見的可以看到一個人,更何況是殺人了,縱使是殺了他們又能如何?有誰能知道?難不成還會祈禱他們自家去自首嗎?

這很滑稽,天底下有幾個會做了壞事自己承認錯誤的?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開一道長身為一個“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為什麼要害怕?

為什麼那個老婆婆要留著他們,既然要殺的話,想殺他們興許早就死了,畢竟這麼多天都是在這裡吃飯的,下毒的話,兩人現在說不定已經出靈了。

一個老婆婆殺了武道宗師的話,傳出去都是滑天下之大稽,根本沒有多少人會相信,當然,這個老婆婆並非是這裡的主人,當然他們兩人也沒見過,這間宅子的主人很神秘,哪怕是這幾天都沒有見過一麵,很蹊蹺,若是換個人家即便是再怎麼討厭也會出一麵,而這家主人卻好像沒來人一樣。

解佩令看著兩人的樣子挑了挑眉,那不像是裝的,這副神情十分自然,不過在想到可以和李深那些人做朋友沉吟片刻。

“這一切都以你說了為算,我知道的少,便是妖怪都沒見過多少,縱使是鬼怪鬼魅都沒見過多少,隻有對有些修行者才有些熟悉,要是輪到我的話,沒有發現的話還請見諒。”

開一道長笑了笑,“好的。”

說完,他手中忽然出現了一串鈴鐺、一個葫蘆、一柄木劍、一紙符籙。

開一道長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提前給自己準備好了,隨時發出進攻,或者保護自己了。

解佩令見到對方已經全麵武裝了也將藏鋒劍拿了出來。

這時,解佩令瞥了一眼,看到開一道長手中的符籙,於是說道:“方才我在窗戶的木板上隱隱約約看到一些符號,道長看上一看,是不是你們道家的符籙。”

開一道長點了點頭,十分感興趣,竟然是直接趴在了窗戶前,對著木板上一行行擠著的字跡,認真觀察。

開一道長不經意的將手擦了擦上麵的灰塵,輕輕吐出一口氣後,將一隻手按在了木條上。

那小小的眼睛似乎都要在木框裡麵直接蹦出來,起初看到的斷斷續續,根本找不到什麼,但是從下往上看去,越到上麵字跡不再是一個又一個的分裂開的。

開一道長發現這些字跡很常見,當然這是要對道家的人來說,還不能是那些野路子,或者半路上得到一兩個經文自詡的道家人物可以做的。

在看到一連竄的字跡後,開一道長再次動用出在雨水中行走時的眸法,隻見其眼睛中似乎有著隱隱約約十分細小的蔚藍色光芒。

到了如此地步,開一道長才鬆了一口氣,現在的視線很清明,就像是清神了一樣,一下子可以目視天下,也隻有這樣他這才發現了木條上完整的蛛絲馬跡。

“了不得啊……了不得!”

開一道長這不僅僅是在說這裡麵上留存的字跡,更是在誇讚解佩令,他費勁如此心思才能勉強看透,而眼前這個看著一副紈絝子弟打扮卻極為認真的麵孔的少年居然在當時在窗戶旁那麼一會兒的時間便可以看出來。

這真是了不得啊,天下英才果真是不如恒河般的塵沙般,如此之多,不可小覷。

開一道長發自內心的佩服解佩令的實力,還有心思,一般而言,那些有天賦的人都是極為自負的,對於一些小細節從不放在眼裡,而解佩令卻如此心細,根本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京城大家的少年。

在開一道長感歎完之後,他有些沉默了,這上麵的字跡開始浮出水麵了。

想到這裡,開一道長直接吞下一顆丹藥,下一刻整個人的身體開始冒出白色的氣體,像是要蒸發了一樣。

“不可思議啊,這真是一位得道的修行者昔日所留的!興許是來自京城的鎮國道士所為,若真是如此當真是麻煩了,怪不得這地方的主人不敢降臨,原來是害怕啊,想想也倒是,畢竟是一位真正的得道之人,像這種東西當然會怕。”

解佩令沉吟片刻,最近這幾個國家的實力都不怎麼行,也怪不得這兩個讀書人都不知道修行者這回事了。

這也就破開雲霧了。

既然連一國京城的天下道家聖地居然將剛跨入修行的“築基”境界的修士畢恭畢敬。

不過眼前這開一道長也不差,實力非常強悍,功法也極為詭異,根本不像這個國家附近可以掌握,或者擁有的。

開一道長想了想:“有些遺憾了,但是不可能是十死無生的的,即便是活命也有些困難,當然,就算是死,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貧道自然會想辦法讓諸位脫離此地。”

解佩令沉吟片刻。

“沒想到道長您品格竟是如此,將來若是活下去必是一方大才。”

開一道長說道:“這是職責,也是本分,貧道需要這樣去做。”

開一道長繼續說道。

“在早些年貧道曾經親眼見過鎮國的道觀的道士,那的確是氣宇非凡,與貧道曾經見過的道士根本不一樣,他們頭戴冠帽,身披道袍,手上的裝扮全都是靈寶秘器,真是令人羨煞萬分啊,斬妖除魔之時,隻需要閉口一念,天雷滾滾,要麼就是手中三尺桃木之劍恍若雷霆直接將那些所謂的邪祟斬成灰燼。”

雨,大了。

陰風在繚繞。

影子在山脈中遊蕩,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水中有人在漫步,那是幾波人,他們來此有事。

……

……

老婆婆沒有再來,他拿著燈籠在小院子轉來轉去,每次走完之後都下意識去將最後的一方小院子止步,那裡的人她都不想接觸。

無論是誰,那五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解佩令、女子以及開一道長,這是討厭,是一種難以遏製的情緒。

還有個唐戶悟則是單純的恨鐵不成鋼,這種不思進取的表現令她很惱火,畢竟有珠玉在前,怎麼會為了兩個小書生浪費口舌?

忽然一抹無與倫比的火光閃耀了,老婆婆手中的燈籠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一口口難以想象的黑色熔岩似乎在吞吐著。

老婆婆麵色陰沉,眸子陰冷,在這片院子中離開了。

……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開一道長正在說這話有些不悅,畢竟他方才正講的激動,這個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令他猝不及防。

兩位讀書人一開始就像是受驚了的貓一般,但是聽到這個敲門聲後鬆了一口氣。

那個老婆婆可從來不會這樣的,她從來都是直接破門而入。

解佩令知道不是女子,對於這樣的情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是那兩個舉人的書生嗎?

他們也敢私下亂跑嗎?

以他們現在這樣實力就不怕被老婆婆發現嗎?

開一道長不再講話似乎有些生悶氣了。

解佩令笑了笑,那兩個讀書人明顯是感覺到了害怕不敢上前,索性便他來吧。

想到這裡,解佩令站起身子,兩三步走了過去。

敲門聲隔了一小會兒,很快又再次傳來。

解佩令打開房門。

果然是那兩位舉儒家書生,他們兩人差不多已經成了個小落湯雞。

不過好在有著浩然之氣可以隔絕些許,但是明顯不能全部隔絕,他們的實力還是有些差了。

門外的雨極大,風也很大,隻是一瞬間便有雨滴將這個較為寬大的屋子侵蝕住大半。

陳亞術與王振虎趕緊進來,見到眼前開門的人感覺都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現在遭受風吹雨打也不好在外麵待著,於是兩三下便闖了進來。

解佩令麵無表情,將門關上。

陳亞術拿出一個酒壺,那裡麵有著與眾不同的氣息,像是陳釀許久的,裡麵似乎有著一堆細微的顆粒,像是回轉起來的氣息。

解佩令可以看到,在裡麵的氣息與這裡大差不差,明顯不是這兩個讀書人的。

這麼冷的天喝酒,呃……

他不懂,畢竟沒有喝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這一葫蘆的酒水都是來自那個老婆婆的。

解佩令也知道這一葫蘆的酒水根本不是送給他的,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帶給開一道長的。

想要讓老婆婆給的酒水給開一道長送一個人情。

王振虎看了看在場的人,雖然早有預料到開一道長會偷偷來到這裡,但是實在沒想到他居然會給那個富家的少爺帶來。

隻是那個富家少爺的保鏢呢?

會不會是吵架了?

眼前這個富家少爺讓那個仆人少多管閒事之類的。

畢竟大多數的話本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再加上這裡的環境大差不差,應該就是這樣了。

王振虎說道。

“這一葫酒很好,陳釀多年,要是放在市場上即便是千金也難以求得半葫,今日我等有緣,便聚在這裡喝上些許。”

開一道長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帶酒了,這是我從宗門帶出來的,非道家修行者喝下去隻會對你們有害,至於你們帶的酒你們要喝的話便平分了吧,我現在還不想喝。”

王振虎的笑容頓住,不過很快就轉了回來,露出牽強的笑容對解佩令說道,“呃,兄台你先喝!”

他現在才想到眼前這個富家的少爺還沒有介紹自己。

解佩令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喝吧,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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