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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相約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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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完,似乎是因為悲痛欲絕導致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全都消失了。

“啪!”

讀書人手上的那本書掉落下來。

老婆婆低下頭,看了過去。

“昔日當年,你我於此,歎那春花,可怎會離那心頭?知那陌上隴田上你我若春風綻放?而今真舍那離我遠去?”

老婆婆心裡讀了一遍,麵色如同豬肝一樣,悶哼一聲。

“沒什麼,我先走了。”

“咚!”

說完,她頭也不回便將木門關上,兩三步走開。

老婆婆心裡鄙夷,怪不得那兩位舉人讀書生在聽到她的言語之後如此高興,豁然開朗,原來如此。

這等不思進取,不求上進的讀書人就應該被送去砍了腦袋。

這幾日好吃好喝招待,原以為那書生是化悲憤為動力,夜以繼日通讀儒家經典,今時得見,撥開雲霧見青天,竟是言情香豔小說?

此等不入流之物,怎會不讓人唾棄?

堂堂讀書人為何如此頹廢?

這麼年輕就墮落了,隻因為一點點的打擊便開始消磨自己,實在時令人歎息,悲恨。

若是陳亞術以及王振虎兩位剛立冠之年便已經是舉人,前途不可限量,這等好模範就在,老婆婆並不想與這兩人再有乾戈。

他們若是沒來,老婆婆在方才保準就會走進去,從那書生奪過禁書,將其扔進火堆裡,讓其化作一堆灰燼,在好生勸導,可今時不同往日,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口舌,這兩人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隻見那名讀書人口中不斷喃喃自語,有些惶恐。

隻見其頭戴冠冕,身穿寶藍色長袍,腰上懸著一個粗銀打造較為精密的小魚兒吊墜。

他的身材修長,相貌不凡,活脫脫就是一個讀書人的好料子,再者就是其蒼白的臉色中有著決意。

在他的眉宇之間,有一股凜然的浩然正氣,堂堂正正,要比之前的陳亞術以及王振虎兩人合在一起更要強大。

這時,解佩令睜開瞳孔,在一片黑暗中,在那一本書中的頁數夾雜裡,那是一個小人。

他的瞳孔中似乎有種光芒,可以直視一切,黑暗中所有的景物都成了真的。

解佩令東張西望,左看右看,為了避免被那老婆婆殺一個回馬槍,還調動著全身的靈力在遮掩自己的氣息。

他發現這間屋子遠看與近看當真不相同,在裡麵彆有洞天。

解佩令從外麵看時,隻是朦朦朧朧的,一個小小的黑屋子,而到了裡麵,四周的牆壁上窗格有著多樣的不同。

每一款的樣式都十分精巧,像是一個少說有著山下十年二十功力的木匠才可以打造的。

每個窗戶上的圖畫寓意都是很好的,同樣也象征著學識以及心安。

隻見那些窗戶上麵雕刻有青鳥、鯉魚和人參等形象。

解佩令想到院子裡的搭設,很符合,裡麵的山川自然的力量恰到好處,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看出來的。

倒像是請了一個風水師精挑細選的寶地,再加上稀奇古怪的珍品就那麼擺在裡麵,好像是對應著眼前這個四開四合的院子。

而每一麵正好都對應著四靈,那四方神獸鎮壓四方,鎮壓宵小之輩,不像是邪祟鬼魅所居住的場所。

真當像是個常年隱士,在如此山清水秀之地,退隱多年。

陽光明媚時,正是好時節,腰間彆上一隻毛筆,心神意動,以整個天地為紙,手中毛筆沾著漫天光芒為墨,潑墨三分,酒過之後,酣暢淋漓。

解佩令看出這個地方的打造幾乎就隻有書香門第才會有此心思,也願意花錢去如此大動乾戈,一般家裡可不願意花大價格這樣如此製作。

他挑眉,整個身子踏空而行,來到了之前在窗戶的地方,有些陰風進來了。

解佩令輕輕用力,將窗戶關掉,在外麵看什麼也看不出來,而屋子裡麵卻彆有洞天。

解佩令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在每一扇窗戶的木頭中有著已經腐朽了的木塊。

他的眼神很好,似乎有著符文在顯化,窗戶中的木條隱隱約約,疑似有著些許的字跡。

那上麵模糊不清,不是僵雲國的字跡,也不是中州的語言文字,倒像是一些規定的特殊記號。

雖然如此,但是解佩令有自信,這裡麵的東西自己看過大概的。

解佩令沉吟片刻,全力催動先天之氣,他透過了這一根根木條,似乎看到了一個個黃色的紙張,很清晰了,但這也是相比於之前的觀看好上許多。

但還不是那麼的好,但也說得過去,最起碼這符籙不比他差多少。屋子越來越熱了,那燃起來的火焰沒有被陰風吹散,不再像之前那樣了,而是從始至終依舊光亮,炙熱萬分,如同一個太陽般。

之前的那個讀書人歎了一口氣,撿起那本書。

隨後拍了拍書上沾染的灰塵,輕輕吹了一口氣,見到對這本書沒什麼損傷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

“慶珍普你說明年的考試我們能不能成為舉人?會不會像今年那樣落榜,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怎麼去見父老鄉親?”

在說著的時候,同樣,那讀書人摸了摸自己蒼白的臉,雙手白皙中有著老繭,在那如同毀滅一般的火光中逐漸顯照出完整的樣子。

他自言自語道。

“唐潤祛啊唐潤祛,你說你一直看那沒用的書,還天天談什麼考取功名。若是之前那位舉人老爺聽到一定會恥笑於你,當時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們剛落座便盤腿坐在那裡讀聖賢書。”

“我們這兩個人在這種地方一直看來看去,早晚有一天會將眼睛看壞的,不妨休息一下,你也彆看你的那個香豔小說了,我想父老鄉親他們知道的話一定是批評你的。”

“這離考取什麼功名那日子還遠,我們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未來是屬於我們的,身體更是年輕的本錢,他們一定想讓我們的身體更健康一些,並非是要考的所謂功名。”

唐潤祛微微眯上了自己的眼睛,聽完慶珍普說完的話後便將手中的言情小說放下了,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你說,那兩個舉人老爺現在是在乾什麼呢?老婆婆之前不也是說過嗎?除了那兩個讀書人之外還有三個人。”

“她雖然沒有過多的介紹,但是不難看出來這幾人便是武林中人了,大差不差便是與那兩位舉人老爺萍水相逢的,他們又在做什麼?”

慶珍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在他說完之後,慶珍普看向老婆婆離去的方向。

唐潤祛輕輕一笑,沒放在心上,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是順其自然了,他們隻是一個讀書人,還是一個一事無成的。

他們能看管的了什麼,真的就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做主,在想到這裡的時候,唐潤祛心上不禁生出一陣陣苦澀,他看到了同伴慶珍普的目光看向了遠方。

那是在窗戶的地方,似乎是在瞅著什麼,但又不包裹在這裡。

兩個人很緊張,神色有些暗淡,像是生怕被發現。

“在看什麼?

唐潤祛明知故問。

但是不等慶珍普回答,唐潤祛便自行順著慶珍普的視線朝著窗戶的那一邊望去,。

隻見淅淅瀝瀝被雨水覆蓋住的窗戶上有一片光茫,就像是過年之時的燈籠結彩般。

唐潤祛第一瞬間便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

“挑明萬頁日”。

這是一個古怪的節日,通常很少有人去過這種節日,這基本都是儒家書生眷屬為自己家的孩子點亮的一盞燈。

那燈的亮光是要對準離開家鄉自家孩子的方向,而這時的紅光如同鮮血般,照進了屋裡。

緊接著,那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老婆婆聲音冰冷,直接脫口而出,說道。

“兩位都說了,晚上看書對你們自家的身體不好,那為什麼不早點睡去?至於彆的就莫要亂想,這幾日就當是放了假,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在大雨之後前往書院學習一番,彆將來沒有一個出路,我這麼也是為了你們好,就你們點能耐,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麼?”

老婆婆的突然出現,令唐潤祛與慶珍普嚇了一跳,他們嘴角打顫,身體不經意間在顫抖著。

“好……好的……”

老婆婆會心一笑,隨後匆匆離開了。

“呼……”

唐潤祛鬆了一口氣,剛鬆懈下來的心神在他的腦袋後再次如若冰窟。

“若是除了那個舉人讀書人以外,有人路過,或者是有人找你們來,就來找我。”

老婆婆的聲音帶著些許意味,那就像是官家的話語,跟縣老爺殺罪犯的聲音沒什麼區彆。

隻是要相比縣老爺的話,老婆婆的聲音很是森幽,似乎每一個字吐出去之後都像是陰氣在回轉,潛移默化的時間裡將一個人化作一灘血水。

“她走了嗎?”

唐潤祛小聲問道。

這不是在問慶珍普,而是在問另一個。

這時候,木門旁的一個縫隙裡解佩令緩緩走了出來。

解佩令目光有神,視線穿過了無邊的雨水看清了老婆婆的去向,聲音平靜。

“她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但是有些遠,應該是脫離這個一角了,可以稍微放下心來了。”

“的確是走了。”

唐潤祛與慶珍普警惕的看著解佩令問道。

“你是誰?”

解佩令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李深。”

唐潤祛有些不敢相信:“你是李深?”

“如假包換。”

慶珍普張了張嘴:“你和十年前變化很大,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解佩令說道:“你們也是。”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隨後慶珍普問道:“你殺了你的父母嗎?”

解佩令搖頭:“鬥原郡來了一批人,其中有個少女實力很強,他們兩人都死在其的手上。”

慶珍普嘿嘿一笑:“那老小子天天想著祭祀,這下遭天譴了,我早就勸解過他讓他小心一點。”

“……”

片刻後,慶珍普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們真的死了?”

解佩令歎了口氣:“那個少女的境界應該要在三練之上。”

唐潤祛驚訝一聲:“什麼?”

慶珍普說道:“你們是怎麼惹得上她的?要不是個容貌有成的老妖婆,要不就是一個天才,前者手段狠辣,後者咱們還是趕緊溜了吧。”

解佩令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自己登門上了李家。”

唐潤祛心裡存疑:“那你是怎麼活下的來?”

“我不在郡內。”

慶珍普咄咄逼人:“你去了哪裡?去乾什麼?”

解佩令隨口說道:“州城內舉辦的了個宴會,李家有個名額我便去了。”

唐潤祛疑惑道:“不是你的弟弟?”

解佩令說道。“李再要考取功名了。”

唐潤祛上下打量一番說道:“看來他們兩人死了對你的衝擊這麼大,居然連那骨子裡的暴虐和血性都沒了。”

解佩令沉默片刻,隨後看了看彆處,輕聲說道。

“二十年春去秋來,夏鳴冬寒,從一開始的變化開始有了軌跡,理所當然。”

慶珍普說道:“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說要講他們兩人挫骨揚灰,可是沒想到十年……”

“唉……對於我等三練之境來說十年……也是過了人生之一二了。”

事實上,三練之境可以活的歲月與普通人一模一樣,甚至還不如武夫修煉成為堪比三練第一境。

兩者在同境界各有千秋,在這個書中的世界上武夫在他所知道的都不強。

甚至於這個世界的典籍之中,武夫都是末層,沒有像是安全那樣的宗師。

一身武道實力可以堪比金丹境仙人,這還隻是他看到的,整個天下中還有一些人武道通神,甚至以此證道。

唐潤祛說道:“真不知何時是個頭啊!”

解佩令看了他一眼說道:“究竟如何未來怎麼樣,誰也不說不定,萬一呢?”

“可這萬一也太萬一了吧?修行本身就是萬一,在三練之境攔住的人也不少,我們這也沒有辦法,修煉幾十年就這個德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慶珍普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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