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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局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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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膽敢當眾行凶?”

有人震驚道。

“你可知道這是哪裡?分明是沒將我官府放在眼裡!”

在此人說完,整片洞天有層層的光環顯現。

與此同時,數道氣息將解佩令與許淵明鎖定住。

有一位七品的官員最先站了出來,他手中多出一口小鐘,在其身旁的那些官員手裡插上旗幟。

溫和的氣體漸漸升起,有光芒從中顯化,裡麵蘊藏的無窮殺機猛然爆發,那些光點化作了長槍,以雷霆般的速度射出。

許淵明無動於衷,僅僅隻是一個彈指,伴隨著乒乒乓乓聲那些長槍全都被點碎。

下一刻,他屈指一彈,那口飄在無數旗幟上的小種瞬間四分五裂。

那些官員大驚失色,沒想到在此人麵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坐在主座附近的一位仙人剛想出手便被另一道氣息給壓住了。

黎真跡看向那位老者輕聲笑道:“老前輩要去哪裡?”

老者嘴唇微微顫抖:“黎道友……你可知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元佑真人開口道。

“他們鬨他們的,我們就這樣看著,若是出手不就是站隊了嗎?當今形式混亂,若我孑然一身或許會動手,可沒辦法,我的後麵還有著天書門。”

他沒有說幫誰,可是在座各位都知道什麼意思。

天書門早就對朝廷不滿了。

百年前的那場災難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天書門的原諒,要不是為了求中和,天書門大有可能成為瑚銘州第一位掀起竹竿的地方。

楊卓開口說道:“那些人是死有餘辜。”

老者喃喃自語。

“死了人啊!這世間為何如此呢……”

黎真跡說道。

“朝廷的不在意,底層人民全都死的不能再死,沒有敢站出來,平民百姓在害怕,他們不在走投無路前是不會反叛的,這意味著必死,世家與大晉王朝同屬一家,相互幫襯,我們要是再出手不也就成為了劊子手嗎?”

安全歎息:“行走天地,能幫一點是一點,常年隱居修行的你自然不知道當今黃土地上的人成了什麼樣。”

大殿中,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他們震驚的看著許淵明。

此人的修為太高了,他們甚至抓不到任何間隙,看不清出手的動作。

有人望向上麵,發現那些仙人們高高坐在那座位上,似乎是於九天之上令他們捉摸不透。

在過去的路上似乎有一層膜,那膜是他們捅不破的,端坐在人間之上的仙人遺世獨立,不與世人相處。

也有些知道的修行者想要問仙人為何不出手,可是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隻有真正在修行路上小有成就,才知道那“仙人”究竟有多麼遙遠,想要上前卻沒有絲毫勇氣。

“我弟弟便是死在你的手上?”

一個中年男子從殿外闖了進來,他瞳孔血紅,指著許淵明質問道。

“你是?”

中年男子失聲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就殺了我的弟弟?”

有人歎道。

“物化教的太上長老,他的弟弟乃是當代物化教的教主,一個月前我還親眼見到他在羽安州城!怎麼就過去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命喪黃泉了!”

許淵明平淡道:“那是我殺的了。”

中年男子問道:“我想要個道理。”

“道理就是他該死。”

“就因為那些賤民嗎?”

“是的。”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一陣,他想不明白,那些普通人怎麼可能跟他弟弟相提並論?

“那些人活著也是活著,那為什麼要活著?他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為什麼不能幫助我們?”

許淵明說道:“這是你認為的,在我看來,他們的命要比你們有價值。”

在場的大多都是修行者,基本都是幽居修行,很少問世間的事情。

漸漸的他們遠離了世俗,也就導致了整個人很多性格很是寡淡,對於生命有一種天然的蔑視感,對於他們隻有更進一步。

死了一些人罷了,有什麼好傷心的。

既然是修行者了,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普通人去殺他們。

不應該是他們才是一類人嗎?

不少的修行者很疑惑,對於許淵明的行為感到不解。

一個道士指著他罵道。

“你已墮入邪魔!”

解佩令看了看他的打扮,一身光鮮豔麗,長袍很明顯是一件有了品質的法袍,道冠中鑲嵌著一塊無時不刻不散發靈力的寶石。

“你這一身不是在普通百姓中得到的嗎?”

道士發自內心說道。

“我們應得的,他們隻需要賺錢就好了,可我們不一樣,來道觀能為了什麼?無非是祭拜我們,已見到容貌自是大幸。”

解佩令罵道:“好你個衣冠禽獸。”

在他身旁的修行者不解道:“不就應該是這樣嗎?他們活著也是活著,不如成全我們。幾十年後的一杯黃土罷了,為什麼不願意幫助我們?”

有些人很沉默,雖然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不關心,可是看到了同為修行者的人這樣想法也覺得有些荒謬。

道士再次說道。

“自古以來,修行者為尊,那些普通人卻占據了大多的地方,這很不公平,一個人可以為我們提升萬分之一的修為,那麼死去一萬個是一件很值的事情,反正人這麼多,他們在這裡已經浪費了很多的資源,就這名普城都有將近百萬的人,為什麼不願意奉獻一些呢?”

解佩令反問道:“那你呢?你自己的修行呢?”

道士完全沒有在意,他腰間掛著的道觀令牌隨著一陣陣風所飄動,那冰冷的瞳孔中似乎透露出一絲不解。

“我自己修行是修行,他們幫助我修行也是修行,既然如此,何樂不為?”

解佩令說道:“你該死。”

道士聳了聳肩說道。

“我已經築基了,修為遠在你之上。”

“在你的眼中僅僅隻有修為嗎?”

“難道不是嗎?”

解佩令冷笑一聲。

“那更高層次的修行者殺掉你,你又有什麼想說的?”

道士悶聲說道。

“他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他一樣都是修行者,冤冤相報何時了?”

解佩令沉默,這樣的人是靠言語說不通的。

道士說道:“這麼多年,死去的那麼多修行者,何其無辜。”

解佩令說道:“他們該死。”

道士還是不解:“就是因為他們殺了普通人嗎?”

“那些普通人他們不是人嗎?”

“他們為什麼是人?螻蟻罷了。”

物化教的太上長老冷聲說道。

“多說無益,我們一起殺了他們就是了!”

一些人跟他的想法大差不差,這些年這些年有不少人的親人都死在了他們的身上。

許淵明笑道:“你們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樣無趣。”

又有一個門派的掌門站了出來,他的眸光冰冷,質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瑚銘州這幾年死去的人都是被你們殺的了?!”

許淵明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跟他廢什麼話,我們一起上,殺了他!”

伴隨著那個七品官員的話落下。

又有更多的修行者顯露出自己的身形,他們將解佩令與許淵明圍成一個大圈。

許淵明聳肩,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你們不會認為自己可以殺了我吧?”

這時,那五品官員帶著神清和於景飛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看著在場劍拔弩張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不要再吵了。”

王德昌見此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語氣不善:“大人,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嗎?”

“不然呢?”

“我們死去了多少人,這瑚銘州多少人都死了,這些不算嗎?就這麼算了嗎?那我如何給他們一個交代。”

“那些人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好啊好啊……”

王德昌笑了,忽然聲音尖銳。

“裴之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樣該如何服眾?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裴之緣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這些人的確是放肆了,若是按照大晉的官律那些人的確要死。”

王德昌怒道:“可這不應該死在他們手上!”

裴之緣說道:“你還小……”

“小個屁!你他媽……”

“像你這樣的小娃娃我當年不知道見到多少,很多人就和你一樣隻能在七品待一生,修為在這個官職內高又如何?不照樣什麼都不明白嗎?”

裴之緣一指點在了王德昌的頭頂,隨口輕輕一彈,輕聲說道。

“就這樣吧。”

那個道士再次開口說道:“他們為什麼不死?”

黎真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那個道士罵道。

“你怎麼不去死?”

裴之緣無奈道。

“應天道觀的這位黎道友請息怒,有什麼事情你們私下解決,這場宴會還沒結束。”

許淵明冷不丁說了一句:“你是‘花正道觀’的道士,你知道一件事嗎?”

那道士語氣不善:“什麼?”

許淵明說道:“你們道觀是不是有個名叫李飛霄老祖死了。”

“我師祖。”

“那正好了,他是我殺的。”

道士愣了愣。

許淵明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知道嗎?我想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就像你和你師祖,殺那些城中的百姓一樣,我殺你很輕鬆。”

道士怒罵道:“那些東西,死了就死了,哪裡……”

裴之緣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聲音不在平淡。

“夠了!”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事,可這裡是在我的宴會上,請你們肅靜。”

在場沒有人繼續說了,全都回到原來的樣子。

這位五品官員的實力極為強悍,可以說在瑚銘州是真正的無敵者。

眾人見其動了真怒也沒再說什麼。

在他坐到中間之上,最高的椅子上時,平淡的說道。

“這件事我將上報皇室,到時結果如何我會通知你們的,在此期間就當這件事了去吧!”

話落之後元佑真人喝了口茶,吐出一口氣笑著說道:“裴大人所言極是。”

沒人敢接,他敢接。

裴之緣也沒有搭理他,在次說道。

“這段時間,你們的小手段都收了收吧,朝廷折騰不下去了,該處罰的處罰,該滅的滅,儘量穩住局勢,千萬不要讓瑚銘州也像彆的地方一樣,到那時一切都將不堪設想。”

王德昌問道:“你的選擇就是求穩嗎?保證瑚銘州在你的手裡相對穩定嗎?”

裴之緣沒有反駁:“我老了,若是在年輕幾百歲或許還會有乾勁,可是現在我隻想在我活著的時候安安穩穩渡過。”

在場之人沉默許久,隻有那麼一兩個老仙人才知道那幾百年前期間的裴之緣是怎麼樣的。

雷霆手段,鎮壓一切。

那時他們還小,修為沒有這般高深,裴之緣便已經是了一位實力極強的仙人,在當時統治期間甚至殺死了三位仙人。

而如今,他隻想要在活著的時候,安安穩穩的。

元佑真人再次開口說道:“王大人,我認為您還可以在逍遙人間千百年,老驥伏櫪,誌在千裡。對於您的修為來說,這正是拚的年紀,說不定有生之年攻達三品呢?”

裴之緣歎了口氣。

“我的壽命不足五年了,這五年內你們要老老實實的,等下一個接替我位置的來,我之所以將每個門派都召集過來一兩人,就是想通知你們這些事。”

“至於那些散修,就隨他們了,你們要是不惹那些亡命之徒,他們基本也不會動手,好了,我說的都沒了你們想乾什麼就乾點什麼,隻不過要和氣一些。”

在他話剛一說完,最先站起來的人是於景飛。

他對許淵明說道:“我要與你對弈。”

許淵明將鬥笠抬高一點,依舊是那句話。

“你還不配。”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在最距離仙人那一層的座位中,有個熟悉的身影站了起來,在他的身邊有個容貌極加的少女。

許淵明笑著說道:“白詞,你覺得你配嗎?”

白詞眨了眨眼睛,他再次說道:“我們下一場不就知道了嗎?”

“那你就是還不配。”

“好吧,那我可以和你身邊的道兄下一場嗎?”

“這你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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