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佩令問道:“那不知大人叫我來有何要事?”
老人說道:“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贏得第一的人都有特權和獎勵,說說看,你想要些什麼。”
啪!
伴隨著一個響指的聲音傳來,一連串的空間擺動,有著一束束流光落入解佩令的腦門前。
他可以看清裡麵的物品,靈寶、功法、丹藥、符籙……
可以說這是一個仙人的收藏。
老人說道。
“不知你看上了什麼,根據你所修煉的氣體,功法品質極高自然不缺,你的修為很殷實,想來沒有用過丹藥,我要是再給你丹藥助你更快抵達練神更是害了你,副道對你來說還有點遠,需要等三練之境過去再說,若是你的話便選擇一件靈寶。”
解佩令點了點頭,覺得在理,他在裡麵找到一個珠子,周邊隱隱約約飄著些許空靈的氣息。
老人見此解釋道。
“這個倒是不錯,在你下棋的時候便關注了你,自然之道嘛,無外乎追隨原本的內心,不錯,這件靈寶也正適合你,與你相符合,品質也說得過去,最起碼你在突破築基之上時都會對你有很大幫助。”
解佩令又在裡麵溜一圈,裡麵有一些品質要比這個高上一籌的,甚至有些兵器的銳利之感讓他已經覺得即便是與藏鋒劍比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像這種攻擊殺伐類的不需要了,他自信可以一劍殺敵,所以選擇一個功能類型並且可以適配於自己的靈寶是最好的。
解佩令說道:“好,就這個了。”
老人輕笑道:“明智之選。”
說完,他的手中多出一個淡藍色的寶珠,寶珠一麵刻著山河日月,另一麵繡有波紋。
“山河珠,上品靈寶,要不是它的主人在渡劫時隕落,大有可能蛻變成為半仙兵,憑借天地之力連通法則,可以製造出勾引每個人心裡的幻境,同時也能積累靈氣轉換在自己體內,提高修行速度或者在戰鬥時提供靈氣。”
解佩令聞言驚訝,一開始雖然知道這靈寶品質高,可沒想到居然到了如此程度。
老人手指輕輕一點,裡麵封存的禁製瞬間全部破開。
“拿好,不過你以後應敵的時候還是要謹慎一些,畢竟這種靈寶在瑚銘州十分稀少,一些人難免不會見財生意,想要將其奪走,非到危機時刻不要動用幻境,僅僅隻是提供靈力傳輸的話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解佩令點頭拱手行禮道:“謝大人。”
老人揮揮手,將山河珠和一個淡白色的令牌放在他手上說道。
“既然如此就先退下去吧,若是明普宴會後有事可以拿著這塊令牌來找我。”
解佩令收好之後便離開了,在出去之後他看到之前結伴的那兩人好像是鬨彆扭了。
隻見那少女低著腦袋,雙目通紅不敢抬起腦袋。
而那溫文爾雅的青年則是沒有一點去與少女說話的跡象,在見到他出來之後問道。
“我可以進去了嗎?”
解佩令點頭。
“感謝。”
於景飛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臨走前沒有去看神清一眼,不再有著溫潤如玉的感覺,徑直走入光門。
解佩令看著離去的背影轉過身,發現那少女不知何時抬起腦袋惡狠狠的看著他。
“都賴你!你為什麼會贏?”
她的聲音很刺耳。
解佩令疑惑,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這話真有意思?被甩了還賴彆人,應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神清惱怒:“再怎麼也比你這種貨色強。”
解佩令冷笑一聲:“你說的強就是在這裡對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如此?”
“還是說你是一個舔狗,可是自己能力不行,發生矛盾後隻會知道埋怨彆人,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如何走到現在的。”
神清的瞳孔中有殺意流轉,似乎想要將解佩令當場殺掉。
但是在她剛有這股情緒的時候,在光門內有聲音傳來。
“神清,你放肆!”
在先前的瓊樓玉宇間裡解佩令聽到最多的兩個人名其中就有神清。
他沒有想到自己剛一進入洞天中聽到那優美的琴聲就是眼前之人彈奏的。
“莫要聒噪。”
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這一句話傳入耳中後,解佩令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那光門好像是在萬裡之外,又好似在身前,一切的一切都說不通,捉摸不透。
這令他感受到了極大的不安,當時的薑真光也是如此,一步間便橫跨大半座羽安州城極為恐怖。
神清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連忙跪下祈求寬恕。
“唉!”
老人歎息一聲:“你也一同進來吧。”
說完之後,光門產生了吸力,將神清吸進去之後便消失了。
……
……
解佩令回到主殿之內,此時殿內座位除了中間的都已經滿了。
彼此間有滾滾的仙氣在升騰,若是讓解佩令在這裡修行,他可以保證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突破至練神境。
此地的靈力似乎是將萬裡之內的所有靈氣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裡。
他找了半天,最後在末席的位置上找到許淵明,他立馬走了過去。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他身穿血色長袍,在見到兩人之後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聲音冰冷道。
“名普宴會乃是我大晉朝廷所召開,在瓊樓玉宇間也就罷了,進入主殿之後還戴著可以遮掩自己的鬥笠,爾等莫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敢麵露真身?”
他們都知道得到魁首的人可以先行見麵這場宴會的發起人,見到這一幕想要結交解佩令於是率先說道。
“道友每個人無論怎麼樣都是彆人的自由,即便是將整個人都隱匿都沒問題,這跟你沒什麼關係,至於後麵的事你怎麼知道?在如此宴會之上莫要尋玩笑。”
此人旁邊的好友認出那個中年男子是誰後,連忙拉住他,小聲提醒道。
“噓……他是闊鎮派的門主,你一個連築基都極為費勁的修行者說什麼?”
那修行者的氣焰一下子低沉了,闊鎮派的門主在這裡不敢拿他怎麼樣,可出去之後就不同了,對方大有可能一拳將他打死。
而伴隨著闊鎮派門主的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一個月前闊鎮派的一個內門長老和數名真傳的內門弟子全都在羽安州城死了。
殺他們的那兩個人也是與眼前之人這樣的打扮。
同時,在他說完之後,有不少人紛紛站起來支持闊鎮派的門主。
有些不明的人跟身邊人詢問道。
“闊鎮派名聲如此之差,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要幫他說話?”
“兄台有所不知,雖然不確定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可所有人基本都懷著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的道理。”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這幾年之內你所聽到什麼大人物被刺殺,基本都是他們乾的。”
久而久之也有不少人學習他們,殺掉仇人後試圖嫁禍。
可是沒想到在事情發生之後,沒過多久多大都是在三天之內又全都被殺掉了。
在經過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想法了,隻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強了,幾年的時間沒有人可以抓住他。
眾人紛紛猜測會不會是某個門派的老祖大限將至,自知無法突破下一個境界,於是想要除掉那些蛀蟲,可是就在一個月前被人否定了。
是兩個年紀不大的人,他們都戴著鬥笠,其餘一切都是未知。
而現在他們居然敢出現在眼前。
在場大多數人也僅僅隻是猜測,畢竟萬一真的有可能是難言之隱呢?
但是那些站出來說話的就不一樣了,王德昌派手下已經通知給了這些人。
但凡是遭受許淵明毒手的人全都聚集在一起了,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他們,在知道眼前這兩個戴鬥笠的人就是罪魁禍首後探討一番。
闊鎮派的門主與其他被許淵明殺的傷筋動骨的門派先去挑釁他,無論如何都要迫使對麵。
朝廷在外麵設立的陣法,隻要對方想要出去,那麼必定要先破陣法。
這需要很漫長的時間,對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再加上在座有不少強大的修行者,對方這是插翅也難逃了。
若是對方率先出手也好,他們可以在這裡就將其殺掉。
解佩令說道:“因為生的比你好看,不像你家少主會中花毒。”
闊鎮派的門主笑容一僵,剛想要再說就被其接著打斷了。
“闊鎮派是在學習嗎?我記得以前不都是門主的親子當少主嗎?你的兒子呢?難不成都死了嗎?要不然怎麼可能讓羽安州城楚家的少主弟弟當少主。”
“大殿之上豈容如此粗俗之言?”
闊鎮派的門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過對方。
解佩令聲音冰冷:“那你為何先挑釁於我?”
“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畢竟拿了棋之一道的魁首不應該是岌岌無名之輩。”
有人搶先一步說道。
“所言極是,再加上這些年有個和你們打扮大差不差的人行凶作惡多年,朝廷已經統計多年,自然不敢大意,也沒彆的什麼是什麼,隻是想讓你們表個態罷了。”
黎真跡身邊有著淡淡的氣體湧現,似乎隨時都會出手。
旁邊的元佑真人笑著說道:“黎道友這是要鎮壓他們兩人嗎?”
安全先行回答:“這可不一定,畢竟這兩人什麼錯都沒有,我看是要先是殺掉那個闊鎮派的門主。”
黎真跡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什麼也沒說。
他們關係很好,分明是在這一唱一和打趣他。
楊卓說道:“再看看,要是黎道友不出手,那兩個戴鬥笠的也不出手,我就將那什麼什麼派門主殺了。”
他們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隻有他們可以聽清。
其餘的人看向楊卓問道:“道友這是為何?”
楊卓指了指解佩令,隨後點在許淵明的腦袋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看那小子比較順眼,他旁邊的那個不尊老,應該要被打一打。”
黎真跡想說些什麼,可是許淵明的確如此。
安全笑著說道:“那也不至於殺了那個闊鎮派的門主吧?”
楊卓說道。
“我聽到過他的名號,全是惡名,殺了也是為民除害,至於朝廷那邊隨他們怎麼想,難不成他們還能在這裡將我鎮壓?就憑借外麵那個早已千瘡百孔的大陣嗎?”
許淵明說道:“夠了。”
闊鎮派的門主冷笑道:“什麼夠了?”
許淵明如是說道:“我不想與你們多說,你們不配聽。”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看著那個戴鬥笠的青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些說話的人有不少都是老牌修行者,他們的資曆很高,在此竟然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
闊鎮派的門主有些生氣。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莫說是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即便是讓你師父……”
“鏘!”
他的聲音停頓了,在所有人都沒看清的情況下,一道銳利的抽劍聲傳來,在伴隨著‘刷’的一下劍光回轉,未見其人隻有光芒
隻見闊鎮派的門主心口處多了一個猙獰的血洞,燦爛的血花噴發了,周邊白雲般的地板染上了花色。
那柄當眾殺人的飛劍又再次以雷霆般的速度收了回來。
僅僅隻是頃刻間的功夫,在場中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情況下,許淵明都沒想到的時候,他直接動手殺人了。
就連在場的那些仙人也都愣神了,而本人闊鎮派的掌門更是如此,他在眾人的好奇下低頭看了一眼,發覺自己心口處多了一道血口,他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闊鎮派的門主瞪大瞳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戴著鬥笠的青年。
他的嘴角溢出鮮血讓其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最後,嘴角動了動,整個頭朝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大驚失色,尤其是那些幫闊鎮派說話的那些人,現在都趕忙閉嘴。
刷,刷,刷。
劍光再起,又多了四道身影應聲倒地。
鏘。
劍身入了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