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獨眼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你還真敢出來?”
解佩令輕笑道:“你們來找我,但是現在卻問我為什麼要出來,豈不是好笑?”
“跟他廢話什麼?殺了他去拿婚書不就行了嗎?”
在他不遠處,一個玉樹臨風身穿淡白色長袍的青年走了出來。
就在他言語之時,早在這位公子哥周圍,漸漸的有著光點顯化,沒過多久便化作了密密麻麻的飛劍。
見此情形,有修行者開始議論起來。
“有點意思,哪個門派的弟子?”
“不清楚,但這一招確實妙,裡麵並非全是幻化的劍,於其中有著一柄真正的靈劍。”
解佩令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來自哪裡了,這裡麵所有的飛劍都可以隨時替換,即便說上每一把都是真正的飛劍都毫不為過。”
白衣公子臉僵住了,他的手在顫抖,這被當麵透露出劍經功法屬實難堪,相當於間接拆穿了,再加上場上這麼多人,再加上這句話很多人可以研究出來對策。
“你找死!”
解佩令冷笑道:“你本身就是來殺我的,我為何不能爆你功法如何?”
趁此機會,抓住他說話的機會,那一柄柄飛劍如流水般朝著他蜂擁而至。
解佩令沒有動用‘七星步’,就像他拆穿這眼前白衣公子的手段一樣,為了以防起見,他便隻是動用了自己的腿力。
他朗聲笑道:“請讓讓道,這真假不定的飛劍說不定什麼時候置換了,一瞬間變成真正的飛劍刺來。”
眾人連忙一邊由著解佩令行去掉方向挪移,一邊細細琢磨這功夫該如何反製。
將來若是遇到這個門派的對手會增加更多的勝算,他們希望解佩令死,可是更希望他可以多爆出一些功法。
不過他們現在更是好奇了,眼前之人為什麼知道這些功法的由來。
白衣公子臉越來越黑,控製著長劍好似流光,轉瞬間便有十來把,紛紛穿過周邊的建築,想要提前抵達,從而阻攔解佩令的去路。
每一次當飛劍距離身子沒有一尺距離之時,他忽然轉身,又是側身,每回切到好處,都是剛剛躲去,隨後一腳用力直接穿進了人群中,不過很快,又到了建築中。
飛劍不斷鎖定著他,根本沒有停下來過,在白衣公子的操縱下,不知多少飛劍追殺圍堵。
兩人就這樣一躲一閃。
最一開始獨眼的中年男子說道:“輸了,他的劍不夠快。”
而那白衣公子不知何時已經大汗淋漓,他不信邪,瘋狂壓榨自己的靈力,想要刺入解佩令。
而在他不知何時的時候,在沒發現的情況下,解佩令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忽然,解佩令速度提升數籌,不再躲避,主動出擊,頃刻間來到了白衣公子的身前。
白衣公子愣了一下,這時他才發現在自己落圈套了,想要逃跑躲避卻發現自己不知該往哪邊走,太近了。
那一鐵拳迎麵而來,沒有任何留手直接打在了他的麵門上。
“轟!”
解佩令在將那身軀打飛後,同樣跟隨其飛走的地方追去,一手攔截住那身軀,抓住他的頭拚儘全力往地下砸去。
一陣煙霧散去,眾人隻見那白衣公子雙目已然閉下,腦袋已然陷入小坑中。
“死……死了?”
有普通百姓不敢置信,方才還鮮活的生命現在已經沒了,他們有些恐懼。
“欺負一個還沒練到家的人罷了,你要記住,他在瑚銘州排都排不上號。”
解佩令去尋找那聲音的來源,開口說道:“說的好聽,那你為什麼不上來?”
那個人沒有繼續說話,解佩令走上前大聲說道。
“下一個,比他弱的就不用出來了,我怕我留不住手。”
有個身穿布衣的青年忍不住低聲說道:“這麼囂張?我都想要動手稱量一下究竟如何了。”
解佩令聽到了,所以他轉過頭,笑著說道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既然你說了,那就上來,彆讓我看不起你。”
這個青年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解佩令看著那個人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既然說了那就過來,光說不練假把式,彆讓我看不起你。”
青年自我介紹道:“羽化門,羽華飛。”
“沒聽過。”
羽華飛冷哼一聲:“那今日你就知道了。”
“不對。”
“什麼?”
解佩令咧嘴笑道:“你們羽化門是不是失蹤了一個弟子。”
“你怎麼知道?”
“我乾的。”
羽華飛悶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打死你?”
解佩令隻是說道:“那我就求你彆死。”
羽華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這樣不狂,他豎出大拇指。
“你很不錯,但是不應該這樣,你要知道不僅僅隻是我羽化門的少主,就算是瑚銘州那些最前列的天才都配不上她。”
在他說完自己是羽化門的少主之時,這一句話就好像是炸彈般朝著四周轟開。
羽化門的確不是很大,可是一門少主則是不一樣了,他的實力即便是在那種瑚銘州頂尖的門派中都可以進入內門,甚至有可能傳授符籙成為親傳的關門弟子。
羽華飛聲音有些落寞。
“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來此也並非是要你的命,因為我們很弱,弱到那些天才甚至看我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而我深知這一點,所以我才來勸你,放下婚書,交還藏鋒劍。”
解佩令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但是這要一個交代,這個婚書……算了,我隻有一句話,那就是讓楚靈和自己來拿。”
羽華飛走到了大街上,眾人見到他走來紛紛讓出道路,隻見其麵露嚴肅一字一句吐露心聲。
“我不是看不起你,也對你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是很佩服你,因為般野望我沒有,甚至生不起一點,但是我對你這樣的作為很有意見,因為你不夠資格。”
解佩令沉吟片刻,看著他極為鄭重的說道。
“在我看來無論是誰,修行者也好,普通人也罷,都是一樣的,都是人,隻不過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想法,你說的資格是由人來斷定的,這件事情未來究竟會怎麼,會怎麼發生誰也不知道,而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太陽底下無稀奇事,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各種各樣的事情都上演過,你們怎麼又知道呢?”
那個獨眼的中年男子有些惆悵,看著大街上很是年輕的解佩令感歎道。
“是啊,我們怎麼知道呢?”
“為什麼呢?”
在場的人沉默,還是自問,究竟為什麼?
羽華飛說道:“你沒見過真正的天才,所以你不懂。”
解佩令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見過真正的天才?”
羽華飛很是自然的說道:“你見過了那就不會這般自負。”
“我就是天才。”
啞口無言,在場之人隻覺他不要臉。
獨眼的中年男子問道:“你說你是天才,不知可有門派?”
解佩令聲音平淡:“我,瓊林宴,無門無派。”
在場之人,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究竟是說他年少輕狂好,還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好一些。
羽華飛紋絲不動,隻是很是自然的輕輕一笑。
“那麼就然我來看看你這自稱的天才究竟有何特殊?”
在還沒動手前隻見羽華飛身邊有落花飛絮環繞,最後形成一柄長劍,在被握住手中的時候眾人心裡一動,仿佛有秋葉在心中的凋零。
不過,他沒有結束,羽華飛又祭了出第二把飛劍。
“飛花”“落雨”。
飛劍速度宛若雨水從天落點,似從萬花著落處而來。
不過是頃刻間,在他剛拿出落雨劍的時候,那柄飛花劍不知何時從手中竄出,與驚雷噴發並無區彆,在解佩令頭前飛過。
在他躲的一瞬間,另一柄落雨劍殺來。
這兩把劍好似通神,極為協調,和之前第一個出手的人簡直是天上地下。
解佩令不敢拖大,在第一時間也不再隱藏了。
所有人本來以為這樣勝負已經分了開始歎息,之前那個白衣青年的攻擊很密集可是速度卻慢了不少,而這兩柄劍不單是速度,即便是殺伐之力都要比其強上不少。
眾人心裡發自感歎,果然是一門派的少主,此等實力果真不一般,一些圍觀的修行者見此已經皺起眉來,推算著若是自己應對這一招究竟有多少把握可以抵擋住。
羽華飛沒有絲毫大意,子啊控製這兩把劍的時候,還不斷推算著解佩令下一步該落在哪裡。
他覺得對方不應該就這樣,若是僅僅隻有這點能力方才的那些話他都覺得自己惡心了。
果不其然,解佩令在那攻擊來到即將來到的時候,輕輕抬起腳,好似河流推算,一個亮光在眾人視線中閃了下,待到看清之時,卻發現那戴著鬥笠的身影已然消失。
羽華飛沒有移動,在看到動的時候立馬放棄了進攻。
在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時候,他的身邊竟然又多出了第三把飛劍。
而這時,羽華飛冷笑了一聲,眾人隻覺脊背發涼,如同死神將鐮刀架在透頭顱之上,似乎生命已經進行了倒計時。
而踩著七星步的解佩令在見到那充滿著詭異氣息的飛劍後瞬間倒退,像是時間長河倒流一樣,他再次回到被圍剿的地方。
而那柄飛劍像是憑空消失般遁入了一片黑暗。
羽華飛看出了這一切,竟然是提前動用飛花以及落雨攔截解佩令。
解佩令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於是不再動用七星步,直接縱身一躍。
在所有的人視線中,天空中下起了雨,一場由花草樹木形成的雨水。
飛花飛花,落葉飛花皆是兵器。
落雨落雨,白浪天邊卷起萬丈。
羽華飛僅僅隻是站在這裡,左右兩手操控著兩把飛劍便讓解佩令陷入絕境。
並且,還有著一柄飛劍就在他四周不知何時便會突然出現射向敵人。
解佩令不敢有絲毫放鬆警惕,眼前之人是他目前對敵的人中最強的,沒有之一,即便是當時請祖師上身的繪斐然都沒有這麼難纏。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那個上身的本人太弱了,根本支撐不住,眼前的羽華飛要是也有此等手段那才是真的沒有一點可以戰勝他的希望。
“瓊林宴加油!”
這時,有一個容貌好似不似人間客般的少女從遠處蹦蹦跳跳的跑來了,她看著眼前這一幕與眾人離經叛道高聲喊道。
見此眾人紛紛望去,有個青年愣了一下後,沒有一點好臉色的說道:“哪來的小丫頭,真是……”
那個獨眼的中年男子樂嗬嗬的笑道:“楚家大小姐的妹妹嗎?”
這一句好似石破天驚,除了羽華飛以外所有人都看去了,包括解佩令。
彆人則是吃驚為什麼這人會幫‘瓊林宴’說話。
而解佩令則是好奇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羽華飛就像最開始說的一樣,他真的對這個婚書沒有任何想法,就是來勸告解佩令解除婚書。
“跟我對決還有心情分神?”
而他不僅僅隻是說,出招更是抓過這瞬間出劍更加狠辣,似乎因為解佩令方才沒有全身經曆在戰鬥有些惱怒了。
解佩令全身上下有著一股力氣湧起,在他身後仿佛有著一輪明月點綴。
他不再逃避,一拳朝著羽華飛砸去。
羽華飛兩把飛劍得心應手,似乎轉瞬即逝便從進攻轉變成防守,忽然,解佩令的身影再次消失,來到了之前臨近他的位置。
“冥頑不顧!”
他低聲罵了一句。
在他剛剛轉身之時,那拳光又盛了,他沒有動用第三把飛劍,而是麵露凝色選擇退避三舍。
雖說如此,但是在眾人看來,羽華飛依舊雲淡風輕。
羽華飛依舊操控那兩柄飛劍好似天外飛仙。
解佩令一往無前,鐵拳中華光更甚,竟然是將那兩柄飛劍打落在地。
羽華飛吃驚,他十分自負,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被人破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鬥笠少年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