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錦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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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顧硯一身黑衣,跟著三皇子的下屬,走到了城外的一處驛站,有人在驛站旁等候,下屬交給那人一個盒子便走了,顧硯等三皇子的下屬走遠後,本想趁那人不備把盒子搶過來,不過那人也算機警,發現後兩人揮劍打鬥。

顧硯擰身拔劍,長劍急進,劍法凶險,但對方像是用的胡人招數,劍法詭異,本想留活口盤問一番,但對方下了死手,打法激進,顯然是想要了自己的命,顧硯來不及想太多,隻能用鎖心法,顧家絕技,此招近戰可一擊致命。

那人倒下以後,顧硯撿起盒子,打開後看到裡麵有一張軍營地圖,隻是大致方位,應是無法進入軍營,在外圍觀察到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令牌和一封信封,打開信封,裡麵是沈府的地圖。

顧硯看著沈府的地圖,麵色陰冷,他拿沈府地圖,無非是想找虎符,想拉沈家下水,還是威脅沈家站隊,三皇子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吞下這個老虎。

顧硯拿著東西回去,永慶帝密詔顧硯。

將盒子裡的東西呈上,永慶帝看著盒子裡的東西,氣的兩眼發昏,地圖,令牌,光是這兩樣就足以要了三皇子的性命,隻不過現在他的馬腳還沒有全部露出,要鏟除的不止是三皇子一人,而是整個趙家一族,皇後一勢早就留不得了。

“顧硯,你繼續查,找到機會提醒沈將軍,趙家的那些鼠類,留久了他們,還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永慶帝語氣雖沒有什麼變化,但此刻帝王的威嚴籠罩,李公公在身旁大氣都不敢出。

顧硯接下旨意,又道:“陛下,臣以為,軍中將士需徹查,以防有外人混入,軍中令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偽造出來的。”

永慶帝應允,隨後對李公公交代道:“明日下朝後,讓皇後來見我,朕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顧硯回到府裡,脫下裡衣後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胳膊上一個長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血,血肉外翻,他穿的黑衣,外麵倒看不出什麼,脫下衣服卻有些觸目驚心,這一刀本以為可以躲掉,但那胡人的刀法實在詭異,不過也是這一刀讓他看出了破綻,從而一擊致命。

天蒙蒙亮,陽光緩緩的覆上大地,夜晚的聲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秋寧一早便起了,暗衛沈三送來信封。

沈三,小時候父親救下這三兄弟,他排行第三,沈牧年就給他取名沈三,他們無父無母也無家,兩個哥哥都跟著父親在軍中,沈三從小在武功方麵天賦異稟,沈牧年就讓她跟著沈秋寧保護她,沈三聰明,但不愛說話,沈秋寧就從不讓他在外露麵,培養成了暗衛。

打開信封,是一張白紙,沈秋寧放在火上微烤,字慢慢顯現出來,“朝中動亂,皇帝欲鏟除世家”沈秋寧看過後把信紙燒毀,右手一下一下的輕叩茶杯,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她知道皇帝一直容不下這些世家,但這些年為了製衡那些朝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就突然要動手,除非是這些世家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但根根相連,錯綜複雜,想要連根拔起可不是一件易事,皇帝很恐怕早就對他們生了疑心。

今日沈牧年要去上朝,沈秋寧便與他同乘馬車去宮裡,沈秋寧想不出皇帝為什麼突然表現出來對世家的疑心,便試探著問沈牧年:“爹,最近皇上有沒有單獨召見你,或是其他人有沒有找你說些什麼。”

當朝皇帝,喜怒不言語色,稍有表露就會引起文武百官的猜測,君心難測,略有不慎行差踏錯,便可是掉腦袋的問題了。

“沒有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在宮裡闖禍了?”沈牧年摸不著頭腦,感覺沈秋寧這幾日怪怪的的。

沈秋寧心想自己就多問這一嘴,這爹就會行軍打仗,動心思的事是一竅不通。

“沒事,就是感覺皇上這幾日心情有些不好,如果召見你,你記住彆說錯話。”沈秋寧現在也不太清楚局勢,隻能稍加提醒。

朝中,永慶帝一身明黃色金絲龍袍,坐在高位,俯視下方群臣,緩緩開口:“近期益州流民不斷,可據我所知,益州氣候宜人,最適合種田,人人都能種田糊口,那為何多出如此之多的流民,這些流民又該如何解決,可有人知道。”

永慶帝語氣逐漸嚴厲,底下大臣已然滿頭是汗。

沈牧年上前一步:“皇上,臣以為,最近涼州山匪猖獗,流民應是涼州來的,可先開倉放糧,穩住流民,再去細查,。”

尚書令站出:“啟稟皇上,臣以為,一定是外邦流民混入,不如發布命令,不許外邦流民入州。”

高位上的人冷哼一聲,尚書令嚇得直接一哆嗦,剛褪下的汗又布了上來。

“遇事隻會解決彆人,我養你們是讓你們享樂的嗎!顧硯!”永慶帝看著底下一個個低著頭的大臣就氣不打一處來。

顧硯上前:“臣在!”

永慶帝對著顧硯說:“你去查,看看這益州到底是要如何!沈牧年同去!”

沈牧年看了顧硯一眼,兩人異口同聲:“臣遵旨!”

“顧文廷!涼州山匪猖獗,你帶兵消匪,即刻動身!”永慶帝語氣已帶上怒意,這些文官手不能抬腳不能踢,如今對策也是一個都想不出來,養這群廢物何用!永慶帝拂袖而去。

下了朝,所有人呼出一口氣,顧硯跟上沈牧年:“沈將軍可知為何皇上指名讓你我同去。”

沈牧年當然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將軍可知軍中出了奸細。”顧硯壓低聲音。

沈牧年震驚,即是顧硯如此確定,那定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問題,如果有奸細沒有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子瑞提醒,此去益州可為除奸?”沈牧年大約猜到了一些。

顧硯頷首:“並不全是,益州知府有問題,特去調查。”

話音剛落沈秋寧已經提著食盒走到身邊:“爹爹,給你做的櫻桃酪,早膳你都沒用,怕你下朝了餓肚子。”

沈牧年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要不是顧文廷不在,他非要給他炫耀一番。

沈牧年本要拉著沈秋寧一同回去。

“爹爹,您先回去吧,我找顧將軍有事請教。”沈秋寧把食盒遞給沈牧年。

沈牧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顧硯,意思是不要對他女兒有什麼想法。

顧硯散漫的笑著:“沈將軍慢走。”

沈牧年走後,沈秋寧淺淺一笑,兩個梨渦顯出,顯得狡黠又俏皮:“原來你的小字是子瑞啊,還挺可愛的,像小孩子的名字。”

顧硯眸色一深,他隻在意剛剛的話她聽到了多少,但看著她的樣子應是隻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眼底神色緩和:“你要請教我什麼,不說就走了。”

他作勢要走,沈秋寧連忙拉著他的胳膊:“誒誒誒,彆走,是真的有事問你,我先請你到玉芙樓用午膳。”

不等他說話,沈秋寧就緊緊拉著他就往前走,剛走幾步,覺得手心濕濕的,鬆手一看,手心全是血,沈秋寧一驚,轉頭看向顧硯,他神色不變,像是這血不是他的一樣。

沈秋寧愣住兩秒:“顧硯,我剛剛拉疼你怎麼不說!快跟我去找太醫。”

顧硯看著沈秋寧焦急的樣子,不自覺的笑了笑:“不疼。”

“什麼不疼,快跟我去,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愛惜,這次是我把你拉出血的,我帶你去上藥,下次你受傷再不醫治就死在外麵吧,彆人可沒有我這麼好心”沈秋寧一路念叨到太醫院。

顧硯沒說話,就任由她帶著往前走。

從小到大,自己在軍營裡摸爬滾打,這些傷根本就不算傷,沒有人會關心他醫不醫治,軍中人人如此,他看著沈秋寧因走太快而泛紅的臉頰,身旁馬車走過,馬蹄聲一聲聲傳來,又一次被擾亂了心神。

在太醫院上藥包紮過後,沈秋寧便要顧硯回去休息,改日再一同去玉芙樓,顧硯答應,他過幾日就要動身去益州,現下手中還有很多事未解決,改日再去也無妨,想來她的問題應該也不急。

回到府中,沈秋寧找出上次老者給的符紙,點燃,等到傍晚,沈秋寧帶著沈三一同往因果寺去,她在明,沈三在暗保護她。

到了因果寺,住持走到沈秋寧麵前:“阿彌陀佛,敢問女施主可是沈家小姐。”

沈秋寧微微行禮應下。

“有人等你很久了,施主請跟我來。”寺廟住持走在前麵帶路。

又見到那位老者,還是衣衫襤褸的樣子,沈秋寧想著可能不同尋常的人,就是比較獨具一格。

老者看著沈秋寧盯著自己,爽朗一笑:“想來沈姑娘是遇到不解之事了,不然也不會點燃此符。”

“老先生猜的不錯,最近確有不解,不過我還是好奇老先生的身份,更好奇為何是我。”街上那麼多人,偏偏叫住自己,又偏偏給了自己符紙,說什麼有眼緣的話,沈秋寧還真不能相信。

老者對於沈秋寧質問般的話語,麵不改色道:“可叫我緣空道長,你的命與常人不同,所以是你,你心中的不解我已得知,這裡有一錦囊,可解你心中不解,還有,沈將軍此行有一劫數,有性命之憂,破劫方法也在錦囊中。”

沈秋寧心底發怵,一是他說沈牧年此行有性命之憂,二是她並未開口問出自己的不解,他是如何得知的,錦囊定也是提前就寫好的。

沈秋寧還想再問些什麼,但緣空道長卻先開口道:“姑娘請回吧,錦囊裡的東西會告訴你。”

知道再問什麼道長也不會回答了,沈秋寧歎了一口氣:“謝緣空道長。”

走出寺廟,在馬車上打開錦囊,拿出紙條“朝中動亂,沈家日後定受牽連,唯先入局可破。”

打開另一張“去益州,注意沈將軍身邊女子。”

除了這兩張紙條,還有一張與之前一樣的符紙。

馬車停下,沈秋寧收好錦囊回到府中,沈秋寧坐在桌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想著明天該如何讓爹同意讓自己去益州,如果去益州,那就要儘快問清楚這個玉簪的機關,一根銀針可能不足以致命,但沁上了毒的就不一樣了。

正想著,明月給沈秋寧端來了一碗甜酪:“小姐,這是我剛剛做的甜酪,快嘗嘗。”

沈秋寧連忙把甜酪推走:“就你這廚藝,可彆來禍害我了,你要想吃我就給你做,你最好也彆吃你做的哦,我怕失去你這個可愛聽話的小奴婢。”

明月臉都紅了,氣得跺腳:“小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但是你也太傷我心了。”

沈秋寧看著她,簡直可愛的不得了,自己這小丫頭從小就跟著自己,比自己還要小兩歲,有時候還要哄著,像妹妹一樣,兩人私下在一起吵吵鬨鬨的,一點也沒有小姐架子,明月也是對自家小姐喜歡的緊,她知道自己遇見這樣的主家已是三生有幸,所以格外珍惜,她甚至可以隨時為了沈秋寧豁出命去。

這幾日晚上小姐都是心事重重,她知道自己小姐有大事要辦,是為了小姐自己,也是為了沈家所有人,包括她們這些奴婢,小姐是大善人,是這世間最好最好的,她想讓沈秋寧如願,更想讓沈秋寧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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