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破涕為笑,心中感慨道。
是啊,不管眼前這個人變成什麼樣,他都是我李秀芝唯一的男人。
果果聽到這話後,眨巴著眼睛道:“爹爹,我是你的女人。”
夫妻二人都愣住了,旋即爆笑。
李秀芝捏著果果的臉蛋,道:“小丫頭片子,不要隨便學大人講話,你是爹爹的女兒!知道嗎?”
果果含糊不清的道:“噢~~”
陳浪笑著說道:“其實果果也沒說錯,你跟娘親就是爹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果果樂的蹦起來:“娘,聽見了吧,爹爹說我們是他最重要的人。”
李秀芝抱著女兒,生怕她太激動摔倒地上。
“好啦好啦,知道你高興,但彆亂蹦,當心床板斷了,咱們就得睡地上了。”
陳浪拿著毛巾給李秀芝擦了腳,又幫她穿上了鞋子,道:“說起床板,改天我去找劉大鼻子,讓他幫咱們打一張床。這個破爛床鋪,也是時候退休了。”
說完又環顧一圈,“還有這屋子,也是時候換了,又濕又潮的,不利於果果成長。”
“但這都需要錢,為夫還要繼續努力呀。”
李秀芝道:“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你也彆太為難自個。”
陳浪道:“我欠你們娘倆太多,從現在開始,一一補上。”
說完站起身來,道:“我再去趟河邊,看能不能釣兩條魚或者摸幾個水鴨蛋回來,咱們晚上加餐。”
李秀芝急忙將果果沒吃完的肉包子包起來,塞到陳浪的懷裡:“注意安全,我跟果果等你回來。”
陳浪用力的點了點頭,背上竹簍出發。
再度來到河邊,陳浪先把釣點附近的雜草都給清理了一遍,這樣就不怕過山峰藏在裡麵偷襲自己。
接著還是老一套流程,掛餌拋竿,搬起石頭壓住。
隻要不是十斤以上的巨物,都不可能把魚竿拖走。
陳浪安心的去找水鴨子窩了。
不過水鴨子窩沒找到,反倒是發現了另一樣寶貝。
折耳根,又稱魚腥草。
絕大多數人都吃不慣的東西,對陳浪來說,卻是無上的美味。
隻不過魚腥草想要好吃,需要一味極其重要的調味料,那就是辣椒。
沒有辣椒,涼拌魚腥草就失去了靈魂。
而辣椒這玩意,眼下這個朝代還沒有呢。
所以魚腥草在這個朝代,更多還是被當做藥材。
魚腥草燉鯽魚,在中醫的理論中,是下奶的神器。
哺乳期的婦女如果沒有奶水,整上一碗魚腥草鯽魚湯,當天就能下奶。
隻不過這個理論究竟是真是假,陳浪並不清楚,他也隻是在互聯網上看過,畢竟上輩子的他是個單身狗。
但這玩意既然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肯定還是有一定道理,先收集起來,回頭拿到鎮上問問藥材鋪收不收。
如果收的價格高,以後就可以多采集一些,如果價格太低,那就偶爾弄點回去自己吃。
挖了大概四五斤魚腥草後,陳浪繼續尋找水鴨子窩。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被他找到了一個。
窩裡並沒有水鴨子,應該是去覓食了。
“水鴨兄,對不住了,我女兒的營養比較重要,麻煩你再多生幾個哈。”陳浪一邊撿鴨蛋,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
一趟下來,收獲了頗豐。
足足十五枚水鴨蛋。
夠娘倆吃上小半個月了。
這一路的水鴨窩都被陳浪掃蕩一空,其實按理說應該給水鴨們留點種的,這樣它們就不會輕易的挪窩。
可問題是,陳浪不撿,村裡其他人也會撿。
與其便宜了彆人,倒不如便宜自己個。
帶著滿滿一筐子的收獲,陳浪回到了釣點處。
魚竿正在不斷的顫抖,顯然是上貨了!
陳浪急忙跑過去,抓住魚竿用力一拽,入手就感覺非常的沉。
“大家夥啊!美滴很美滴很!”陳浪心裡美的冒泡,開始跟水底下的“巨物”較勁。
雖然釣魚的工具非常的簡陋,就是竹竿加上縫衣線,但作為一個資深釣魚佬,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空軍,但陳浪的技術還是沒的說,經過一番角力後,成功的將巨物提出了水麵。
看到咬住魚鉤的“巨物”,陳浪從興奮變成了亢奮!
魚鉤下掙紮的,赫然是一隻接近兩斤重的甲魚!
俗稱王八!
沒想到河裡竟然還有這種寶貝,發財了發財了!
甲魚的價值,在河鮮中絕對是位列前茅,甚至是三甲級彆的存在。
這玩意渾身都是寶貝,並且跟泥鰍一樣,在中醫的理論中,也能跟壯陽扯上關係。
華夏的老爺們,對於壯陽這件事兒有著近乎變態的癡迷,上輩子的穿山甲為什麼會瀕危,不就是因為傳說中穿山甲的鱗片可以壯陽麼?
甚至還有網民戲稱,想要解決國內的各大入侵物種,比方說福壽螺、清道夫,隻要來幾個中醫權威說這玩意壯陽,國內的中年男人們就能把這些入侵物種吃到滅絕。
這番話雖然有一定程度的戲謔味道,但也足以說明壯陽這件事兒對華夏男人的吸引力有多麼的巨大。
現代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古代了。
陳浪覺得這隻兩斤重的甲魚,價值不會比過山峰低!
抬頭看了看天色,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陳浪決定再去一趟縣城,把甲魚賣掉。
雖然也可以留下來自己吃,可對現階段的陳浪一家子來說,吃甲魚太過於奢侈,遠沒有賣了換錢劃算。
因為負重並不多,所以即便路上沒碰見順風車,陳浪也用了比之前更少的時間趕到了縣城,然後直奔酒樓。
掌櫃見陳浪又來,猜到他多半是弄到了什麼好貨,熱情的把他迎接到了後院,等陳浪把甲魚拿出來後,掌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喲,這可是好東西啊。”
“小兄弟,本事不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