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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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子健也就想一下,當著岑霧的麵肯定不敢這麼說,他勾住岑霧的肩膀,就帶著岑霧往酒吧裡走,“來啊,二少,我今晚請客!”

原主出手大方,像這種酒局,或者去會所玩,隻要謝商景不在,都是原主包場。

褚子健他們當小弟不就是想撈這點好處,但誰都不是傻子,隻吃虧原主肯定不乾,所以時不時也會主動請原主喝酒。

岑霧渾身緊繃,口罩上方的那雙漂亮眼睛微微睜大,整個人仍然很恐慌。

夜幕降臨,酒吧外燈火霓虹閃爍,眼前是淮京最大的銷金窟之一,才走到酒吧門口,就聽到震天響的舞曲,人頭攢動,紙醉金迷。

“二少,”褚子健儼然是這家酒吧的常客,老板甚至給他預留了卡座,他帶著岑霧過去坐下,然後問他,“今晚想喝點兒什麼?”

侍應生也很有眼力勁地走過來,俯身將點酒單遞給岑霧,“您可以先看看。”

“我……”環形卡座帶來了許多安全感,岑霧抿到泛紅的嘴唇終於動了下,但嗓子仍然有點顫,“我喝水就行。”

高中生,喝什麼酒。

他不敢想自己帶著一身酒氣,到家要是撞見岑父岑母該怎麼辦,簡直死亡倒計時。

雖然岑父岑母對原主相當溺愛,彆說喝酒了,就算買個酒吧砸著玩都不會說什麼,但他又不是親生的,還是少作死比較好。

“……?”

侍應生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藍夜是淮京最大的酒吧之一,這岑二少跟褚子健來過好幾次,就好像錢放在銀行卡裡會燙手一樣,每次都點一座香檳塔。

怎麼突然轉性了,岑家也沒破產啊。

但他也不敢問,接過點酒單,俯身恭敬說:“好的,您稍等。”

岑霧又緩了二十分鐘才終於徹底緩過來,心不慌,手不抖,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他開始在酒吧裡找謝歸瀾。

褚子健沒刻意組局,但以前就算隻有他跟岑霧在,也能玩得很嗨。

今晚岑霧卻一直沒怎麼說話,反而在卡座左顧右盼,就像在找人的樣子。

作為合格的小弟,他突然恍然大悟,對著侍應生一招手,“這邊。”

侍應生走過來,彎下腰,褚子健低聲說了句什麼,對方連連點頭,又離開卡座。

岑霧忙著找人,沒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直到幾個衣著清涼,造型精致的男人朝他走過來,態度親昵地坐在他兩旁。

岑霧:“……”

岑霧:???

坐在他左手邊的那個男人其實長得還不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睡鳳眼,冷白皮,但梳著摩絲大背頭,還穿了身酒紅色很騷包的休閒西裝,領口敞得很開,帶著根銀色鎖骨鏈,身上有很重的古龍香水味。

“二少,”對方勾起唇給岑霧倒酒,“今晚怎麼不去跳舞?”

啊?

岑霧腦子還是懵的,坐在他右手邊的那個青年也給他倒了杯酒。

這人更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穿了件黑色搏擊背心,胸肌線條飽滿,卻並不誇張,屬於拍個視頻放到網上,會被人喊男菩薩的那種。

但一開口語氣嗔怪,帶著嗲,靠近岑霧說:“我昨晚還給二少發了消息,二少也沒理我,怎麼啊,騎馬比我都好玩嗎?”

啊??

岑霧突然想起來了,這張眼熟的臉,是他昨天晚上點開的第一條消息,就因為這人的腹肌,害得他熬夜刷朋友圈到三點多。

不是,兄弟你,怎麼是個夾子啊。

褚子健自覺起身,往旁邊挪了下,岑霧還在手足無措,突然呼啦啦又坐過來好幾個男男女女,當然,男的更多,將他團團圍住。

褚子健曖昧一笑,朝他賊兮兮地挑眉,“二少,藍夜這邊來了好幾個新人,我剛才讓經理都給你叫過來了,讓他們陪你玩。”

啊???

岑霧雪白的臉頰燒成緋紅,睫毛胡亂翹著,他想逃離這個卡座,但被擋得水泄不通,這麼多條腿,這麼多雙手,全都攔著他。

說好的點家爽文呢,怎麼這麼多男同?!

岑霧進退兩男,左右為男,根本掙脫不掉,就像掉進了盤絲洞。

明明他是來消遣的,結果頭發淩亂,臉蛋泛紅,眼睛水霧彌漫,像那個被強迫的。

就在幾乎崩潰的時候,岑霧抬起頭,突然穿過酒吧迷離的燈光,瞥到個眼熟的身影。

!!!

謝歸瀾穿著侍應生統一的工作裝,白襯衫黑色馬甲,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黑色西裝長褲勾勒得他越發身高腿長。

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他膚色帶著山雪般冷峻的蒼白,那雙桃花眼狹長冰冷,讓他跟周遭的熱鬨格格不入。

謝歸瀾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岑霧濕蒙蒙的眼神。

岑霧:嗚。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謝歸瀾對上岑霧的臉,本來冷沉的眼眸就更冷了幾分,再對上他旁邊西裝半敞的幾個男人,眉頭頓時很厭惡地皺了下。

輕浮,濫情。

整個淮京,誰不知道岑二少喜歡加人微信,而且沒有腹肌的都不要。

謝歸瀾對這個人毫不在乎,甚至很厭惡,恨不得躲著走,都撞見過好幾次對方跟人眼神曖昧,幾句話就加了聯係方式。

就連今晚新來的幾個男模都知道。

岑霧惶惶地抬頭去找謝歸瀾,一不小心跟旁邊的男模撞上眼神,對方確實剛做這行,英俊的臉甚至有幾分無措,耳朵通紅。

但手速卻相當快,就好像生怕岑霧後悔,趕緊點開自己的微信名片,將手機遞過來,故作矜持說:“二少,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岑霧:“……”

沒這個意思。

謝歸瀾眼神冰冷寡情,薄唇抿成條直線,端著托盤就漠然離開。

岑霧:“……”

好狠的心。

岑霧隻好努力將自己塞在卡座角落,不過這些人雖然圍在旁邊,但都很自覺地保持著距離,沒人敢真的碰到他。

原著古早爽文,岑家的勢力範圍相當誇張,這大半個淮京,就算不是岑家的產業,也跟岑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岑霧背靠整個岑家,這權勢滔天的龐然大物,碾死他們比碾死螞蟻更輕鬆。

誰敢占岑霧的便宜。

都隻能靠臉,或者想辦法展示下腹肌,讓岑霧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岑霧被男同纏得頭暈腦脹,徹底陷入自閉,他又戴上了口罩,雪白伶仃的下巴都被擋住,隻露出那雙冷豔微紅的眼。

他眼型內勾外翹,沉下臉時眼尾很自然地延長,帶著疏冷抗拒。

岑霧的社恐分幾種程度,還能撐一下的時候會臉紅結巴,社恐到一定程度就開始直接冷臉,大腦已經宕機了,臉上卻冷淡如冰,以至於儘管他很年輕,片場卻沒人敢造次。

“二少……”旁邊的男模頓了頓,也沒敢再給他倒酒,老實地閉上嘴。

岑霧本來擔心謝商景今晚會找謝歸瀾的麻煩,才跟來酒吧,但現在都快晚上十點了,謝商景還沒來,應該是不會來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先走,就在酒吧迷亂的音樂聲中聽到一陣爭吵。

岑霧轉過頭張望,發現是謝歸瀾剛才去送酒的那個卡座。

“二少,那不是王越嗎?”褚子健也聽到了,跟著轉過頭去。

岑霧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王越也是個富二代,但他家裡是暴發戶,靠采礦發家,然後又開了個娛樂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淮京上流圈子的世家豪門,對這種暴發戶比較排外,原主他們也不怎麼跟王越玩。

岑霧記得他在原著後期才見到王越,當時謝歸瀾已經被接回岑家,他對岑父岑母感情冷淡,也沒跟岑驍一起接手岑家的產業,反而自己去開了個娛樂公司,跟王越對賭。

王越當然是輸得一塌糊塗,但他不甘心,設計了場事故想陷害謝歸瀾。

這都是後話,岑霧有點納悶,該不會謝歸瀾現在就跟王越有仇吧?

“二少,”褚子健一抬頭發現謝歸瀾被王越的人攔住,今晚肯定得被扒層皮,就激動地跟岑霧說,“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岑霧咽了下口水。

“?”褚子健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問岑霧,“你看到什麼了?”

岑霧顫顫地說:“他他他拳頭硬了。”

謝歸瀾戴著酒吧侍應生的黑色皮質手套,手被完全擋住,但白襯衫袖子挽了起來,小臂都露在外麵。

儘管酒吧燈光昏暗,而且隔得這麼遠,聽不到在爭執什麼,但岑霧已經能想象到謝歸瀾冷白手臂暴起青筋的樣子。

又狠,又厲。

不但能一拳打死三個他,就算一拳打死三個褚子健也不在話下。

褚子健:???

褚子健還想說什麼,岑霧卻已經推開旁邊的人站了起來,大步朝謝歸瀾那邊走過去。

“二少!”他一頭霧水,低罵了聲謝歸瀾這個喪門星,就起身跟過去,“等等我啊!”

酒吧a區卡座。

王越雙臂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燈光從下打下來,他叼了根煙,眯起眼,咬肌繃緊,要笑不笑的,已經帶了發怒的前兆。

地上都是酒瓶碎掉的玻璃渣,還有到處流淌的紅酒酒液。

謝歸瀾站在旁邊,年輕的身體挺拔俊美,那雙漆黑的眼眸格外陰冷。

就在王越要開口發怒的前一秒,突然被一道少年音打斷。

“怎…怎麼了,越哥,”岑霧帶著褚子健走過來,旁邊的舞池的人自動避讓,像摩西分紅海,岑霧笑了下說,“突然生這麼大的氣?”

岑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隻是著急想從舞池過一下,結果所有人突然給他讓路,他尬到腳趾摳地,但這個逼不得不裝下去。

岑霧站到謝歸瀾斜前方,不動聲色地將人擋住,謝歸瀾眼眸陰沉沉的,盯著他冷白的後頸,岑霧背後一陣發涼。

又怎麼了,我的大少爺,我沒惹你啊。

他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安撫地攥了下謝歸瀾的手腕,自己的心跳也一點點平複下來。

不得不說,靠近謝歸瀾的那一刻,他感覺酒吧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再是男同的味道。

還得是男主,直直的,讓他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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