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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容淵雖是皇子,但卻是彆國的皇子,他想要見崇明帝,得層層通報不說,還得崇明帝點頭,他才能入宮。
這會崇明帝還在休息。
哪個不要命的敢去打擾他?
司馬容淵隻能在宮門口候著,他一臉焦灼,不停來回踱步。
今晚也不知嫣然身邊的宮女是怎麼伺候的,竟讓她起夜的時候摔了一跤。
原本摔一跤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她偏偏磕在桌子上,人直接摔在地上不說,她還抓著桌布,把桌上的瓷器全都帶了下去,好巧不巧碎裂的瓷片,正好割到她的臉,劃出長長一道口子,從眼角到嘴角,幾乎貫穿她整個右臉,血流不止。
她還扭傷了兩隻腳。
他們是帶著醫官的,可醫官什麼辦法都試過了,怎麼都止不住嫣然臉上的血,甚至他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若是再這麼讓血流下去,隻怕嫣然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不得已他這才想請一位魏國的太醫,或許他們有辦法替嫣然止血。
這才三更天。
而崇明帝五點才上早朝。
所以司馬容淵還有的等。
快五更的時候,崇明帝才起身,皇姐他們知道的消息,他又豈會不知的,司馬嫣然竟敢詆毀綰綰。
他自然也要給她一個教訓。
於是他故意拖著。
司馬容淵求見他,自然是要說明原因的。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他才派出崔院首。
他已經叫人給司馬容淵傳了話,若司馬容淵非見他不可,隻能等到早朝後。
司馬容淵隻想要太醫。
崔院首走路顫顫巍巍的,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藥童。
司馬容淵一見他,便催促起來,“十萬火急的事,還請這位大人快一點。”
崔院首嘴上一麵應著,“是!”
他也當真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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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上馬車的時候,出了個幺蛾子,他一腳踏空,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十分應景哀嚎了一聲。
司馬容淵這會都快急死了,他指派了兩個侍衛,硬生生把崔院首抬上馬車。
崔院首還是頭一回享受這種待遇,他喜滋滋的眯了眯眼。
彆慌,今日他的幺蛾子還多著呢!
馬車在路上狂奔。
他不停的哎呦出聲,“你們就不能稍微慢一點嗎?都快把我這個老骨頭給顛散了。”
司馬容淵充耳不聞,他一個太醫,怎麼這麼多事,這要是在他們西晉,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驛站。
司馬容淵早有準備,他指派了兩個侍衛,攙扶著崔院首下了馬車。
怎料兩個侍衛一鬆手。
崔院首一副東倒西歪的模樣,彆說走路了,他連站都站不穩,“哎呦,真是快把老夫給顛死了,怎麼這路一直搖搖晃晃的,不叫人好好的走呢?”
司馬容淵臉都黑了,他指著一個侍衛說道:“你快背上他。”
崔院首美滋滋的坐上人肉轎子。
司馬嫣然傷的可真不輕,她右臉滿是血跡,長長的那道口子往外翻著,瞧著深可見骨,雖然已經上過傷藥,但怎麼都止不住血。
這會,她人已經昏過去。
崔院首不緊不慢的,先給她診脈。
把司馬容淵都給看迷糊了,嫣然可是外傷,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先止血嗎?
等診脈之後,崔院首又看了看司馬嫣然的兩隻腳,他忍不住咂舌,誰扭個腳能把腳踝的骨頭給弄斷了?
還不是一隻腳,而是兩隻腳。
隻能說句慘!
誰叫他得罪了主子。
一大早主子叫人給他傳話,給這位隨便治治就行,死不了就成。
他先給司馬嫣然止血,之前她的血止不住,不過是瓷片上頭塗抹了特殊的東西,這會她體內的血都快要流乾了。
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早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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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隨隨便便上個藥,血就止住了,隻是她這張臉怕是保不住了,那麼深一道口子,肯定會留下疤痕的。
這事崔院首如實告訴司馬容淵。
司馬容淵聽後眉頭緊鎖,他看向正在給司馬嫣然正骨的崔院首,沉聲問道:“嫣兒的腳可能醫治好?”
崔院首點頭,“這骨頭倒是能接上,至於日後恢複的怎麼樣,現在誰也說不準,隻能儘力醫治。”
其實,他是能醫治好的,保管她以後活蹦亂跳的。
但主子都已經發話了,那他自然也就沒這個本事了。
聞言司馬容淵臉色越發難看。
他們才到魏國的第一日,就出了這樣的事,不免叫人多想。
可他已經叫人查過,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好像這就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他就是想發火,都不知道衝著誰發。
崔院首胡亂給司馬嫣然治了治就離開了,以後她怕是連路都走不成了,除非她不怕疼。
得知這個消息後,大長公主十分滿意,司馬嫣然的臉,是她的傑作。
至於她的兩隻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除了晏行與沈鶴亭還能有誰。
她猜測的不錯。
左腳是晏行的功勞。
右腳是沈鶴亭的功勞。
今日,北越的使臣也入京了,來的竟是北越的攝政王,齊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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