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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婢女看出自家公主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殿下,奴婢聽聞崇明帝已經給鎮國公和重華郡主賜婚。”
司馬嫣然的目光依舊在沈鶴亭身上,這件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這樣又如何?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區區一個郡主算得了什麼?本公主可是西晉唯一的嫡公主,她一個小小的郡主,就是給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父皇這次之所以讓本公主跟著皇兄來,為的就是聯姻。
父皇與皇兄還承諾她,可以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她久聞玉麵戰神的威名,今日一見才發現,他比傳聞中還要完美。
真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
至於重華郡主,她算什麼東西?
司馬容淵與司馬嫣然入京第一件事,就是入宮拜見崇明帝。
然後由沈鶴亭將他們護送到驛站。
司馬嫣然一臉挑剔打量著自己的房間,她十分不滿,指揮著婢女把她帶來的東西,統統都給換上,屋裡頓時煥然一新。
然後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叫人把司馬容淵請了過來。
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皇兄,我看上沈鶴亭了,你得幫我,無論如何我都要嫁給他。”
司馬容淵可沒忘記父皇的命令,他寵溺的看著司馬嫣然說道:“好,皇兄一定會幫你達成所願的。”
一個郡主當然算不得什麼。
可,那是鬼醫傳人!!
百年前,北越為何能問鼎諸國?
還不是因為鬼醫是他們北越之人,隻憑一手鬼神莫測的毒術,便縱橫天下。
畢竟誰也不想死,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死,也許在睡夢不知不覺就斷送了性命,也許隻是打了個噴嚏,也許是走路摔了一跤。
總之,死法千奇百怪。
甚至都叫人聯想不到,是中毒而亡。
簡直叫人聞風喪膽。
但,最令人神往的是,鬼醫十三針。
聽聞能解天下奇毒,活死人,肉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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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誰不想要?
魏國新君即位,確實也算得上一件大事,但跟鬼醫傳人現世這件事一比,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否則,他們大可派一個使臣來,送上些賀禮就夠了。
連他們西晉都收到這個消息,北越與大燕又豈會不知?
這一回,可要熱鬨起來了。
唯有他這個傻妹妹,還不知道鬼醫傳人的價值!
等著瞧吧!北越和大燕也一定會放大招的。
大長公主府。
明知道幕後之人,就隱藏在這些使臣中,大長公主又怎會掉以輕心?
司馬嫣然說出的這番話,傳到她耳朵裡時,還是新鮮熱乎的。
她鳳眸微眯,一字一句重複著司馬嫣然的話,“區區一個郡主,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是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是笑著的,隻不過笑不達眼底,她淩厲的鳳眸宛若冰封。
司馬嫣然,說的好!
不僅大長公主,就連晏行與沈鶴亭,也在暗中安排了人手。
司馬嫣然這番話,自然也傳進他們耳中。
沈鶴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他看著蕭戰一本正經問道:“西晉的嫡公主很尊貴嗎?”
蕭戰,“……”
這叫他怎麼回答?
若單論身份,西晉的嫡公主,自然算是尊貴的。
可若是在他家主子眼裡,那就是糞土,因為除了郡主,天下所有人女人在他家主子眼裡,那就是一灘爛肉。
當然,太後與大長公主也得除外。
於是,他眼珠子一轉,“若論尊貴,誰能比得上咱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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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亭淡淡瞥了他一眼,“話說的不錯,賞半年的月俸。”
蕭戰瞬間樂開花。
緊接著沈鶴亭又道:“有人詆毀夫人,又當如何?”
蕭戰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這個題他會,“自然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那什麼,他最懂寵妻狂魔了……
沈鶴亭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瞬間明白該怎麼做了。
到了晏行這裡。
前來報信的是晏九,等他說完這些話之後,那可真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鎮國公隻是寵妻狂魔。
到了他家大人這裡,那就更可怕了。
不僅寵妻如命,女兒那更是往死裡寵。
若有人詆毀大人一句,大人可能隻會陰陽怪氣他幾百句,變著法子把他罵一頓,當然他家老祖宗們,那是一定得捎帶上的。
可若是有人敢詆毀郡主。
那就一定得見血!
晏行正在修剪蘭花,他一剪子剪下那朵開的正盛的墨蘭,隨手丟在地上,然後輕飄飄說道:“嗯!我的綰綰,確實不配給她提鞋。”
是夜。
才剛剛三更天,驛站突然亂了起來,司馬容淵急匆匆入宮,想要求見崇明帝,原因無他,他隻想請一位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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