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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使臣入京,蘇蒹葭與大長公主,就在聞意樓的雅間裡看著,她們從樓上望下去,正好能看得一清二楚。
得知北越來的竟是攝政王齊珩,大長公主著實有些吃驚。
北越是個什麼情況,她再清楚不過。
北越國君,不過是個三歲小兒,齊珩一手把持北越的朝堂,可以說隻手遮天,他雖是攝政王,但卻與國君無異。
他怎麼來了?
在他還不是攝政王的時候,便來過魏國一次,她還曾與他見過一麵。
昨日司馬容淵是騎著馬入京的。
到了齊珩這裡,他卻是坐著車輦入京的。
蘇蒹葭遠遠瞧著,就覺得他臉色不對,過分蒼白不說,還帶著一股病弱,她還問了大長公主一句,“母親,這北越的攝政王,可是身體有恙?”
大長公主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與他不過年少時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負責迎接使臣的依舊是鴻臚寺卿,宋太常。
許是察覺到有人正在看他,齊珩突然抬頭,與大長公主的視線撞在一起。
他對著大長公主淡淡一笑,旋即他忍不住輕咳起來,餘光不經意間從蘇蒹葭身上掃過。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大長公主神色寡淡,可以說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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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齊珩的車輦便從她們眼前消失。
許是商量好一樣,在他之後,大燕的使臣也到了。
來的是燕國的太子,燕歸,還有七公主,燕姝。
魏國新君繼位,凡是帶著公主來的,皆有聯姻之意。
可見西晉與北越都有這個想法。
唯獨北越沒有帶公主,國君年幼,便沒有能聯姻的公主了嗎?
可見齊珩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
北越與大燕的使臣,在麵見過崇明帝之後,皆被安排在驛站。
今日,諸國使臣全都抵達京都。
等入了夜之後。
晏行與沈鶴亭齊聚大長公主府。
眾人全都在前廳坐著。
他們之中與諸國使臣接觸最多的就數沈鶴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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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晏行抬眼問道:“你覺得這些人中,誰最可疑?”
蘇蒹葭與大長公主也目不轉睛看著他。
沈鶴亭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這個不好說,看著最可疑的不一定是,而那些瞧著人畜無害的,也不一定就沒有嫌疑,結果往往出人意料。”
“我倒是覺得,還有一張可能,也許擺在明麵之上的這些人,全都是幌子。”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來了,就隱藏在這些人其中,所以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晏行深以為然,“若是挨個排查,這也太浪費時間了,莫要忘了我們手裡還有一個誘餌。”
聞言大長公主笑了起來,“是啊!留了四皇子這麼多天,他也該派上用場了。”
影七立刻去辦這件事。
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而他們卻還沒有揪出幕後之人,所以還有很多事需要部署,眾人正準備散了。
就在這時有侍衛匆匆來報,“殿下,北越使臣突然到訪,他們一個個急得不得了,說是他們的攝政王突然毒發,命懸一線,想請郡主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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