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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活蹦亂跳的薛定昀,萬俟逸再也忍不住,他疾言厲色看向晏行,“晏太傅,昨天你們不是說薛大人已經死了嗎?怎得今日他又活過來了?”
“你們該不是在戲耍我們戎狄吧!”
其他使臣也是一個比一個氣憤,“他明明好好的,憑什麼要我們把回江城賠給你們,你們這是勒索。”
晏行都沒有開口的機會。
薛定昀一叉腰,他怒視著萬俟逸,中氣十足道:“你們瞎嘰嘰什麼,怎麼隻許你們的太子突然詐屍,把人嚇個半死,就不許我死而複生了?”
“說的隻有你們戎狄有蒼天庇佑,我們魏國就沒有蒼天庇佑一樣。”
他越說聲音越高,“不服是吧!來戰呀!”
萬俟逸,“……”
一眾使臣,“……”
這,誰能打得過他?
他們魏國的文臣,那是一個比一個妖孽。
見他們一個個跟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也不吱聲。
薛定昀指著萬俟逸說道:“你不是喊得最凶嗎?那你就出來與老夫一戰。”
萬俟逸後退一步,他避而不答,“薛大人,莫要忘了你們可是來送行的。”
薛定昀可不吃這一套,“把你們都送下去,不也是送行,有什麼區彆?”
萬俟逸臉一黑,他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回戎狄路途遙遠,實在耽擱不得,我們該起程了。”
晏行看了薛定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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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昀往一旁挪了挪,他扭頭看向姬允的棺木,“哦!老夫就是來看看,這一回你們的太子還會不會詐屍了!”
沈鶴亭眼底閃過一道幽光,這一次,怕是不能了。
萬俟逸牙都快要碎了,“你以為起死回生的好事,是日日都有的?”
薛定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這意思不就是在說,蒼天不再庇佑你們戎狄了。”
看著萬俟逸氣的快跳腳的模樣,晏行眼底滿是笑意,他給了薛定昀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
薛定昀這才擺手說道:“萬俟大人與諸位大人請上路吧!”
萬俟逸聽著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但他也顧不得追究,他拱手一禮,說了句告辭,然後帶著人走的飛快,毫不誇張的說他腳底都快冒煙了。
晏行與薛定昀並肩而立,兩個人對視一眼。
薛定昀咧嘴一笑,“晏太傅,瞧瞧你把人家都嚇成什麼了!”
晏行揣著手,淡淡瞥了他一眼,“這裡麵難道沒有薛大人的功勞嗎?”
薛定昀嘿嘿一笑,“你我都是大功臣,大功臣……”
沈鶴亭雙眸微眯,盯著萬俟逸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肅殺之氣。
即便有生死契在,戎狄隻怕也咽不下這口氣。
幾個人心知肚明,今日雖然送走了戎狄使臣,但眼看太子登基大典在即,真正的熱鬨還在後頭。
大燕,北越,還有西晉的使臣,隻怕馬上就要入京了。
沈鶴亭派去北越的人還沒有回來,不過也快了,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謎,他還叫人去調查老夫人打發出去的那幾個婆子,不過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隻怕都是讓老夫人滅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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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蘇蒹葭也沒有閒著,她怕沈鶴亭體內的毒再次發作,每日都把自己關在調香室裡,廢寢忘食的研製解藥。
隨著諸國使臣越來越近,背後之人馬上就要浮出水麵,大長公主反而沉下心來。
不急,賬總要一筆一筆的算。
連著兩日整個京都風平浪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第三日。
最先踏入京都的竟然是西晉的使臣。
來的是西晉的七皇子,司馬容淵,還有九公主,司馬嫣然。
負責迎接使臣的是鴻臚寺卿,宋太常。
為防止有人刺殺西晉使臣,挑起兩國戰事,聖上還派了沈鶴亭,負責一眾使臣的安危。
司馬容淵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他騎著馬走在前麵,而九公主則坐在輦車裡,四周垂著紗幔,隻能隱隱綽綽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
司馬嫣然一入城,就看到沈鶴亭。
她目光緊緊鎖定他,唇畔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玉麵戰神果然名不虛傳。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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