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無辜的孩子,竟然都被煮進了這口鍋裡,這些人的殘忍程度,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林北辰的心中充滿了忿怒和反感,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口鍋砸個稀巴爛。
然而,僅存的理智卻阻止了他。他知道,如果現在砸了鍋,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有所警覺,那樣他的行動就會更加困難。
這些孩子並沒有傷害他,反而可能還寄希望於他能夠救他們出去。
雖然林北辰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被困在這裡,但他能看出來,這些孩子即使變成了魂體,力量也並不強大。他們無助的眼神和弱小的身影,讓林北辰的心中充滿了憐憫。
吐了半天,林北辰的肚子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吐了,吐出來的大多都是酸水。他喘息著坐在地上,周圍圍滿了擔憂地看著他的小孩子。
林北辰擺了擺手,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們彆擔心。”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靠在板凳上,儘量不去想鍋裡的那些慘狀。
過了一會兒,林北辰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他特意繞開了那口鍋,走到了距離它最遠的位置坐下。
而那些孩子仍然站在原地,似乎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靠近他。林北辰心疼地看著孩子們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
原來,失蹤的孩子們最後的結局竟然如此悲慘,他之前甚至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能夠找到他們呢。
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新的任務已到達,是否簽收?”
這是係統的提示音。
林北辰愣了一下,他還沒從剛才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隔了半晌,係統再次提醒他,林北辰才木訥地應了一聲“嗯”。
係統順勢將任務宣讀了出來:“找到凶手,還這幫孩子一個公道。完成任務後,將有一份神秘大禮。”
聽完係統的任務,林北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他握緊拳頭,眼睛裡充滿了熊熊怒火。
即使沒有所謂的神秘大禮,他也會出手找到凶手。這種人畜不如的東西,就應該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為孩子們報仇!
為了揭開纏繞在主持身上的謎團,林北辰覺得還是應該從那間密室入手。
既然禪房的廂房裡都隱藏著這麼多的秘密,那麼密室中肯定會隱藏著更加見不得人的隱秘。
這個念頭一出現,林北辰就立刻跟在了主持的身後,趁他不注意轉動了那個花瓶,悄悄地走進了那道不易被人發現的暗門。
暗門後麵,光線昏暗得讓人心裡發毛。林北辰借著牆壁上微弱的亮光,看到了一條向下延伸的台階。
這條台階究竟通往何處?密室背後又隱藏著多大的空間?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
起初,林北辰的注意力全被這條台階吸引了。然而,當他踏上台階後才發現,台階兩側的牆壁上竟然繪有壁畫。
如果這些階梯下麵僅僅連接著一間用來存放某種見不得人的東西的密室,那麼就不會有人費儘心思在台階兩側繪製壁畫了。
既然有壁畫存在,那就證明這條台階所連接的密室一定不簡單。
為了弄清楚密室存在的真正意義,林北辰開始仔細地觀察兩側牆壁上的壁畫。
然而,當他看清壁畫的內容時,縱然是見過大世麵的他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壁畫上描繪的竟然是各種各樣陰毒的邪教法門,比如如何活剝人皮、如何利用兒童製作長明燈等手法。
這些邪教法門與道教正統的法門相差十萬八千裡,但卻也打著道教的旗號招搖撞騙。
林北辰沒有想到,在這個道教已經逐漸沒落、甚至被人當作神棍的時代,居然還有人信奉著邪教。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在這條密道上麵的禪房當中會充斥著孩童的冤魂,甚至還有一口煮著孩童骨肉的銅鼎了。
看完所有的壁畫後,林北辰逐漸理解了這個邪教的行事風格。
這個邪教相信,隻要通過孩童的血肉和靈魂作為介質,就能夠讓他們的修為得到質的飛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林北辰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心中對這些邪教中人充滿了痛恨。他們心狠手辣、不顧及他人的生死,用“喪心病狂”這個詞來形容他們都不足以表達林北辰內心的憤怒。
“千萬不要被我抓住,不然今日就將會是你們這些邪教之徒的忌日!”林北辰眯起眼睛,目光堅定地看向了這條階梯的最深處。他沒有再耽擱時間,而是快步走到了階梯的儘頭。
然而,階梯的儘頭並不是一間密室,而是一個修砌得非常平整的圓形石台。
石台上,主持正背對著他,身體不停地動彈著,看起來好像是在吃東西。
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壁畫內容,林北辰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幕主持正在抱著孩童屍體猛啃的畫麵。
想到那些無辜慘死的孩童,林北辰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他快步衝向背對著他的主持,準備一次性解決這個邪教的信徒。
“納命來!”
他怒吼一聲,然而話音剛落,整個人卻愣在了原地。
原本還坐在他麵前的主持,就在他的手即將接觸到主持身體的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就在林北辰愣神的功夫,他感覺背上突然掛上了重物。
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種真實的感覺讓林北辰明白,這絕對不可能是陰魂作祟,而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趴在他的背上。
他一路走進來,除了主持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活人。也就是說,這個天雲寺的主持真的依靠邪教的邪術修煉出了驚人的修為,能夠在一瞬間躲避他的攻擊。
想到了這一點,林北辰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稍微一個不留神,吃虧的隻能是他自己。
可是,主持掛在他的背上,他要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這時,一陣桀桀怪笑在密室中回蕩起來。這笑聲讓人不寒而栗,給人一種身處在地獄的感覺。
“施主,你是在找老衲嗎?”一個詭異沙啞的聲音傳來。
林北辰憤恨地攥緊了拳頭,雖然他並非佛教中人,但此等邪教信奉者打著佛教的幌子乾著傷天害理的勾當,也著實令他難以忍受。
“我都已經到了這裡,你覺得還有裝下去的必要嗎?”林北辰猛地回身,一掌將背後的天雲寺主持拍了下去。
隨即,林北辰的身體也飛速後退,拉開了與天雲寺方丈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足夠讓林北辰在天雲寺主持突然發起猛攻時有一個應對的時間,不至於特彆被動。
然而,也正是因為兩人拉開了距離,林北辰才真正看清了主持的麵貌。
這一看之下,他不禁一陣惡寒!
借著微弱的光線,林北辰發現,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這位天雲寺的主持是一名邪教信徒,但卻沒有想到,這位主持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現在,他整個人都呈現一種扭曲的狀態,看起來極為恐怖。
即使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林北辰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到,天雲寺主持的袈裟下麵有著不規則的起伏,就好像他的身體正在發生著某種變異。
“施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彆想走了!”
那主持發出一陣獰笑,仿佛林北辰已經是他陷阱裡的獵物一般。
在看到主持身體的變化之後,林北辰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不僅僅這位天雲寺的主持不是人,很有可能整個天雲寺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寺廟!
這座天雲寺,不過是一個用來掩蓋主持想要利用邪術修煉的幌子而已。
至於為什麼要偽裝成寺廟的主持,林北辰覺得,應該是因為主持這個身份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即使在這個神佛都被當成迷信的時代,沒有人願意相信佛教和道教是真正存在、可以引人向善的信仰,但提起寺廟主持時,人們還是會下意識地覺得他們應該是清心寡欲、與人為善的。
而這個主持,就是利用了人們對他的這種信任,乾著傷天害理的勾當。
在那個陰暗的角落,一種令人發指的惡行正在被揭露。
孩童,那些不知從何處被誘拐來的無辜生命,竟依照邪教的秘法,被烹製成肉湯,成為增進修為的祭品。
每當思及那些慘死的孩童,林北辰的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遏製的憤怒。
“哼,想要留我在此,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林北辰的聲音冷冽如寒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儘管天雲寺以及這位不人不鬼的主持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這絲毫不能動搖他鏟除這個敗類的決心。
“此處乃是老衲的地盤,想要離開,豈是易事?”主持獰笑著,以一種近似爬行動物的姿態,手腳並用,猛地朝林北辰撲來。他的模樣早已失去了人類的形態,行動方式更是詭異莫測。
林北辰身形一展,淩空躍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主持的身上,將他踢飛出去。
然而,這一腳對主持來說似乎並無大礙,他很快就卷土重來,仿佛不知疲倦。
林北辰心中明白,這個主持雖然是邪教中人,但他利用孩童的屍首和怨魂增進了修為,實力不容小覷。他暗自警惕,準備應對更加激烈的戰鬥。
“怪物,休要猖狂!”林北辰雙手結印,朝著主持的頭頂猛然拍去。
頭頂,被視為人的命門所在,即便這個主持已非人族,林北辰也堅信這一擊定能對他造成傷害。
然而,主持仿佛預知了他的行動,瞬間將手擋在頭頂,硬生生接下了林北辰的一掌。隨後,林北辰迅速後退,與主持拉開距離。他深知,這個主持的手段詭異多端,暫時不宜近身搏鬥。
眨眼之間,主持的身影竟消失得無影無蹤。林北辰心中一凜,時刻保持警惕。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他猛地轉頭,隻見主持袈裟的袖子中,一團黑氣噴湧而出,在半空中凝結成刀刃的形狀,朝著他所在的房間飛射過來。
好在林北辰一直防備著主持,他迅速調整位置,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他看出主持的攻擊方式異於常人,根本不需要近身,那些黑氣就像能夠追蹤他一樣,飛射出來的一瞬間就精準地定位了他的位置。
此外,主持那怪異的身體似乎還擁有極高的防禦力,林北辰一時之間也拿他束手無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用八根手臂粗的鐵鏈吊起的銅鼎上。
這個銅鼎看起來有些眼熟,林北辰仔細回想,赫然發現它與天雲寺正中央擺放的銅鼎幾乎一模一樣。
隻不過,這個銅鼎上多了一些他從未見過的繁複花紋。
他正想仔細研究這些花紋的含義,卻突然聽到一聲怪叫。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林北辰驚愕地發現,主持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他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如同人形蜥蜴一樣的存在,身形也比之前膨脹了兩倍有餘。
在這個不算寬闊的密室中,主持的身形顯得格外醒目。
“小子,彆以為你有些能耐,老衲就拿你沒辦法了。”主持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裡是我的地盤,隻要在這裡,你就是絕對不可能打得過我的!”
林北辰眉頭緊鎖,他確實忽略了一件事。這裡是主持建造的密室,他能夠感知到這裡彌漫著濃重的怨氣。
想必這就是主持能夠在他的攻擊下遊刃有餘的原因之一吧。
然而,即便如此,他今天也要為那些死去的孩童討回公道!
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準備再次發起攻擊。
還沒等林北辰想出應對之策,主持就猛地朝他衝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林北辰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的攻擊對主持那詭異的身體很難造成傷害。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之前發現的八鏈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