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事故綜合體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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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從大金鵬王那邊入手,發現那大金鵬王大概率也是個假貨,是青衣樓派的人偽裝的,就這麼順藤摸瓜,一路單機lo,比其他人還要早的找到了霍休。

就算霍休布下了整個局,他也沒想到變數會那麼多,他沒算到楚留香的出現,自然也不會對他布置相應對策,等到發現問題時為時已晚,隻好拿出給陸小鳳精心準備的陷阱來對付他。

石室的出口隻有一個,他按下機關將自己關在精鐵鍛造,無法輕易打破的籠子裡,連帶著一起關住腳下的出口,入口處也在機關作用下封鎖起來,無法在裡麵打開。

按照他的計劃,楚留香會絕望地被困死在這裡,至於陸小鳳,他完全可以再找個其他法子來殺他。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連霍休都沒想到,上官飛燕被擒住了。

他和上官飛燕不過各取所需,在嚴刑逼供下,上官飛燕顯然沒有那麼緊的口風去掩藏霍休,也導致陸小鳳來得如此之快。

一步錯步步錯,霍休卻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但他現在沒空去思考這個問題,他現在滿心隻想殺人。

霍休那一掌的確拍了下去,出口也被打開了,他卻一點也不開心。

反派boss都是有逼格在的,就算是撤退也要從容不迫,霍休的撤退卻沒麵子到了極點——他是又哭又笑、跟癲癇似的抖著四肢掉進的出口,模樣非常恐怖,像是被下了降頭。

他心中又怒又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大卸八塊絞成肉餡,整個人還倒在甬道底,四肢抽搐著使不上力,身上還奇癢無比,哆嗦得不成樣子。他眼淚唰唰淌著,嘴裡咯咯笑著,聲音在空曠的甬道裡層層回蕩,傳到上麵去,效果十分滲人。

應容許扒拉著籠子縫隙費力往底下瞅:“哇,他好像僵屍舞王。”

藥粉接觸到皮膚就會生效,霍休的籠子反而成了催命符,躲都沒地方躲,結結實實淋了一身,幾人等到粉塵落淨才圍過來,除了應容許外,其餘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連西門吹雪都不例外。

楚留香默了默:“你把幾樣藥粉混在一塊了?”

“是呀!”應容許美滋滋道,“特意給青樓老鴇準備的,加量不加價,我是不是很良心?”

“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算了,”楚留香已經糾正累了,“多虧你們來得及時,否則他會逃脫不說,我也凶多吉少了。”

幾人交流起這幾日各自的行動,西門吹雪抱著劍,眉心微蹙,看看那籠子,又看看應容許,然後收回視線,眉頭越皺越緊。

他出來這一趟,人也沒殺一個,淨被陸小鳳拉著這裡跑那裡趕了,無聊得不行,還不如在家裡練劍。

他暗自思索,下次陸小鳳再有事找他,除非剃了上麵那兩撇眉毛,不然就不答應算了。

正聽應容許介紹他那藥粉的藥效咂舌不已的陸小鳳後背莫名一涼,下意識按著剛冒出一點胡茬的人中,狐疑地到處掃視。

霍休還在下麵咯咯咯,那籠子材質特殊,他們也沒法暴力破開,準備原路返回,在小樓附近找一找對方逃生通道通往哪裡。

蹲在那的應容許還沒等起身,就聽到甬道裡好像除了霍休滲人的動靜外,又出現了彆的聲音。

不止他,其他人也聽到了,幾人屏息凝神。

一個人走到霍休身邊,揚起脖子對著上麵的幾人笑著打招呼:“沒想到你們都過來了!”

一隻青羽鳥兒從他肩膀上飛起來,發現回到主人身邊的必經之路被籠子擋住,順暢的轉了個彎,又窩回那人頭頂,被對方一把揪下來放到肩上。

“你是不是太熟練了?”追命笑罵青鳥一句,又看看地上跟犯病似的霍休,“這是怎麼回事?”

“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吧,”應容許趕在其他人說話前開口,似模似樣道,“或者是作惡多端因果報應,看,這不就染了急病?老爺子再想著掙錢也要顧忌一下倫理道德和身體素質嘛。”

之前被灑了兩樣藥粉,三個殺手都說不出來話,更何況霍休淋了一身應容許專門為他準備的大雜燴版本,強製性被調動起所有情緒,身上又抽搐個不停,武功再好身體素質再強,也架不住他年齡擺在那裡,此刻一聽應容許的發言,氣得當場翻了白眼。

一雙眼睛此刻全是眼白,看著滲人,但身子還在活蹦亂跳的抽抽著,追命就沒管他。

確認霍休身份的追命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不少人把外麵圍了起來,也是在布置時發現這個甬道才進來探探底。

追命抬手示意後麵的人來把霍休押走,應容許那一大票人怎麼來的怎麼出去,霍休的小樓依山傍水,下方逃生甬道就連通著旁邊的一座山,周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就結束了?”陸小鳳還有點懵,他哪回惹了麻煩都是不輕的折騰,本以為他們和霍休還要好打上一場,結果……結束了?

同樣是事故綜合體的楚留香和他惺惺相惜:“形式瞬息萬變,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有個結果。”

總瓢把子落網,青衣樓這麼個可以當作睡前故事止小兒夜啼的體量恐怖的組織解散也是遲早的事情,包括金鵬王朝的事在內,有了朝廷強勢介入,後續就不再是他們這群江湖人能插手的了。

金鵬王朝一案就此落幕,青衣樓該抄家抄家,至於閻鐵珊和獨孤一鶴——這兩人雖然來路不太正,但在中原多年來都挺安分的,這件事在裡麵也就起到了一個被算計的作用。尤其是閻鐵珊一手創辦的珠光寶氣閣也算是納稅大戶,還提供了不少就業環境,朝廷那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他們兩個給略了過去。

獨孤一鶴人在峨眉坐,等到事了了才知道差點從天降禍,思來想去許久給閻鐵珊去了一封書信,也不知兩人都通了什麼話,過後繼續安安穩穩的當他的峨眉派掌門。

一眾人解決完事情後重新回到自己的軌跡上,西門吹雪浪費每年限額的一次寶貴機會出門,彆說殺人了,架都沒正兒八經打上一場,走的時候氣溫不高,襯著那身雪白衣裳,像個行走的冰箱。

陸小鳳腳底抹油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應容許跟著花滿樓一起往江南走,妹子都在江南等著的楚留香自然也跟著一道。

應容許對他單槍匹馬的過程很感興趣,聽說書似的磕著鬆子:“這麼說,你是找到被抓起來的朱亭,才順藤摸瓜找到的霍休咯?”

“朱老板見到我還頗為驚訝,”楚留香笑,“他說,他還以為隻有陸小鳳會那麼倒黴的被摻和進來。”

“我倒覺得你們兩個都半斤八兩——你看,要不是因為七童哥哥那個笛子,你就不會認識我,不認識我,說不定也不會扯進這遭事來。”應容許給他抓了一把鬆子,“唉,說不定老天就是派我來折騰你的,看不得你閒。”

楚留香摸摸鼻子,由衷道:“那還請老天爺高抬貴手,可莫要再以這種方式讓我結交好友了。”

兩人對視,不禁開懷朗笑。

來的時候快馬加鞭,恨不能坐上火箭“嗖”地把自己發射到罪魁禍首的頭頂天降正義,最好一屁股坐死對方。事情一解決,心不慌了人也不急了,應容許坐在馬車裡,看道邊兒擺茶攤的大爺都帥如吳彥祖。

應容許坐慣了現代的四輪車,乍一坐馬車還挺新鮮,回程的東西都是閻鐵珊那邊闊綽出手,馬車看上去不太起眼,東西倒是頂好,座位都柔軟又清涼,日頭下往裡一窩就不想再動。

就這麼一路晃晃悠悠回了江南,楚留香到了地方就和他們告彆,要帶著三個姑娘回家,回他們的船上去。

“下次到江南,說不定我的藥堂和飯館都開起來了,”應容許笑道,“到時候記得來光顧生意。”

楚留香問:“老板朋友來吃飯,能有折扣嗎?”

“有啊,”應容許點點頭,“甜兒姑娘她們免費,你全場八折。”

花滿樓調侃:“他和陸小鳳一樣的待遇?我原以為香帥和你更為親近。”

應容許煞有其事道:“我多一視同仁啊!做了我的朋友,不論出身貴賤,不論遠近親疏,統統八折!一碗水端平!——甜兒姑娘她們不算在內,她們是至尊無敵黃金貴賓。”

應容許挺喜歡宋甜兒的,小姑娘活潑地像隻剛化形不久的百靈鳥,嘰嘰喳喳起來悅耳又不惹人煩,搭夥在一塊進廚房的時候,被他一逗就滴滴答答說好話,特有意思。

這種喜歡和情愛無關,坦坦蕩蕩的攤開晾曬出一股子溫暖的陽光味兒,隨便過路人怎麼瞧,都隻能品出點放上酒碗就能結拜的爽快來。

楚留香咂舌,說:“我這個哥哥的地位怕是要遭受危機。”

“可算了吧,我還不至於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您的地位。”應容許似笑非笑的拍過去一遝菜譜和摘抄的藥方,間或幾篇能拿出來給這裡人看的奇聞軼事,“下次見。”

楚留香一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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