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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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白還是按照原計劃帶著蒲滿出門了,謝晦作為傷殘人士告假在家,原本想跟著一塊去,江白卻嫌他腿腳不好,說他走的慢,不帶他。

“哥,不是我說,你啥時候受過這種氣,他也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才敢在你麵前恃寵而嬌。”一樣被扔在家沒被帶出門的程憎狗腿子似的在一旁幫謝晦說話。

謝晦用那條沒受傷的腿踹了他一腳:“我是因為他好看?”

程憎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難道不是?”

謝晦“嘖”了一聲:“你懂個屁。”

程憎是不懂,他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四天就把他哥給拿捏的服服帖帖:“那你圖啥,為了他都摔成這樣了,這要是說出去都得被人笑掉大牙。”

誰敢笑?

直接把他牙掰下來!

謝晦嗤了一聲。

不過要說起來,謝晦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是看他攥著車門的手發抖,一下子沒狠下心,難得有個這麼合他胃口的小玩意,要是真摔死了上哪去找下一個?

程憎提出了一個實際性的問題:“哥,要是哪天他也背叛你了,你還下得去手嗎?”

張嫂剛好這時候端著茶過來,謝晦看了她一眼,嚇的張嫂手一抖差點把茶水灑出來,謝晦看著張嫂放下的茶杯,一字一頓的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把他關在這,慢慢教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蒲滿以為江白出來逛街是想買衣服什麼的,結果他逛的卻是中藥鋪子,各種藥材買了一堆,最後還買了兩雙純銀的筷子。

蒲滿在國外長大,太理解中藥的用途,但她聽說過中醫很牛逼,他買這麼多是想給老大治傷用嗎?可會不會太多了?老大也沒受多少傷,用不著吃這麼多藥吧。

經過一家蛋糕店,蒲滿朝裡麵看了一眼。

江白:“想吃嗎?”

蒲滿連忙收回視線,帶著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江白:“我想吃,我們進去買一個吧。”

蒲滿到底是個女孩子,今年最多也不過二十歲,雖然她活的不像女孩,但從她買的那件睡衣來看,她內心還是有女孩子的想法和眼光。

蛋糕對她而言或許不是必須吃的東西,但難免不會羨慕那些可以吃上蛋糕的人,就好比江白,他曾經也很羨慕那些能吃上生日蛋糕的人。

蒲滿看著江白進了蛋糕店,愣了一會才跟上去。

蛋糕店裡那股香香甜甜的味道總是能勾起人的食欲,兩人趴在櫃台上挑蛋糕,江白跟蒲滿商量:“你覺得哪個好吃?”

蒲滿看哪個都挺好吃,她伸著手指,晃來晃去猶豫了半天也沒確定指哪個。

江白看了她一眼:“你喜歡什麼口味?”

蒲滿看他:“不知道。”

江白為難的抓了抓頭:“要不,問問謝晦?”

蒲滿覺得可以,一直以來她決定不了的事都是問老大。

被留下來看家的程憎無聊的晃著腿,突然手機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他還是是頭一次聽見手機這麼個響法,跟卡住了似的,他點開就看到江白發來一排的蛋糕照片。

江白發來語音:“幫我問問謝晦,他想吃哪個。”

謝晦耳朵一動,睜開眼睛看向程憎:“誰?”

江白把手機拿給他看:“嫂子,他讓我問你想吃哪個,他們這是在蛋糕店?”

謝晦拿過江白的手機看了一眼,確定是江白發來的後,他看向程憎:“他為什麼發給你?”

“不知道啊。”程憎跟謝晦對視了幾秒,在謝晦馬上就要跳起來滅殺他的時候,程憎及時的問了句:“嫂子有你聯係方式嗎?”

謝晦:“”

空氣安靜了幾秒,程憎看懂了:“哦,沒有吼,真的是,都領證的人了聯係方式都不知道加一個,哥不是我說你,男人要主動一點,你這樣的當心哪天嫂子踹了你跟彆人跑了。”

謝晦直接把手機扔了過去:“滾。”

手機在程憎手裡跳了幾下才接穩:“你還沒說要哪個蛋糕呢,嫂子還等著呢。”

謝晦選了一個栗子口味的蛋糕,江白一開始看中的也是這個,他問蒲滿:“這個行嗎?”

蒲滿對謝晦挑的都沒意見,她看著幾次詢問她意見的江白,冷酷的麵龐多了一絲鬆懈,她點頭:“嗯。”

之後三天程憎和蒲滿都沒再來楓林華裡,謝晦一直在家裡養傷沒去公司。

午飯的時候,謝晦吃了一嘴的湯藥味,皺眉:“這什麼東西?”

江白給自己添了一碗湯:“藥膳,我找食譜讓張嫂幫忙做的,補精益氣,對身體好。”

江白這幾天總會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是養生茶就是藥膳,弄的家裡一股子怪味。

江白買回來的那兩雙銀筷子成了他跟謝晦的專用筷子,張嫂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換筷子,以為是個鐵的,也沒當回事。

吃完飯江白扶謝晦回了房間,剛要鬆手,謝晦突然拽了他一把,江白差點撲在他身上。

江白一手撐著床,一隻手被謝晦扯著,謝晦把他往麵前拽了拽:“給我吃這麼補,你是不是想要了?”

幾天沒抽風,江白都有點不習慣他突然發神經了,他看了眼謝晦的腳:“你還是老實呆著吧。”

謝晦笑了笑:“我不動,你來。”

江白有些驚訝:“我來?我上你?”

謝晦好久沒聽過這麼囂張的笑話了,愣了半天才冷笑了一聲:“做什麼美夢呢,我是讓你自己動。”

江白沒興趣的推開他的手站起來:“那還是算了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活,還得自己出力,我閒的。”

江白這脾氣真是跟他相處的越久謝晦越覺得有意思,就連被拒絕了也不生氣。

江白說:“我有份報告要填,開學要交的,你自己待著,彆吵我。”

謝晦縱容他到了極致,他點了點頭:“行。”

江白去了之前的客房,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江白從客房出來,經過主臥門口突然聽見謝晦暴躁的聲音。

江白腳步一頓誰他媽又惹他了?!

真不讓人消停。

生氣時的謝晦江白一點都不想往前湊,然而房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謝晦沉著臉嚇的江白往後退了半步。

謝晦伸手把人拽過來:“躲什麼?我生氣你看不見?”

江白:“看見了。”才躲的。

謝晦捏在江白胳膊上的手很緊:“哄哄我。”

江白像聽到了什麼無理的要求一樣,抬頭看了他一眼。

謝晦看著他:“我在生氣,哄哄我。”

這一刻江白突然覺得謝晦像個沒人要的小孩,多少帶著那麼點可憐。

他抬起那隻沒被捏住的胳膊抱了抱謝晦:“彆生氣。”

謝晦鬆了手,不滿道:“就這樣?”

江白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拍:“生氣傷肝。”

謝晦:“然後呢?”

江白不會哄人,他也沒哄過人,他想了想能讓謝晦生氣的理由,無非是他那個爹為了他手裡的股份來踩他的底線。

江白又拍了幾下:“生氣不如去賺錢,賺彆人的錢,讓彆人生氣,傷彆人的肝。”

“”謝晦憋了一會,沒忍住笑了一聲:“有你這麼哄人的?”

江白抬起頭,見他臉上的火氣消了,偷偷鬆了口氣,沒事惹這個神經病生氣的人真該遭雷劈!

晚飯江白沒再讓弄藥膳,晚飯是張嫂做的,中午的時候張嫂神色有些不太對,到了晚上張嫂端湯上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湯灑出來了一些,謝晦看了她一眼,張嫂嚇的手都抖了。

江白拿起筷子剛要夾菜,手突然被謝晦握住:“先彆吃。”

張嫂還沒走開,聽到這話,人狠狠的抖了一下。

江白:是啊,他怎麼忘了,謝晦從一開始就知道張嫂是那邊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對張嫂一點戒備都沒有?

謝晦摘下手上的銀戒,當著張嫂的麵扔進了湯裡,等他把戒指撈上來的時候,剛才還發亮的戒指瞬間變得烏黑

江白驀的看向張嫂——這他媽下的是砒霜吧黑成這樣!

她這哪裡是要殺謝晦,她這是要連他一起殺了!

江白活了這麼多年從沒這麼煩過,炮灰的命再不值錢也是命,我又沒招你們,你們害謝晦的時候能不能放過我?!

謝晦把那枚發黑的戒指放在桌上,戒指與桌麵發出的細微的磕碰聲嚇的張嫂軟了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我是被逼的,不是我想殺您,真的不是”

過去這種事不是在電視裡看到就是在小說裡看到,現在事情發生在眼皮子底下,還差點發生在自己身上,江白才切身的體會到謝晦為什麼這麼瘋。

這他媽擱誰誰不瘋?

江白看了眼謝晦,發生了這麼樣的事,他卻比任何時候都冷靜,江白覺得這不是個好的征兆,他寧願他像之前在那輛失控的車裡那樣抽風,也不願意看到他如此平靜。

江白突然有點慌,如果這個家裡真的發生點什麼血腥的事,那以後他就真的不敢在這待了,他連忙站起來:“我去報警。”

謝晦從沒想過報警這個方法,聽到這陌生的詞彙,愣了一下。

江白撥通了電話:“喂,110嗎,這裡是楓林華裡333號,有人投毒,麻煩你們過來一下。”

看著掛斷電話的江白,謝晦“嘖”了一聲,語氣不明的說了句:“你還真是會搗亂。”

警察來的很快,了解了情況確定張嫂在菜裡下了毒後就把人給帶走了。

作為報警人的江白全程負責協助警方了解情況,警察:“後續的問題我會再跟你聯係。”

送走警察,江白回客廳的腳步有些猶豫,他阻止了血腥發生,但好像把自己推到浪尖上了。

謝晦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明顯是對這樣的解決方式不滿意,但也沒阻止警察把人帶走。

江白走到沙發旁,他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謝晦把張嫂放在這等的就是這一天,現在事情發生了,計劃卻被他給打亂了。

謝晦一直保持著坐在那的姿勢,他看著江白,語氣不再像之前求哄或者逗他那樣,而是裹著些嚴肅的冷:“我不喜歡太善良的人。”

江白心裡咯噔一下:“她下毒,我報警,跟善良有什麼關係?”

謝晦:“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江白當然知道,而且他還知道謝晦此刻把氣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甚至還有可能會懷疑他跟張嫂是一夥的。

這幾天在他麵前累計起來的信任或許在他選擇報警那一刻全都沒了。

謝晦回樓上,沒一會程憎就來了,事情程憎應該是知道了,看到江白他叫了聲“嫂子”,隨後欲言又止了半天,剛要開口謝晦就從樓上下來了。

謝晦腳傷還沒好,程憎連忙過去扶他,出門前謝晦一個眼神都沒給江白。

聽著車聲遠去,江白卸下提著的那口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真是錢難掙,屎難吃,瘋子難伺候。”

不,這次不怪瘋子,都怪瘋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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