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聖駐地。
王魃立刻便察覺到了駐地內氣氛的凝重。
甚至在路邊能看到一些缺胳膊斷腿的修士,在長籲短歎。
“吃敗仗了?!”
王魃心中忍不住一驚。
這兩個月,包超和他一個教一個學,全都十分投入,沉浸其中,壓根沒有和外界交流。
因此他完全不清楚如今天門教和香火道的情況。
可按照他一路走來看到的情況,顯然天門教與香火道的交鋒結果,並不理想。
反正觸目所及,不管是左道修士,還是身著紅黑袍的天門教修士,全都神情肅穆,緊皺眉頭。
這讓他不由得心生不解。
他對香火道還算是比較了解的,來陳國的這些香火道修士,全都是在萬神國內受儘排擠的陰神一脈。
由於失去了庇護的神祗,得自陰神的功法和術法全都無法使用。
他們的實際戰力,顯然是要比正常的香火道修士要弱上不少的。
而天門教這邊傳承繁多,各種手段同樣詭異莫測,再加上主場作戰,按說怎麼也該是香火道的人被壓著打才是。
想不明白,王魃也沒有多糾結,第一時間便回到了養雞場。
卻發現靈田裡的靈米已經收起來大半了,步蟬正在其中忙著。
見到王魃,步蟬頓時驚喜不已。
“你怎麼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挽著袖子,忙碌著的步蟬灰頭土臉,有些狼狽。
王魃卻毫不在意地也挽起袖子,走進了靈田裡,跟著步蟬一起忙碌了起來。
一直忙到了天黑,總算是將靈米收集完成。
王魃還好,步蟬的法力卻是已經徹底耗光了,整個人都疲憊不堪,但是心情卻顯然極好。
尤其是以溫熱的靈泉水衝洗之後,更是疲憊儘去。
濕漉漉的頭發,嬌豔欲滴的麵龐。
整個人在搖曳的燭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師兄,你也洗個澡去。”
“嗬嗬,等我施展個淨衣術……”
一番**。
木床上。
兩人互擁著,說著一些體己的話。
不過很快話題便跑遠了。
“這麼說,是四大宗在外圍堵著香火道的修士,逼著香火道的人和天門教打起來,結果天門教的人竟然沒打過?”
王魃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沒錯!”
步蟬點頭道:“我聽到的消息是這樣,據說那香火道有三個特彆厲害的築基修士,皆是築基圓滿,而且還都各有一門三階絕技或是法器,那個白前輩倒是出手了一次,不過也隻是和其中一個打平,還有一個‘劍魔道’的築基修士燕韞據說也很強,就在昨日據說還斬了幾個香火道的修士……”
“不是這個問題。”
王魃卻忍不住搖頭道:“天門教有元嬰級數的戰力,金丹更是有二三十個,來此的香火道修士,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過金丹真人,哪怕是天門教下麵的人不爭氣,天門教這邊隨便一個金丹出手,便能解決,為何還要任由他們橫行?”
步蟬原本沒有細想,如今聞言也反應了過來:“師兄的意思是,天門教的金丹們,在忌憚著什麼人?”
“東聖宗,或者四大宗的金丹。”
王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東聖宗在曾經的陳國五大宗中屬於實力弱的,即便如此,宗門駐地被奪之前,也有七位金丹。
其他四大宗想必也不會比這個數字少。
也就是說,四大宗聯合起來,少說也要有三十位金丹。
這個數字,已經和天門教持平,甚至是略高一籌了。
雖然還有寧道渙這個元嬰修士獨一檔存在。
但東聖宗宗主那裡,似乎也掌握著觸發神獸翻明暴動的手段,以此為牽製,天門教很難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
如此情況下,天門教其實隱隱落入了下風。
“所以,天門教的金丹真人根本不敢隨意外出,單個外出容易被抓住破綻,一起行動,也容易爆發大戰。”
“而真的要是爆發大戰,估計也不是雙方想要看到的,所以,他們也隻能通過下麵人進行博弈,借此尋找機會。”
王魃很快便看清了如今天門教依然和香火道僵持的根本原因。
顯然,不是天門教沒有實力消滅這群香火道的修士,而是天門教真正要應對的,根本就不是他們。
香火道,完全是雙方合力推出來的一個博弈場。
“算了,咱們也不外出,這些和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思來想去,王魃最終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