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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滿意地點點頭,這招棋下得正是時候,估計段家也聽說了,而眼下段家大部分股份都在秦峰手上,要想翻盤,丈母娘這關得好好琢磨。
“來,找上喀力夙,陪我去嶽母房間溜達一圈。”
秦峰嘴角一揚,露出狡黠的笑容,說完就大步往外走。
咚咚咚!
在汪氏集團的豪華酒店裡,秦峰輕輕敲響了一間套房的門。
“誰呀?”屋內傳來丈母娘不耐煩的聲音。
接著,她親自護送一位供貨商出了房間,滿臉堆笑。
“王總啊,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回頭蓋房子要用的料,我直接讓手下到你那兒下單。”丈母娘邊說邊開門。
那位王總一聽,樂得合不攏嘴。
可是,門一開,丈母娘和王總倆人頓時傻眼,隻見秦峰背著手站在門外,身後跟著胡嘯天和喀力夙。
“秦,秦董……”供應商臉色有點兒尷尬。
“小峰,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丈母娘有點驚訝,急忙想要關門。
秦峰嘿嘿一笑“這不是王總嘛!聊的是建材的事吧?巧了,聽說王總也是古玩愛好者,我最近聽說我媽對這玩意兒也挺上心,我剛入門收藏,正好來看看。”
“媽,我們進屋瞅瞅,你幫我挑挑。”
說完,秦峰扶著心裡七上八下的丈母娘往屋裡走,王總隻好跟在後麵。
一進屋,秦峰真給嚇了一跳,這五星級套房的小房間裡,擺著十來件品相不錯的古董。
丈母娘和王總倆人都提心吊膽,偷偷看著秦峰。
不過,秦峰在他們麵前裝得興高采烈,幾步走到一個不起眼的煙鬥前。
“謔,這玩意兒不錯,胡嘯天,喀力夙,快來幫我瞧瞧。”他誇張地喊著,拿起煙鬥,愛不釋手。
“這煙鬥年份可不短!彆看煙嘴煙鬥頭做工精細,用料貴重,真正值錢的是這煙杆,看這模樣,煙杆應該是經過十八道純手工大漆打磨,這手藝早失傳了。”
秦峰這麼一表現,丈母娘和王總才鬆了口氣。
再聽到胡嘯天和喀力夙在一旁連聲誇讚,丈母娘挺直了腰板,走上前來。
“小峰,你居然也懂這一套?”
“媽,我對古玩那可是真愛粉。”秦峰眼睛就沒從那煙鬥上移開。
見秦峰這麼上心,王總樂嗬嗬地湊過來,“秦董,這煙鬥據說可是紀曉嵐老先生的舊物,秦董眼光獨到啊,這煙杆上的大漆確實是最稀罕的寶貝,我本來打算把它送給秦董,表示我們合作的誠意,但又怕入不了您的法眼,所以請伯母幫著掌掌眼……”
“這玩意兒,我超愛的。”秦峰瞥了王總一眼,然後轉向丈母娘,“媽,您能忍痛割愛,把這個煙杆兒給我嗎?”
丈母娘一聽,她私下收禮,秦峰不但沒責怪,還對古玩這麼感興趣,心裡的石頭落了地,笑道“行,行,拿去吧。”
秦峰拿著煙鬥,玩賞了好一會兒,跟丈母娘和王總東拉西扯地聊著。
最後,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煙杆,才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等三人走後,丈母娘和王總都鬆了口氣,相視一笑。
回到客房,秦峰隨手把煙鬥扔在床上,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嘖嘖。”旁邊的喀力夙嘖嘖稱奇,“秦哥,你這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簡直是暴殄天物。”
“就是,我要是不知道哥你在演戲,肯定以為你真的成了古董發燒友了。”胡嘯天也在一旁附和。
秦峰咧嘴一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王總喜滋滋地上車,笑得更邪乎了。
“胡嘯天,回頭告訴琳兒,讓她一切都按我媽的意思來,先把這股風炒熱。”
胡嘯天點頭,想了想,問道“哥,你就這麼確定段家會順著杆爬,找上門來,通過伯母奪回股份?”
秦峰轉過身,信心滿滿地說“當初段子辰不就是這麼乾的嗎?雖然段允現在失寵了,但段家肯定還會故伎重施,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翻身機會,嘿嘿,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誘餌已經撒下,接下來就是等段家自投羅網,秦峰這一係列布局,目的就是為了段家手裡的醒魂鐘,隻有得到它,才能解開他體內的龍魂封印。
所有的事情就像秦峰計劃的那樣,進展得順風順水。
王總一走,秦峰對古玩的狂熱愛好就像上海的風,迅速席卷了整座城市。
為了把段家和醒魂鐘釣出來,秦峰可是費儘了心思。
這段時間,他在丈母娘麵前故意支開江曉晴,安排喀力夙在她身邊,平時喀力夙時不時透露點消息給丈母娘,說秦峰對古董多癡迷,搞得丈母娘越來越放飛自我,差點忘了初心。
等到降龍集團董事長兼未來女婿迷戀古董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的第三天,喀力夙成功打入丈母娘內部後,秦峰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哥,他們來了。”
秦峰站在窗前,背著手,胡嘯天在他旁邊,一臉激動地說。
兩人低頭看下去,樓下一輛豪車停穩,段允和段斐斐下車,段斐斐手裡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大魚上鉤了。”胡嘯天咧嘴大笑。
秦峰也笑了,段家想拿回那些股份,普通古董恐怕打動不了丈母娘,況且還有喀力夙在一旁把關。
“咦?”忽然,秦峰眉頭緊鎖,視線落在段斐斐身後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身上。
因為是從高處往下看,加上那男子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但從他走路的樣子,秦峰隱約覺得這家夥有點危險。
“胡嘯天。”秦峰謹慎地吩咐“調出酒店監控,截取這個人的畫麵,立刻發給月華,讓她查清這人的底細。”
“看來,那人不過是段允的小跟班。”胡嘯天嘀咕著,但還是立刻跑去監控室。
秦峰一個人在房間裡等著,段允進了丈母娘的接待室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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