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峰搖頭,她接著說:“九州界的入口,是由潘家軍守衛的,而蟠翎正是潘家的嫡係成員,也是段家背後的黑手,這人不僅心狠手辣,修為也極其高強。”
聽到這裡,秦峰才認真看向遠處陷入困境的潘宇。
潘家軍,九州界的守護者,那可是多麼強大的勢力。一直以來,段家都隻是潘家的傀儡,不過照目前的局勢,總有一天會和潘家軍正麵交鋒。
“和蟠翎以及潘家軍結仇,是早晚的事。”想到這,秦峰果斷地說:“隱忍之後的全麵爆發,必定會和潘家軍勢不兩立,今天,潘宇必須死,否則,我們的事情肯定會曝光,而潘家軍絕對不會給我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的果斷,超出了段琳兒和喀力夙的預期。她們誤以為秦峰不了解蟠翎和潘家軍的實力,所以才會如此果斷。
殊不知,即使還沒涉足修煉領域,秦峰心裡對那個能操縱段家,讓魔都萬家都忌憚三分的勢力——潘家軍,早已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砰!
纏鬥了好一會兒,胡嘯天一拳猛擊在潘宇胸口,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在空中就接連吐了幾口血。
還沒等他落地,一道黑影從旁掠過,阿強手中的匕首迅速割過他的喉嚨。
撲通!
潘宇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凹陷,喉嚨被切斷,他的身體還在抽搐,眼中的怨毒漸漸變成了死灰。
胡嘯天瞥了眼潘宇的屍體,拍了拍手上的灰,冷笑道:“這小子還挺能扛。”
“那是,天哥你實力稍微遜色一點。”阿強開著玩笑。
胡嘯天白了他一眼,揮了揮手,兩人朝秦峰他們走來。
“哥,搞定了。”胡嘯天抬頭指了指遠處的屍體。
“就地埋了吧。”秦峰吩咐。
胡嘯天和阿強從車上拿了鐵鏟,在草原邊緣挖了個大坑,把潘宇他們六個人就地掩埋,然後才駕車加速離開。
喬治·巴頓戰車一路駛出草原,沿著公路直奔魔都。
車上,喀力夙認真地教大家如何完美地隱藏自己的靈氣波動,以免被其他修煉者察覺。
靠著秦峰他們四人的悟性,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熟練掌握了這套方法。
這次南疆之行,秦峰收獲滿滿。他不僅帶領大家踏入了修煉者的領域,還得到了九子鐵蓮這樣的秘寶。目前九子鐵蓮隻差木之本源,以及白虎玄武兩種本源之血,就能完全激活。
秦峰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冷靜地思考著。
眼下最要緊的,可不是急吼吼去找那剩下三種本源之血,而是琢磨著咋樣把剩下的十顆龍筋樹果公平地分給大家,還有得想個什麼招兒,才能從段家那兒把醒魂鐘給弄到手。
要知道,雖然不清楚是誰、什麼時候、用什麼法子在他靈魂裡下了封條,把他那條龍魂給鎖住了,但要想解這局,非得靠段家的醒魂鐘不可。
他合上眼,盤算著計策,隻要能拿到醒魂鐘,喚醒龍魂,衝破封印,管它能不能變成什麼天選之人,九龍之體,能順利修練起來就是大喜事!
想想修練大成了,那可是揮手間風雲變幻,跟老天爺一樣長生不老,這誘惑力,嘖嘖,簡直沒法擋。
喬治·巴頓戰車穩穩當當地,沿著公路一路向著魔都進發。
可就在半天後,埋了潘宇他們的地方,冒出來一群穿黑衣的家夥。領頭的是個穿黑袍的漢子,臉上戴著一副黑鐵麵具,眼神冷得跟冰刀似的,死死盯著眼前被扒開的大坑,裡麵躺著好幾具屍體。
“蟠翎大人。”有個小弟蹲在潘宇屍體旁邊,檢查完後報告:“潘宇老大是被重力震斷了肋骨,震碎了心臟,又被利器割斷喉嚨,乾掉他的,肯定是修練者。”
“修練者?哼!在我潘家軍的地盤上,這世上漏網的小魚還真不少啊。”蟠翎聲音沙啞,周身散發出陣陣寒氣,幾個手下感受到這股殺氣,臉色都變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蟠翎彎腰在潘宇口袋裡掏了掏,拿出個手機,解鎖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轉賬成功的賬戶。
他把手機扔給身邊的人,冷冰冰地說:“馬上查清楚這賬戶的主人,一定要儘快揪出害死我乾兒子的真凶,哼哼,敢跟我們潘家軍對著乾,老子倒要瞧瞧是什麼神仙本事。”
“遵命,大人。”手下們拱手行禮,退後幾步,轉身就像一陣清風,嗖嗖嗖地往遠處跑去。
正在回魔都路上的秦峰他們,壓根不知道他們乾掉的潘宇身上,還藏著這麼重要的線索,一場生死攸關的大麻煩,還有潘家軍的複仇,正悄悄逼近。
這回跟蟠翎結下梁子,估計不久,那些人就會順著潘宇手機轉賬的賬戶,找到胡嘯天的頭上。
潘家軍,那個傳說中守護九州界邊界的神秘力量,眼看就要揭開它的麵紗了。
秦峰他們經過兩天的奔波,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魔都,這一趟出行,他們藏得嚴嚴實實,幾乎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我反對。”
第二天的集團大會,丈母娘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叉著腰,瞪著段琳兒,那眼神像是能噴火。“閨女,女婿,你們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消失了半個月,回來就要把降龍集團總部的大樓建設,全權交給她管,這事兒我不答應。”
會議室裡坐滿了人,集團的董事們,各部門的老大都在。
丈母娘這一鬨,讓江曉晴有點掛不住臉,她輕輕拉了拉丈母娘的衣服,小聲說:“媽,你又不是集團的人……”
丈母娘可不管這些,大聲嚷嚷:“我不是集團的人怎麼了?我是你親媽,是你小峰的丈母娘,我關心集團的發展,有什麼不對的。”她扭頭衝著眾人喊:“你們說說看,她之前在工地上瞎忙活,虧了好幾個億,我們降龍集團是有錢,可也不是讓你這麼敗家的。”
丈母娘的連珠炮沒對段琳兒造成多大影響,反而讓人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不講理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