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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你注意到了嗎?跟段允一起來的那個家夥,好像有點不簡單。”一進門,喀力夙就說道。
秦峰點著頭,目光轉向胡嘯天,胡嘯天見狀,歎了口氣“那人可真夠小心的,進了大樓帽簷壓得死死的,攝像頭愣是抓不到他的臉。”
“嘿。”秦峰眉頭擰成一團,他和喀力夙對視一眼,倆人心裡想的都是九州界的潘家軍!
“不對勁啊。”喀力夙搖搖頭“潘家軍哪會這麼容易露麵,再說,這次段允送的,也不過是個貴重的翡翠手鐲罷了。”
“秦哥,按你的指示,我已經讓媽先收下了,不過段家那邊還沒提股份的事兒呢。”
“乾得好。”秦峰滿意地點點頭“我們得沉得住氣,段允一定會再上門的,我們要慢慢給他點甜頭,讓他送的寶貝越來越值錢才行。”
“秦哥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喀力夙點頭答應。
送禮的潮流愈演愈烈,接下來的兩天,丈母娘的家門簡直成了市場,供貨商、建築隊、裝修公司的老板們絡繹不絕,都想著借她的手,拿下降龍集團大廈更多的項目。
丈母娘也是來者不拒,凡是送上禮物的,她都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時間一天天過去,又過了三天,段允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汪氏集團酒店的樓下。
“胡嘯天。”秦峰在窗口吩咐道。
胡嘯天點頭領命,直奔監控室,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歎口氣“那人警惕得很,跟上次一樣,監控還是拍不到他的正臉。”
說著,胡嘯天攥緊了拳頭“哥,這樣不行,我得去盯梢,摸清他的底細。”
“可以試試,但是……”秦峰特彆叮囑“胡嘯天,記住,隻用弄清楚這人的住處和跟段家的關係就行,千萬彆跟他正麵交鋒。”
“放心吧哥,這點小事難不倒我,跟蹤可是我的拿手好戲。”胡嘯天自信滿滿,轉身出了房門。
大約一刻鐘後,段允他們離開時,喀力夙滿臉笑容地回來了。
“好消息。”喀力夙關上門,興衝衝地說“這次段家出手的是價值兩千萬的古董瓷瓶,而且已經開始提段家股份的事兒了。
媽已經鬆口,再加上我一旁添油加醋,段允對你酷愛古董的事深信不疑,現在就看他能拿出什麼等價的東西,來換段家那幾千億的股份了。”
秦峰聽了這話,長出了一口氣,這盤棋他已經布了一周,總算段家要上鉤了。
“喀力夙,你是公司新麵孔,下次段允來時,你可以旁敲側擊,甚至直接提段家的傳家寶,段允應該就知道說的是醒魂鐘,這東西珍貴,他肯定會來找我詳談。”
“明白啦,哥。”喀力夙笑著點頭。
正聊著,秦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胡嘯天。
“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電話一接通,胡嘯天激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秦峰問“什麼事兒?”
“跟你想的一樣,那家夥不是段家的人,但奇怪的是,回段家的路上,他居然拐彎抹角去了城東郊區,我跟著他,發現他把車停在一座荒山下,鑽進了一座廢棄多年的山神廟,哥,我是不是該進去看看,這家夥到底搞什麼鬼。”
“彆輕舉妄動。”
因為秦峰開著免提,喀力夙也能聽見,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握著電話,秦峰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他特彆叮囑“胡嘯天!你在山下等著,我和喀力夙馬上過去,千萬彆亂來。”
“得令,哥。”胡嘯天答應一聲,掛了電話,然後給秦峰發了個定位。
看著定位,是上海東郊一處偏遠荒山,秦峰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和喀力夙立刻出發,開車直奔定位的位置,一路狂飆,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荒山腳下,然而當喬治巴頓戰車停在路邊時,他們隻看到胡嘯天的車停在那,車裡卻沒人。
“不好,胡嘯天那小子肯定是憋不住,跟上去了,我有種預感,這是那家夥引我們入局的詭計,胡嘯天可能中計了。”
秦峰攥緊拳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匕首。
喀力夙也是神情嚴肅說“秦哥,我們進山瞧瞧。”
“走著。”
秦峰一揮手,兩人迅速往山裡趕。
這山少有人跡,滿山的荊棘叢生。
秦峰和喀力夙順著蹤跡,一路深入,翻過一個山脊,在靠近另一側山頂的地方,遠遠地看到了一座破敗的山神廟。
“胡嘯天應該是發現了這個地方,沒按你的吩咐回去,反而進了那山神廟。”
遠遠望去,那破敗的山神廟讓喀力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擔心胡嘯天的安全,秦峰叮囑“喀力夙,你在這守著,我進山神廟看看情況。”
“行,秦哥,你千萬小心,萬一有埋伏,我們也好內外呼應。”喀力夙點頭同意。
秦峰伸手到腰間,摸出那把閃亮的匕首,悄無聲息地向山頂的廢棄山神廟靠近。
四周靜悄悄的,山中樹木茂盛,顯得有些陰森,接近山神廟時,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他小心翼翼地探頭,透過破牆的縫隙往山神廟裡麵看。
“嘶,胡嘯天。”
眼前的情景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在山神廟裡躺著一個人,全身是血,那人趴在地上,雖然看不清臉,但衣服和胡嘯天穿的一樣。
儘管心裡著急,秦峰還是十分謹慎,他悄悄接近山神廟,周圍有明顯的打鬥痕跡,但沒發現其他人的蹤跡。
他輕手輕腳地溜進山神廟,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嘯天,然後環顧四周。
山神廟內,四壁殘破,有些倒塌的石像散落一地,這樣的地方很容易藏匿敵人。
因此,他一手緊攥匕首,雙眼警惕地掃視四周,一步步靠近趴在地上不動的胡嘯天。
“胡嘯天,胡嘯天。”
秦峰眼睛不離四周,倒著走向胡嘯天,嘴裡輕輕呼喚。
背後的胡嘯天像是重傷昏迷,一點反應都沒有,靠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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