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對了,我他媽還真是瞎了眼,不瞎眼能對一個白眼狼這麼好?”
趙午也惱了,他站起來大聲叫道:“兄弟們,秦戈這小子現在就是一頭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把他帶到這個工地的,好,他現在頂替了我的位置!徐老板把我開了!我趙午今天把話放這了,你們今天是繼續在這乾,還是跟我趙午走?!跟我走,我保證找到比現在掙錢更多的活!”
眾人麵麵相覷,趙午之前雖然不是包工頭,但是真論起人脈關係都比這個年輕人強的多
秦戈眼光在每個工人的臉上掃了一遍。
“這次的問題是怎麼解決的,你們也看到了,你們也不是沒有在彆人手底下乾過活,我不敢保證彆的,但凡跟著我乾的人,你們每個人的工錢,我可以保證肯定比趙午開的高,乾的好了,年底我還給你們發紅包。”
工人們正在猶豫,秦戈的話鋒一轉,淡淡的說到:“至於要選擇跟著趙午走的,我絕對不攔著,我打聽過了,周圍的幾個工地,工人都屬於飽和狀態了,不缺人。”
言外之意就是,想乾就乾,不想乾就走。
其中一個老師傅看了他一眼,在人群中說道:“大家好好想想,這問題是你們親眼看著解決的,我看這個年輕人,沒錯!”
大家都是出來掙錢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更何況一個是空口白話,一個是剛剛帶著他們解決了大問題的人,眼前的好壞,他們還是分得清的,工人們慢慢的站了起來,不在喝酒,很明顯是要站在秦戈這邊接著乾。
“你真行!”
趙午一臉怒氣,一把推開前麵站著的人,徑直走到秦戈麵前,一口唾沫啐了上去:“呸!沒想到我趙午在陰溝裡翻了船,竟然還翻到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身上,我記住了,你彆得意,下次要是讓我再見到你,你看我怎麼整死你!”
秦戈微微偏頭,趙午的唾沫吐到了他的側臉,他反手擦掉,再看向趙午的時候,眼神裡的淩厲已經藏不住了:“我等著,你隨時。”
趙午說完當場就扭頭下山了,他原來是這裡的包工頭,又自己單獨的房間,不用和工人一起擠,屋裡麵還撐著一張桌子。
秦戈進去就把趙午睡過的鋪蓋扔了出去。
盛夏沒忍住,還是哭了,為了剛剛秦戈被啐的那口唾沫,還有學費,還有心疼,最近的很多事情就像一座座沉重而又無形的山一樣壓在她的心裡。
收拾完之後,秦戈就帶著她回去睡覺了。
秦戈躺在了外麵的那張床,聽到盛夏隱隱的小聲啜泣的聲音。
他起身撩開簾子走到了裡麵,躺到床上把盛夏抱在懷裡,低頭看著盛夏臉上的淚珠,眼神裡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見盛夏哽咽聲不斷,秦戈出聲說道:“乖乖,彆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盛夏這個人,自己哭一會兒慢慢就不哭了,一有人哄,委屈湧上心頭,哭的更難過了。
“你睡你的,彆跟我說話!”
盛夏錘了他一下,背過身去,自己去哭。
晚上外麵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戶上不停作響,秦戈想著盛夏的學費,想著怎麼才能給盛夏好的生活,還有趙午已經走了,明天工地上的事情要怎麼解決,首先就是要把停電的事解決了各種事情在秦戈的腦子裡盤旋著。
等他捋出一點頭緒,已經是深夜了,沒想到盛夏還在哭,但是聲音已經小了很多了,估計是已經哭累了。
哪怕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秦戈麵對她的眼淚,還是會手足無措。
秦戈是在是沒轍了,他伸手擦掉了盛夏的眼淚,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儘可能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乖乖,不哭了,在哭明天臉就要腫了,就不漂亮了啊,再說了,我不是也沒事嗎?”
盛夏本來哭了這麼半天,也已經好多了,經過秦戈這麼一鬨,連最後一點難過的情緒都消失了,盛夏也發覺已經很晚了,她抬手抹了把臉:“我沒事了很晚了,你快睡吧,明天你接手工地,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趕快睡吧。”
秦戈低頭看了看盛夏,果然不在哭了。
盛夏突然有點兒想笑,雙手摟上秦戈的脖子,盛夏的呼吸全部噴到他的脖子上,秦戈的眼光不由的落在了她被舌尖潤濕的唇上,殷紅的唇上沾了點點亮晶晶的涎水。
盛夏看著秦戈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噗嗤一聲,笑了,她探了探頭,貼近秦戈的頸側,在被趙午啐過唾液的側臉上,親昵的用嘴唇蹭了蹭。
秦戈的身體微微一僵,但是手臂本能一般,很快樓上了她,他抱著盛夏瘦弱的脊背,兩個人睡到一張窄小的床上確實很擠,但是他們兩個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
秦戈不出所料的開始忙了起來,接下這個工地,他的肩膀上就徹底扛上了兩個人的生計,他和盛夏兩個人,在秦戈看來是不能分割的。
他需要儘快向徐建宏證明他的能力,他絕對承受不起做不好帶來的後果,他也不允許自己浪費時間。
盛夏也到了要開學的時間了。
她讓秦戈給自己弄了輛二手的自行車,騎到學校。
一開始秦戈還會教她,但是盛夏看他太累了,早上就偷偷的騎著出去了。
秦戈睡醒就發現盛夏不在了,自行車也騎出去了,趕忙出去找,離著老遠就看到盛夏一瘸一拐的就回來了。
秦戈趕忙跑過去,盛夏撩起褲腿,漏出膝蓋磕到的一片血紅,中間有一塊兒還被十字磕掉了皮,流著血。
“你這是怎麼搞的,你學自行車乾嘛不把我叫起來?!”
秦戈心疼的把她背了起來,徑直去外麵找藥,剛摔的時候那麼疼,一個人走了那麼遠,傷口好像都疼麻了,現在也不知道是猛的掀開的原因,還是看到秦戈的關係,傷口好像又疼了起來。
“彆動!”
秦戈的眉頭緊蹙,把酒精倒在紗布上,蹲在盛夏跟前,剛靠近,酒精的氣味就好像刺激到了傷口,盛夏叫著就把腿往回縮:“疼疼疼你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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