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涼得知燕正雅去了江南見白致時。
心情很複雜,她知道那人一定是為自己。
“主上,這件事要及時處理。”
底下人著急的說。
“處理?處理什麼,怎麼處理?”
“當然是前太子和前皇孫啊。
白致在江南的實力很大,光他一個人就掌管四個州,要是他擁護前太子在江南起事,那就麻煩了。”
這人是曾經的晉州同知,很會說話,有時候提點意見,阿涼看過之後,覺得還不錯,就讓他繼續做這個同知。
沒想到竟然能想到這一層。
她身邊的影三,臉色都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眼睛都快噴火了。
那人很沒眼色,看阿涼沒有拒絕,他繼續自說自話。
“江南不僅是產糧大州,人口更是眾多,他們要是學我們征兵,那軍隊數量必然不會少。
主上......."
看他還想說,阿涼連忙伸手打斷,“好了,你下去吧。”
那人以為阿涼聽進去了,神情更激動,“屬下有一計.......”
他的計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因為影三直接拔劍架在了他脖子。
阿涼心裡都快笑翻了,你說你,說什麼不少,偏偏當著最忠心燕正雅暗衛的麵,說人家壞話。
挑撥我們關係,沒殺了你,都是影三仁慈。
“黃大人啊,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和殿下曾經可是同生共死的關係。”
她和燕正雅曾經的艱難,不是誰都知道的。
這個同生共死阿涼的意思是兄弟好友關係,沒想到被這位黃大人想歪了。
“啊......這......是屬下魯莽了。主上恕罪。”
出了書房,他照自己嘴上就是一個響亮的嘴巴子,“人家分明是夫妻嘛,讓你亂說。”
那清脆聲,讓裡麵的阿涼和影三聽的清清楚楚。
“他乾嘛?”
“不知道。”影三搖頭。
他覺得這人智如障。
阿涼的軍隊拿下晉州之後再也沒有動作,他們好像沒有了擴張地盤的野心。
士兵們修整,或者幫百姓開開荒。
百姓們對於從西南來的軍隊,從剛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親切。
畢竟很多人家裡都有參軍的年輕人。
看到這些年輕人和看到自家孩子有什麼區彆。
阿涼每天不是和下麵人開怎麼種田的會,就是開如何經商的會。
怎麼讓百姓和商人的利益都最大化。
她們這一個月待悠哉了,隔壁亳州的萬宣是整日整夜的睡不著。
他害怕自己還在睡夢中就被把窩端了。
他日等夜等,等對方打過來,可對方就好像把他們亳州給忘了似的。
壓根沒動靜。
亳州同知薛柳也害怕,平城的文家倒了。
那些人肯定查到了自己身上,如果真讓西南大軍進到亳州,他該如何。
隔壁的韓江就因為收了三年的稅,被直接拉到菜市口砍了。
平城漁村成了那個樣子,自己有幾個腦袋被砍?
薛家今時不同往日,管家倒了,管太妃也死了。
皇後娘娘連他們薛家是誰估計都想不起來。
“大人,我們逃吧。”
他對知府萬宣說。
萬宣以為自己耳朵不合適,聽錯了,
他黑青著眼眶死盯著對方。
“你說什麼?逃?
你他媽沒毛病吧?”
這仗還沒打起來呢,一州的知府和同知先跑路,要被人罵死嗎?
薛柳怎麼可能不明白萬大人的擔憂,但他不想死。
“大人,我.....我先前在平城任上犯了點事,西南主帥來,我指定活不了的。”
“你犯事我又沒犯事,乾嘛要跟你。”
萬宣自認自己雖不是一個好官,但也絕不是壓榨老百姓的官員。
罪不至死吧。
當然除了年輕時,包庇了小舅子這件事。
再說,他覺得西南軍隊的頭領腦子估計有點毛病。
他們兵強馬壯的,還不趕緊乘勝追擊拿下亳州,居然停下了。
等朝廷的援軍來,他們就完了。
薛柳看了一眼主位上自信滿滿的自家上官。
忍了忍,終究還是把他那點臟事說了出來。
“大人,黃小姐的一品居,那裡麵近幾年大火的茶葉都是從寧州出來的。
我打聽過了,寧州的茶行業都握著官府手裡。”
所以,你說,這位主帥會不會給黃小姐追究滅門之仇?
萬宣的眼睛睜了睜,“消息保真嗎?”
“當然!”
薛柳就不信了,性命當前,萬大人不怕。
沒想到對方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再沒了下文。
“大人,如何?”
"什麼如何?"
“.......跑路的事啊。”
萬宣淡定的喝了口茶,“沒事,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再說了,薛大人,就算跑,我們又能跑到哪兒去?”
不管這天下以後誰當政,隻要他們敢逃跑,以後被發現,也是活不了的。
——
晉州府衙。
“主上,為什麼我們乘勝進攻亳州。”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亳州,就是再來三個,也是輕輕鬆鬆。
齊飛浦著急啊。
西北那聞銳鋒,三天兩頭有捷報傳來。
不是這個城就是那個縣。
那速度,估計用不了半年,就要直逼上京了。
再看看他們西南,士兵們每天吃太飽,沒事乾。
除了日常的訓練任務後,就是開荒,種田。
想到自己一天用那麼多糧食,齊飛浦心慌。
總覺得乾的活配不上自己吃的飯。
“急什麼,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的城池,何必讓士兵們辛苦。”
她高深的樣子讓齊飛浦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
“主上有何妙計?”
他可太激動了,終於能親眼見識主上釋放自己的絕世才能。
可他沒想到,阿涼隻是眨了眨
眼睛,一臉迷惑。
“什麼妙計
,我沒有啊。”
........
那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心裡咆哮。
“可剛才您不是說了,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亳州的嗎?”
“對啊,我說的,我這不是在等萬宣主動投降呢麼。”
啥?
齊飛浦回頭看了看窗外萬裡無雲,藍得讓人眼睛發晃的天空。
現在還是大白天了,連正午都沒到,也不是睡覺的時間。
白日夢不是這麼做的。
“你不信啊?”
我信個鬼!
“不信我們打個賭。”